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若澜娓娓道来,苗赛英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来的惊诧不已。 之后,苗赛英又提出了几个问题,结果若澜都能一一回答上来。 这让苗赛英忍不住惊奇,“没想到你真是天赋异禀啊,不愧是能被那个死老头都看中的徒弟啊!” 若澜勉强地笑了笑,“也就是说,我这就算是过关了?” 苗赛英回答得也干脆,“过了!” “那我和孩子是否可以……” “不可以。” 若澜的话还没有说完,苗赛英就打断了她,“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做言而有信的事情。我高兴了就放你们走,不高兴了你们谁都走不了!虽然我现在还挺高兴的,但是我看中你了,你得留下给我做徒弟。” 若澜忍不住争取,“那就我留下,您放过这个孩子吧!” “不行。”苗赛英拒绝,“我可是答应了大徒弟要将这个孩子带回京城的。你师姐她啊,好不容易求为师这一回,为师怎么样都得办好这事儿!” 大徒弟?京城? 还事关王妃的女儿…… 总觉得事情牵扯的范围越来越大了! “但是,如果你能驯服一只子蛊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 若澜心下发沉,原以为只能原地等待救援,没想到苗赛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前辈此话当真?”若澜急忙问。 苗赛英摊开手掌,一只爬行的虫子从她袖子里爬了出来。 她笑眯眯地说,“这句,我绝不食言。就看你敢不敢尝试了!” 看着那只虫子,若澜心底骇然,那是一种叫做金念蛊的子蛊。 金念蛊,一种吸食人的脑髓来维持年轻外貌和提高功力的蛊虫。 怪不得苗赛英说自己和杜神医认识了数十年,原来……她一直养着金念蛊来维持自己的容貌! 而且,金念蛊和其他蛊虫不一样,其他蛊虫可以在人体内四处游移,但金念蛊只住在人的大脑里! 若澜脸色惨白。 “怎么?你不敢?还是不愿意为这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孩子冒险?”见她陷入犹豫,苗赛英似乎发觉到好玩的事儿,面上笑得越发高兴了。 若澜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脑中的思绪纷乱,但最终还是变成一片平静。 她睁开眼,坚定道:“我愿意!” 苗赛英一怔,露出疑惑的表情,“你真的愿意?你知不知道这个子蛊是什么啊?” “金念蛊。” 若澜垂下眸,将金念蛊的介绍一字不漏地背诵了一遍。 闻言,苗赛英就更奇怪了,“你既然知道金念蛊,那为什么还愿意为这个无亲无故的孩子冒这么大的危险?” 若澜扯了扯嘴角,笑容苍白却贱人,“或许,我是异想天开,想要博那不可能中的一丝可能吧。” 苗赛英哈哈大笑,“看来,你还是一个天生的赌徒,竟然拿自己的命和未来去赌!” “好!既然你敢赌,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苗赛英站起身,一掌拍到了若澜的后脖颈上。 不一会儿,若澜便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痛楚自后脖颈往上。 脑子里传来剧烈的痛楚,让她忍不住捂着脑袋倒在地上惨叫。 “啊啊啊——!” 刚吃饱被哄睡着的孩子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苗赛英见此,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扔下一句“如果你能在子时前驯服子蛊,那我就给你半个时辰的逃跑时间”便离开了房间。 若澜只觉得脑子疼得她忍不住发狂。 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掀翻了饭桌,然后将房间里的东西都一通打砸。 最后,她力竭倒地,苟延残喘。 好不容易,理智逐渐恢复,她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哇哇哇——!” 若澜趴在地上,死死咬住后槽牙,双手死死扣住地板,不让自己再叫出声。 孩子哭了很久,但哭累了,耳边又安静后,便打着哭嗝儿睡着了。 若澜重重地喘着气,手心已经再次鲜血模糊,连指甲盖儿都因为扣地板而掀翻了。 但是,她已经被脑子里的疼痛折磨到感知不到手的疼痛了。 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就要被金念蛊给吃掉脑子了! 若澜心想。 她翻过身,四肢无力地躺倒在地,脸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