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司徒燕回到厉王府。 一踏入青松院,却敏锐地嗅到一丝药香,他不由蹙眉,一边快步踏入房门,一边问,“澜儿,你怎么了?” 若澜没想到司徒燕突然回来,忙喝下碗里最后一点药汁,然后塞给樱桃。 她欲盖弥彰道,“就是最近身子有些发虚,喝点药补一下血气而已。” 司徒燕却一眼看穿了她在撒谎。 他看向樱桃,问:“樱桃,你若是真心为世子妃着想,便老实跟我说那碗药到底是治什么的?” “不准说!”若澜立马道。 樱桃左右为难,但思来想去,她还是选择坦白:“姑娘喝的是抗过敏的药!” 司徒燕不解,“你细细说来。” “樱桃,你……” 若澜还想阻止,司徒燕直接把人扣在自己怀里,对樱桃说,“继续说。” 樱桃不敢看若澜瞪向自己的目光,嘴上飞快道:“姑娘对避子汤过敏,所以她每日都会摄入微量的过敏物,提高自己对于过敏物的抵抗性!” 这和提高抗毒性的法子一样。 很受罪,但是管用。 司徒燕一愣,看向若澜,“澜儿,你……其实你不必如此。” 若澜面上泛红,嘴硬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不想让过敏物成为自己的弱点罢了!” “好,我知道了。” 司徒燕拥住她,在她耳边说,“其实你不喝避子汤也不会怀上孩子的。” 若澜一怔,“什么意思?” “很早之前,我就向师傅要了一个药方,男子服用后会绝精,与女子同房也不会令其怀上孩子。”司徒燕道。 若澜抿唇,忽然心生猜想。 她问,“你什么时候要的?” 司徒燕沉默了一下,“……在你第一次喝避子汤昏迷后。” 若澜心底酸软,埋首在他怀里,瓮声说,“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偷偷喝药也没跟我说啊。”司徒燕顺了顺她披在身后的发,道:“以后有什么事,我们都要主动与对方说,可好?” 若澜点了点头,“好。” 之后,司徒燕便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告知了若澜。 若澜闻言,面色一变,“义父要上战场了?什么时候出发?” 司徒燕道:“大约三日后。” “不行,我得给义父准备各种随拿即用的药膏去!”若澜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叫上樱桃等人开始忙碌起来。 司徒燕见此,也没有阻止。 等若澜匆忙离开,他才喊来暗卫,“此次羌族来势汹汹,可是知道了我风国内耗?可查到奸细是谁吗?” “是叶家那边的人。”暗卫道。 “简直荒谬!”司徒燕剑眉紧皱,“身为皇亲国戚,却做着欺君卖国之事!叶家人是疯了吗?!” 暗卫又说,“叶丞相前两日暗中联系了吕、陈两位将军,应是想在今日举荐为帅。” 司徒燕登时明白了。 “如果不是今日云丞相突然开口为我说话,打乱了叶丞相布局,恐怕吕将军或者陈将军现在便是安定大元帅了吧?”他冷笑一声,猜测到后来的事情发展,“之后,他再和羌族一通信,做一场大戏来扶持对方立下战功,可不就能拿住兵权了吗?” 暗卫也深以为然。 “派人暗中保护胡将军,绝不能让他出事。”司徒燕下达命令,“另外,派人盯紧了叶丞相和云丞相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马向我禀报!” “是!” …… 若澜熬了两天通宵,把能想到的膏药都做了出来,然后仓促睡了两个时辰后,便带着所有药膏匆匆赶去胡府。 只是,从厉王府坐马车去胡府,却被堵在了半路上。 若澜掀开窗帘,却看到衣衫褴褛的百姓堵满了大街,她不由蹙眉,问:“街上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穷苦百姓?” 樱桃打了一个哈欠。 近两日,若澜在熬夜,樱桃等人也跟着熬夜,这会儿已经是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困得不行了。 但听到她问话,樱桃还是下意识回答道:“是龙北之地大旱,灾民千里迢迢迁徙,都跑到京城来了。” “灾民?”若澜蹙眉,“那朝廷是怎么处理的?” 樱桃被问的一懵,“什么怎么处理?” 若澜也是被反问得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