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牌是很容易沉迷其中的,三人玩了一把又一把,樱桃一个洗牌的人到后面都上头了。 太阳往西,便是日稷之时了。 若澜扔下最后一把牌,道:“先到此为止吧,也快天黑了,我们是归家还是在船上用膳?” “我还不想这么快回家。”胡丽儿冲着她眨眨眼,撒娇,“义姐,我想在船上看星星!” 若澜转头问司徒燕,“世子,船上可有准备吃食?” 司徒燕摇了摇头,“并未准备。” “义姐……”胡丽儿可怜巴巴地撒娇,像是一个没玩够不想回家的小孩。 若澜浅笑,“好,我来想办法。” “你想怎么做?”司徒燕好奇地问。 “船上有没有鱼竿、渔网?”若澜思考着钓鱼的可能性,“就是不知道船上有没有烹饪的锅碗瓢盆。” 司徒燕道:“有鱼竿,但没有锅碗瓢盆,但无妨,我叫人送来便是。” 若澜点了点头,“那我们先钓鱼,等钓到鱼了,你叫人送来的锅碗瓢盆也到了,到时候就可以开始做烤鱼了。” “烤鱼?用火烤一下就吃吗?”胡丽儿好奇。 “我说的烤鱼和你们想的烤鱼大约不一样。”若澜想了想,“鱼先烤得焦香,然后放在锅里和其他蔬菜一起炖煮,一边煮一边吃。” 胡丽儿脱口而出,“这不是古董羹吗?” 古董羹? 若澜茫然。 司徒燕给她描述了一下古董羹。 若澜惊讶,“原来是火锅啊!嗯,我说的烤鱼和古董羹差不多。” “我去让人准备。”司徒燕表示明白了。 等他吩咐好,回到甲板上时,便看见若澜和胡丽儿拿着鱼竿站在围栏处钓鱼了。 为了钓鱼,船夫停下了划船。 “怎么这么久都没有鱼上钩啊?”站着没一会儿,胡丽儿就厌倦了等待。 若澜道:“钓鱼需要耐心。” “算了算了,在这里等着等着,我都困了!”胡丽儿打了一个哈欠,“我刚才还未午憩,我先去瞌会儿!义姐,你们钓鱼吧!” 说着,她就把鱼竿塞到了司徒燕的手里,然后一把拽过樱桃,说:“我困了,樱桃,你过来给我扇风。” “是。” 司徒燕勾唇。 算她胡丽儿识趣! “呀!有鱼咬饵了!”若澜感觉到鱼竿的拉扯感,自己尝试了一下,发现根本拉不动后,立马把鱼竿塞给司徒燕,“司徒燕,你快把鱼拉上来!” 司徒燕下意识单手接鱼竿,但差点被鱼拉脱手! 他立马扔掉另一支鱼竿。 若澜连忙趴在围栏上往下看,看到了被拉出湖面的鱼的身影,那足有成年人手臂长,不由惊呼,“好大一条鱼!” “你小心些,别等会儿鱼没钓上来,人就栽……” “不会不会,你赶紧把鱼拉上来。”若澜焦急地看着大鱼在水下翻腾挣扎,不由担忧,“万一被它跑了怎么办?” 司徒燕道:“它跑不掉。” “诶!它跑到船底下去了!”若澜见着大鱼竟然往船底下游,也跟着弯腰去看,整个人就探了出去。 下一刻,她就感觉有点不妙了。 “啊——!” 尖叫还没发出来,若澜就感觉一条健壮的手臂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腰肢,将她往后一扯,瞬间远离危险。 “哗啦啦——!” 水花四溅,一条大鱼被钓起,跃于空中。 司徒燕低笑,“我说了,它跑不掉。” 见他嘴角擒着的笑,若澜目光微闪,觉得心口宛如被一头小鹿重重撞了一下,不由慌乱垂眸,不敢再看。 司徒燕将大鱼钓上来后,若澜立马松开了他。 “若澜?”司徒燕不解看她。 见她面如潮红,顿时扬起了嘴角。 总算,看到她对自己产生了一点关于男女之情的自我意识了。 “世子,我去花船船舱看看有没有菜刀一类的,得先把鱼杀了用料酒腌制去腥……”说着,若澜就要往船舱的方向走。 司徒燕却拉住了她。 “等下,若澜。”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袖袋,“我……” “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不叫上我啊!” 忽然,缴玉身影飘飘而上,一下子停在了司徒燕和若澜面前,他拿着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