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老头又是谁啊?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宋铭嵘不悦质问。 宋夫人却是猜到了来者是谁,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巴,冲着老人赔笑道,“杜神医,我儿年纪还小,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啊!” 杜神医用讥讽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宋铭嵘,“就这?还年纪小?” 宋夫人觉得面上燥得慌,“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教不好……” “娘,你怕一个死老头做什么?喂,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要不然……”宋铭嵘话都没有讲完,杜神医一挥袖,药粉扑鼻,人瞬间倒下。 “铭嵘!!”宋夫人吓得尖叫,连忙去扶宋铭嵘。 若澜安抚道:“放心,人没死,就是让他睡一觉而已。” 杜神医冷哼,语气不善道:“如果不是看在澜儿面上,今天他就应该死上一次!” “啊这……”宋夫人立即回神,识趣地低头应道,“谢杜神医不杀之恩!” “带着这个碍眼的玩意儿滚吧!”杜神医背着手,冷冷道。 若澜冲外面喊了小厮进来,帮着宋夫人抬宋铭嵘回府。 许妙音犹豫了一下,正想抬步与宋夫人一起离开,若澜却拉住了她的手。 她对宋夫人道,“我许久不见妙音,想留她在府里住一段日子,正好我师傅在这儿,也能帮她调理一下身子,不知宋夫人意下如何?” 宋夫人瞬间就感觉到杜神医转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由头皮发麻,“那自然是极好的!” 之后,宋夫人便带着昏迷的宋铭嵘匆匆离开了胡府。 许妙音被留下,顿时高兴不已,握着若澜的手几乎要跳起来:“我不用回去了!不用回去了!!” 若澜好笑地扶着她,“你悠着点!小心把肚子里的孩子给跳出来了!” 许妙音连忙收敛。 “师傅,这是我的好友许妙音。”若澜给杜神医和许妙音介绍彼此,“妙音,这是我的师傅,杜神医,如今与孙儿一起住在胡府。” 许妙音想起刚才自己的言行被长辈看到,顿时脸上一红,连忙低头冲杜神医行礼,“晚辈见过杜神医。” 杜神医见她还怀着孕,眼神便先温和了几分,“既然你是澜儿的好友,那便把老夫当成普通长辈便可,不必多礼。” “谢杜神医!”许妙音心里一松。 刚才见杜神医对宋铭嵘的态度,她还以为对方是一个性格古怪之人。 “既然澜儿说了请老夫为你调理身体,那便伸手过来。”杜神医在桌边坐下,道。 许妙音一怔。 她没反应过来,若澜却是反应过来了。 “妙音,快过去伸手让我师傅给你探探脉啊!”若澜催促道。 胡丽儿也连忙说,“妙音!你快去!现在来我家请杜神医给他们看病的人都排到隔壁好几条大街了,杜神医都懒得理会呢!” 许妙音这么一听,顿时受宠若惊起来。 但也知道这是托了若澜的关系,杜神医才愿意给她探脉。 她便没有拒绝,上前坐下,伸出手去。 杜神医给许妙音探了一会儿脉后,便大笔一挥,开了几个药方,让她按医嘱吃药便可。 若澜扫了一眼药方,皱了一下眉,但并未说什么。 见杜神医神情自若,许妙音以为自己身体并无大碍,但若澜拿着药方看了一眼,交给石榴时低声音警告了一番。 “务必按时、按量地煎药送过来,绝不可轻怠!” 石榴一听,当即明白其中深意,面色严肃起来,“奴婢明白了!” 石榴出去煎药,却差点和在院里操持的桑葚撞在一起。 “走路都小心些。”若澜叮嘱了一句后,蹙眉问:“怎么了?为何这般莽莽撞撞的?” “姑娘,您快去大厅吧,宫里来了传达旨意的公公,要您去接旨呢!”桑葚连忙道。 若澜惊诧。 但并没有耽误,拉上胡丽儿一同前往大厅。 一进大厅,她果然看见身穿瓦青內侍宫袍的白发太监,站在了大厅正门处。 “真的是太监啊……”胡丽儿忍不住嘀咕。 来传旨的贺公公耳朵尖,闻声扭头过来睨了她一眼。 若澜低声训斥了胡丽儿一声“慎言”,然后拉着她快步走入大厅,站到了胡立宪和胡夫人身后。 见人都到齐了,贺公公这才开口道,“传太后口谕,请胡府义女,杜神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