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这边写了一个药方给樱桃,派她去煎药后,转头便找上了杜神医。 不一会儿,杜神医便坐上马车去了厉王府。 见到杜神医亲自上门,王妃感激。 杜神医却冷淡道,“虽然老夫看不起这小子见异思迁,但当初他的的确确救过我孙子一命,今日就当报恩,还了他这个人情了。” 等若澜吃完第一剂解药时,杜神医也回府了。 没过一会儿,杜安康便来报平安了——报司徒燕的平安。 若澜一脸冷淡,“谁关心他是死是活?” 杜安康觉得奇怪。 虽然妹妹的表情很不好,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不悦。 “妹妹,你不舒服吗?”杜安康见若澜的面色惨白,额上冒汗,不由担心地问。 若澜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回去别告诉师傅。” 杜安康犹豫了一下。 若澜塞了他一块饴糖,“安康乖。” 见此,杜安康乐了,“好吧,这一次就不告诉爷爷了,但是如果妹妹下次还不舒服,我就一定要告诉爷爷了!” “好。” 打发走杜安康后,若澜又交代其他人今夜别来打扰自己看医书后,便锁上了房门。 她往回走,但还没走几步,便觉得脑子里的疼痛加剧。 若澜踉跄着趴到床榻上,扯过被子塞进嘴里,以防自己因为疼痛而惨叫出声。 子蛊虽然逐渐复苏,但被骨寒毒限制,也没法做大动作,所以若澜忍耐大约半个时辰后,疼痛便逐渐减缓。 而这时候,她已经浑身大汗,面无血色了。 “若澜姑娘真是条汉子啊!”房梁上,突然传来了耳熟的男声。 若澜一怔,瞬间警惕起来,“陶金,难道你不知道夜闯女子闺房会死吗?” 刚跳下房梁的陶金差点脚一歪。 “我只听说过夜闯香闺的采花贼会被抓起来!”陶金表示自己虽然没读过书,但也听说过律法。 若澜冷冷看他。 因为不想让司徒燕知道自己偷偷解毒,所以她一早就以担心司徒燕的伤势为由,调开了暗卫。 所以,这会儿陶金才能偷偷潜进来。 “好好好,我投降,我的错,你能不能熄了那些熏香?”陶金苦着脸,举起双手,道。 陶金原以为这会儿是若澜最脆弱的时候,但是没想到刚走近几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房间里至少布下了不少于十道毒。 每一道毒都是相辅相成,比如屋子里的花散发的花香,又比如书桌上点燃的熏香…… 每一道毒单独放出来都只是小打小闹,但没想到组合起来竟让他最强的蛊虫都会心生忌惮。 难怪她敢放任武功高强的暗卫离去。 原来她本身就不好惹! 陶金心中一苦,虽然他也有趁人病占便宜的打算,但是没想到对方哪怕是“病”也是一块他踢不动的铁板。 “你就站在那儿说话吧。”若澜靠在床栏上调息,对他说,“只要你不再靠近自然就不会有事。” 闻言,陶金心里一松。 “没想到你刚拜入杜神医的门下,就已经学会了如此厉害的毒术!”他忍不住感叹。 若澜面露不耐烦,“你三更半夜跑来夸我?” “不是不是!”陶金也不敢再聊东聊西,连忙说出自己的来意,“刚才清苑郡主离开后,我们下手了,苗赛英也出现了,但是她救了清苑郡主后又消失了,我们抓不到她。” 若澜微眯起眼。 看来,苗赛英的确潜伏在京城里。 陶金提议道,“要不然我们故技重施,再围杀一次清苑郡主?” 若澜摇了摇头,“可一可二不可三,你们再来一次,恐怕会引起宫中的注意。” 闻言,陶金气馁,“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是那个老巫婆偷走了蛊王,有蛊王震慑影响,我们也不会这么多人都抓不到她!” 蛊王? “你们的蛊王被苗赛英偷了?”若澜问。 “啊?是吗?哈哈……”陶金察觉自己失言,连忙装傻充愣。 “我有办法找到苗赛英,但是你必须对我坦白。”若澜冷声道,“要不然,我们的合作就此中止!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对自己有隐瞒的‘伙伴’!” “你真有办法找到苗赛英?”陶金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