若澜卸完妆后,换上了寻常女子服饰,跟着后厨送菜人混出了清韵酒楼。 半个时辰后,若澜跟着白振翡的手下到了一个民宅外。 “叩叩叩——!” 敲门后,门外和门内对上暗号,门便开了。 “她是何人?”守在院子里的人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若澜,似乎没有放松警惕。 “我叫……” “若澜!”忽然,屋内传来了一声叫唤,一个人影开门而出,快步走到了若澜面前,“总算是把你盼到了,快跟老奴来!” 说着,宋嬷嬷就拉着若澜跑进了屋子。 留下带人过来的人和守院子的人面面相觑。 若澜一走进内室便看见侧坐在床榻上的王妃,如今她已经六个月了,身子已然显怀,虽然腰身粗了些,但是面色苍白无色,显然是气血不足。 “王妃。”若澜作揖。 “若澜,你来了啊!”王妃见到是她便想起身,但刚直起身子,眼前便一阵眩晕。 宋嬷嬷早有预判,连忙上前扶住她。 等王妃坐下后,才对若澜道,“若澜,你快来给王妃看看是怎么回事?因为此时情况特殊,我们也不敢随便请大夫给王妃看病,但是王妃自住进来开始便时不时会头晕目眩,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 “宋嬷嬷,您别自己吓自己。”若澜示意王妃伸出手来给她把脉。 哪怕是在清韵酒楼住着,她也没有中断过自学医术,但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看再多医书,不如亲自上手更能将所看、所学的知识点融会贯通。 “王妃,您真的要按照奴婢给您开的餐单按时吃饭吗?”把完脉后,若澜无奈问道。 王妃面露心虚,“我……我近段时间胃口不佳,实在是吃不下……” “这是老奴的错!”宋嬷嬷连忙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王妃最近寝食难安,孕吐反应加剧,老奴见王妃实在辛苦,便听之任之。” 若澜叹气,“王妃,餐单是根据孕妇进补的营养需求安排的。您现在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就是因为贫血,也就是您的体内缺少一种叫做‘铁’的元素。‘铁’是造血的重要元素,您的腹内正在孕育的孩子需要大量血液供能,若您供应不上,它便会用您体内的血填上,所以你才会时常头晕且面无血色。” 闻言,王妃和宋嬷嬷都面露愧疚。 王妃立马道,“那我以后都会尽量把每天的膳食吃完的!” 宋嬷嬷也连忙跟着点头,“老奴一定每天都盯着、劝着,一定会让王妃吃完每天的膳食的!” “其实王妃和嬷嬷也不必这般如临大敌,贫血是非常容易调理的。再者,王妃若是吃不下也不必勉强,很多菜式都可以换着来,比如,今日王妃不想吃猪肉,那便换猪肝;不喜欢吃叶菜,便换成瓜果。只要膳食安排得合理,那就不成大问题。”若澜劝慰着她们。 “原来如此。”王妃感慨,失笑,“没想到我一个生过孩子的人都比不得你一个还未成婚的丫头懂得多。” 若澜心中警醒,淡笑着搬出了之前糊弄司徒燕的托词。 所幸,王妃和宋嬷嬷都不是多想之人。 听到若澜这般说,她们也就信了。 “若澜,你说燕儿回京了,那他为何不来接我?”王妃疑惑。 若澜却是反问她,“那王妃可想回府?” 王妃一愣,“你的意思是……” “世子既然能被调出京城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此以往,难免出现疏漏。与其频频遭遇危险,还不如让您先躲起来先把孩子生下来。”若澜将司徒燕的打算告知了王妃。 “……虽然此举有理,但是我不能留下燕儿一人。”王妃愁眉锁眼,“别看燕儿此前看似压了云侧妃一头,但云侧妃身后有云丞相,若是他们里应外合一起对付燕儿,那可如何是好啊?” “如今恐怕不是您想如何便如何了。”若澜苦笑,“世子如果想一意孤行,您也拿他没办法啊……” 闻言,王妃一怔,“这一点上,他真的与王爷一样讨厌。” “对啊,说得好听一些是‘为了您着想’,但其实就是自以为是。”若澜垂下眼帘,心底像是被一块浸满了复杂情绪的海绵堵住了一般,闷得很。 王妃见她态度异常,不由喊:“若澜?” 若澜摇了摇头,微笑地提出建议:“王妃若真的不想留在这里,可以写信告知世子,说不定世子会改变主意。” 之后,若澜便修改了餐单。 “若澜,你要留下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