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天时间,若澜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 厉王府中鱼龙混杂,胡家又没有冰窖,所以若澜一进城就被送去了清韵酒楼。 清韵酒楼下挖了一层冰窖。 但人一回京,若澜还是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了胡府。 几乎是她进了冰窖的同一时间,胡丽儿便纵马赶了过来。 “义姐!义姐!” 胡丽儿一边喊一边找人。 若澜站在冰窖里冲外面喊,“我在这里!” 胡丽儿听到声音,连忙赶了过去,但一进冰窖就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义姐,你来冰窖做什么?” 她环视冰窖,只见偌大的冰窖中央,放着床、桌、椅等寝室家具,不由惊讶道:“竟有人要住在此处?也太奇葩了吧!” 若澜沉默。 “义姐,你怎么不回家?”胡丽儿拉着她问,“你突然间不见踪影,爹和娘都担心坏了!” 若澜早在回京之前就问过杜神医的意思。 得知他并不拒绝被人知道进京的事情后,便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通。 胡丽儿只觉得自己像是听话本似的,“义姐,你说真的?” 若澜苦笑,“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是假的。” “所以,这里的床啊、桌子啊、椅子什么的是给你准备的?” 胡丽儿看向寒雾漂浮的冰窖,面色难看地握紧了拳头,问:“义姐,如果杀了那个给你下蛊虫的人,你是不是就没事了?” 若澜拉住她的手,“你别冲动,我现在不是还没事吗?等到师傅做出骨寒毒,我就能回家住了。” “但是蛊虫一日不除,始终是一个隐患!”胡丽儿道。 “世子已经发散了所有人去搜寻苗赛英的行踪,只要找到人,我还是有机会祛除金念蛊的。”若澜一个受害者,还要反过来去安慰受害者家属。 这让她忍不住好笑,“你帮我回去给义父和义母报个平安,关于我的事,你可以如数告知,不用隐瞒。” 胡丽儿点点头,“我明白了。” “我师傅和安康进京后应该需要一个住处,为了他们的安全起见,我想让他们住进家里。你回去问一问义父他们意下如何,如果可以接受的话就最好了!”若澜又道。 胡丽儿想也不想就应下道,“爹娘肯定会答应的!” “还是回去问一问吧。”若澜谨慎道。 “好吧好吧,我回去问一问。”见她坚持,胡丽儿只好答应下来。 若澜不能离开冰窖,而胡丽儿又是“毫无防备”地赶来,这么一会儿,已经冷得瑟瑟发抖了。 若澜见此,赶她离开,“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回家了。” 胡丽儿点了点头,又说,“义姐,我让人回家拿些冬衣给你吧?虽然说冰冷可以让你脑子里的蛊虫冬眠,但是你这么冻下去,身子也吃不消啊!” “不……好,你让樱桃送过来吧。”若澜原本想拒绝,但是想到之前她和王妃离开匆忙,樱桃和荔枝还留在厉王府里,不由心中担忧。 虽然她相信司徒燕会安排好一切,也不会让樱桃和荔枝出事,但是没有亲眼见到人,她还是放心不下。 胡丽儿应下后,转身离开了清韵酒楼。 半个时辰后,樱桃便提着大包小包赶了过来。 见到若澜不仅手上缠着层层纱布,连脸上都有好几道血痕,樱桃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姑娘!你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啊!”樱桃急忙地上下打量着她,“除了手和脸之外,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若澜想说没有,但自己身上的确有一些地方需要上药。 她双手皆是伤,自己上不了药,而司徒燕与她男女授受不亲,也不能帮她上药。 就只能拜托樱桃了。 若澜让荔枝在冰窖门外守着,然后脱下衣服,让樱桃帮自己一一上药。 樱桃一看若澜浑身上下都是淤青和伤痕,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樱桃,我都没喊疼,你哭什么啊?”若澜哭笑不得。 樱桃眼泪汪汪地说,“奴婢心疼姑娘!姑娘受了好大的罪啊!” “都会好起来的。”若澜再次充当起安慰人的角色来。 樱桃留下来照顾若澜,而胡丽儿回家后,便立马找上胡立宪说了若澜的请求。 胡立宪一听杜神医的名头,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杜神医当年可是风云人物,他愿意住在我胡家,那是给了我胡立宪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