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 若澜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被李元德喊醒,听说司徒燕已经查清案子,拘人上殿。 因此,风雍帝派李元德去召若澜前去,一一对峙。 若澜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后,跟着李元德去了皇宫前庭的议事殿。 此时正是早朝的时候,文武百官站了一整个大殿,都是一样的衣服的人。 若澜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皇上是怎么认出谁是谁的? 但很快,她便收了心,对着风雍帝行叩拜礼,“臣女若澜,见过皇上!” “平身吧。” 若澜起身,侧头抬眸,和站在身旁的司徒燕对视了一眼。 司徒燕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放心,有我。” 若澜心中一定。 “带宫女香琴上殿!”随着李元德宣报,一个身影单薄的女子被押上殿。 香琴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司徒燕上前,对风雍帝道,“皇上,昨日我与二皇子已经仔细审问过香琴,她的供词在此,请皇上过目!” 说着,他掏出一沓证词记录。 李元德接过,转身呈给风雍帝。 风雍帝拿过来一目十行地看着,当看清里面的内容,却不由诧异,“这些供词的真假可确定了?” “确定了。”司徒燕颔首,“若皇上不信,可亲自询问一番。香琴如今被种了诚实蛊,对于她知道的问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风雍帝闻言,若有所思。 若澜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列,道:“皇上,不知能由臣女来问两句?” “你想问什么?”风雍帝疑惑。 “自然是问她为何无缘无故地污蔑臣女是计划毒害容妃娘娘的罪魁祸首!”若澜道。 风雍帝摆了摆手,“你问吧。” “谢皇上!” 若澜作揖后,站起身来,冷冷盯着香琴,此时对方缩头缩脑的像是面临暴风雨的鸵鸟。 她忽然询问:“毒害容妃娘娘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还是叶家人的意思?” “是叶家主的意思!” “是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听到皇上想把容妃娘娘未出生的孩子立为太子?” “是!!” 若澜的两个问题话音未落,香琴就立马回答了出来。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哗然。 “她在撒谎!她肯定在撒谎!!”这时候,叶丞相开口反驳了。 他怒红了一张老脸,指着若澜道:“这一切都是阴谋!司徒燕为了帮她脱罪,故意闹出这么一出来污蔑我叶家!” 哪怕被人指着鼻子骂,若澜仍气淡神闲。 她甚至还道:“若皇上怀疑臣女是否撒谎,也可让苗疆族人给臣女种下诚实蛊,一问真假!但是,叶丞相,你又敢不敢种下诚实蛊,经皇上问上那么一两句?” 叶丞相瞬间哑口无言。 这下子,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叶丞相偷偷抬头去看风雍帝的表情,但被对方阴沉的脸色给吓了一跳,不由后背发寒。 他不敢再沉默,连忙大声指责若澜:“谁不知道你如今与苗疆一气连枝?老夫才不愿与你这等小女子计较!” “我是苗疆的圣女,会与苗疆一气连枝,那皇后娘娘还是您的亲生女儿,难道您叶家就不会庇护皇后娘娘吗?”若澜反讽。 “你!” 叶丞相气急,尤其是在看到云丞相一副看戏的表情时,更是气得头脑发晕。 “其实,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验证若澜有没有给容妃娘娘下毒。”这时候,司徒燕突然道。 叶丞相立马催促问,“什么办法?” “让杜神医为容妃娘娘看病!”司徒燕朝风雍帝一拱手,道:“若澜的一手医毒之术皆出自于杜神医所教,她有没有下毒、下了什么毒,杜神医一看便知。” 此话一出,叶丞相又蔫了。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容妃中的毒是什么毒,若是杜神医一看,容妃中的毒根本就不是若澜下的毒,那他岂不是自打嘴巴? 然而,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站出来了。 二皇子果断拒绝,“既然苗疆之人可能与若澜一气连枝,那么杜神医作为若澜的师傅,也极有可能会帮着若澜说谎,不是吗?父皇,儿臣认为这个办法,不妥!” 风雍帝也点了头,“岑太医今早已跟朕禀报过,容妃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