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马大哥,我不是逃债,我是真的没钱给你还债。我……”一看来人,竟然是村支书的儿子,马家富。卢伟彦稚嫩的脸上,瞬间溢满了恐慌。马家富在村里,仗着自己父亲是村支书而横行霸道。这些年,大夏国对于农村的政策,一路向好。可落到村里的时候,就变了味道。凡是有利益的,都是马家富的。凡是需要出苦力的,就都是村民们的。尽管人们极其不满,但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农民,有着天生的卑微感和胆怯。只敢与天斗,争取五谷丰登。却不愿与官争,为自己招不必要的祸。因此,马家富更加的嚣张跋扈,成了他们滩头村的一霸!纠集了一些无赖村痞,形成了自己的势力。他的话,甚至比他老子村支书的还要管用!“你什么你?”马家富打断了卢伟彦的话,用指头戳着他的脑门子。“你明明就是躲在这里不想给老子还钱,还敢抵赖?走,跟老子回村去。见不到你姐,就拿房抵债!”拿房抵债。那样一来,他们连个挡风遮雨的地方都没了!尽管那个家,只剩下了四堵墙。可也是个家啊!更何况,那片宅基地,也值不少钱。马家富只给他们借了两万,就想拿走?就是在趁火打劫!“家富,咱们乡里乡亲的……咳咳,你可不能这样……这样做啊……”卢芳的父亲,急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可马家富眼珠子一瞪,横肉增生。“卢有三你个老东西,乡里乡亲的怎么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何况,这钱也不是我主动借的吧?是你家那个贱丫头,为了你们两个老不死,派你们家这个小多余来求得我吧?当时怎么说的?啊?”说到这里,马家富脸色一变。“到期不还,就嫁给我当老婆!可现在呢?你家那个贱货连影子都不见!想跟老子耍赖?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咳咳咳……”被马家富这一顿臭骂,气的卢有三就是一顿剧烈的咳嗽。把个卢伟彦吓坏了。父亲本就浑身疼痛,这一阵气血翻涌让他直接出了一身大汗。脸色跟着一片惨白。卢伟彦急忙伸手,在父亲的背上不住的婆娑。帮他顺气,让他尽快平息。一旁轮椅上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看着马家富。“家富……,怎么说……你也是个晚辈。我们跟你爹也是一个村……从小长大的。你怎么能……这样呢?”又来一个?马家富眉头一皱,不愿意了。“两个老东西,在这里跟。我倚老卖老呢?一个村的怎么了?一个村就有了欠钱不还的理由?告诉你们,今天这个钱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不然,老子就立刻报警把你儿子抓了!”抓儿子?卢有三剧烈的咳嗽,直接停了下来。翻滚的气血,憋的他脸色青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太太更是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一旦把儿子抓走了,他们就只能死在街头!自己死了倒也没什么,就不用再拖累这一双儿女了。他们也终于解脱,可以去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儿子一旦被抓,这辈子就算毁了!“家富,我求求你,千万别抓伟彦啊!若不是我们行动不便,我……我们就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别抓他。这个钱,我们会还的,真的会还的。”缓了口气,老太太哆哆嗦嗦的哀求着。一大段话说完,整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可即便如此,也没有获得马家富半点同情。“不想让你儿子被抓?那好呀!现在,立刻,马上让你儿子打电话,让那家那个贱丫头赶回来。只要她能回来跟我成亲,那咱们就是一家人,还说什么钱不钱的?”马家富的算盘很如意。逼婚,是第一目的。至于宅基地?那是下一步的话题。都是一家人了,宅基地姓马还不是顺理成章?到时候,美人钱财两不误,这两万块钱花的可太值了!但卢伟彦却压根没理会他,耷拉着一张小脸只顾为父亲顺气。一旁的青年看不惯了。“卢伟彦,家富哥让你打电话,你是聋了吗?我看你就是皮痒了,找打是吧!”另一个一看,也急忙跟了上来。“卢伟彦,你知道我们找你找的多辛苦吗?家富哥一天一夜都没睡觉了!好不容易逮住你,你要是识趣就赶紧打电话叫姐。不然,老子真的要拿你泻火了!”说着,两人一左一右揉起了手腕。面目狰狞,充满威胁。他们都是一个村的,前一个叫杨武,后一个名严庆。这两人平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是逼着哑巴说事,就是强迫聋子听话。要不然,就是追着瘸子跑步。反正坏事做绝人人憎恨。最后都被马家富收拢起来,成为了欺压村民的帮凶。加上两人颇有眼色,又会阿谀奉承,便深的马家富青睐。时常带在身边,引为心腹之人。尤其眼前这种事,更是他们表现的机会。哪肯放过?“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给我姐打电话的!”可哪知,面对几人的威胁,卢伟彦低着头直接拒绝了。姐姐在电话里已经说了,她要赶回来。。但是,这个消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马家富要是知道姐姐回来,就会彻底赖在这里不走。那岂不是等于,自己把姐姐叫回来,送给了马家富?所以,他必须倔强。哪怕为此挨一顿打,只要他们出气之后能够离开。那姐姐就是安全的!反正,他们也不敢打死自己。大不了,就是把自己送进警局,告自己一个诈骗钱财,那又如何?只要姐姐安全,爹娘就有人照顾。何况自己都坐牢了,钱也就不用还了吧!卢伟彦十五岁的见识,让他还十分的幼稚。借款而已,哪有马家富说的那么严重?更何况,这还是一笔图谋不轨的借款呢!而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