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的晚言,真是善解人意人美心善,就连病着都想着自己的姐姐,不像眼前这个不懂尊卑的女人,待宋晚言远去,墨天嵩笑容收敛面色一凛,对着墨天齐道:“六弟,我答应的不处置她,但是你可没答应不帮你嫂子报仇。” 宋念之无语,今天就是不想让她活吧,她笑道:“我是宋晚言的救命恩人,若你真的喜欢她,岂会让她陷于不义的地步?” “不义?”墨天嵩不解道。 宋念之点头:“宋晚言回府的时候,我那姨娘被弄了个火盆给她垮,不曾想她屁股着火了,我未来救人踩她灭火有什么不对,若是行好事之人都被这般定罪,怕是整个大乾国都不敢有人做好事了。” 墨天嵩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哪个姨娘这么大胆,竟然打坑害嵩府的嫡女。” 宋念之浅浅笑道:“自然是李翠萍姨娘了,太子你不知道吗?” “胡说,李伯母是宋府的主母,是什么姨娘。” 宋念之故作吃惊道:“太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墨天嵩好奇道:“什么事?” 宋念之却不愿再开口,脸上十分为难,犹豫许久,才道:“往事不提也罢。” 见宋念之不愿再开口,墨天嵩从墨天齐手里抢过长剑,直指宋念之的笔尖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想到刚才答应宋晚言的事,墨天嵩终于没有再下手,若如宋念之之言,自己动手确实不地道,只是晚言不能平白受罪,他思索片刻,想了个自认为好的主意:“你去照顾晚言,在她没好起来之前不能离开。” 一个宋府的小姐去照顾人,这话传出去也是会惹人笑话的,是个很重的惩罚,宋念之却双眼一亮:“好!” 见到宋念之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墨天嵩有一瞬怀疑自己的眼睛,不过他觉得此女应该是故作高兴,到时候什么脏活累活都叫她做就是了。 墨天嵩正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晚言的时候,正遇到宫中的太监急急奔来:“太子,奴才可算找到你了,陛下正在御书房里发火呢。” “什么!”墨天嵩一听,连宋晚言都顾不上,赶忙窜进马车里,“快快回宫。” 墨天嵩住在东宫,墨天齐还未出府,也跟着回宫,是以他也急忙上了马车。 墨天齐安慰道:“大哥别急,父皇一向疼爱你,想必只是发火罢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脸皮厚,被骂了都不难受?” 墨天齐拢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一个拳头,面上却依然清风和煦笑着:“大哥教训的是。” 不止墨天嵩急得屁股着火,就连宋青云今天也忙着脚不沾地,边关告急黄河水内涝,国库空虚,户部本就虚空,再拿不出钱,他的脑袋就不保了。 银盏正在喂宋晚言喝药,药有些发苦,宋晚言不肯吞,从嘴角溢出来一点药水划过她的下巴顺着脖子流向里衣,湿哒哒地让人难受,她一掌朝银盏脸上挥去:“你会不会喂?“ 银盏熟练跪在地上,一只手端着药碗愣是一点没洒,脸上瞬间出现清晰的红色的手掌印。 宋念之进门的时候正看见李翠萍纤细的手指戳着银盏的脑袋:“你再这么毛手毛脚,小心我把你卖了。” 银盏赶忙求饶:“夫人小姐,不要啊,我家里的弟弟还在生病,若是我没有工作,他会死掉的。” 银盏上辈子虽然一直帮助宋晚言做事,但是在她濒死之际,银盏心善给了她一口水和馒头,虽然并不贵重,但是她知道这些都是银盏背着宋念晚言做的,这本是个心善的姑娘,她会寻个机会报答她上辈子的滴水之恩。 宋念之大大咧咧走进来:“姨娘这是在干什么?” 李翠萍往宋念之身后望去,并没有宋青云的身影,宋念之奇笑道:“姨娘这是在找什么?就我一个人。” “你来做什么?”李翠萍一脸警惕道。 “哎,我也不想来,是妹妹的那个爱慕者太子叫我来做事赔罪,做到你满意为止。”宋念之自来熟坐在凳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仰头喝下。 李翠萍刻薄的双目微眯,脸上带着奸诈:“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洗恭桶吧。” 宋念之一下从凳子上蹦起来,李翠萍正等着她发火然后自己名正言顺打她一顿,前几日宋青云警告自己暂时不可为难她,现在有太子的命令宋青云也没办法。 却不曾想宋念之撸起袖子就问:“恭桶在哪?” 李翠萍愣了一下,指指屏风后面,宋念之没有一丝犹豫就提提马桶往外走。 马桶很重,她走路摇摇晃晃荡来荡去的,有几次差点将里面的秽物给洒了出来,李翠萍声音尖锐道:“你小心……”点。 随后是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声:“啊!” 宋念之经过桌子的时候,脚不小心被桌腿绊住,身子往前扑去,提着的恭桶也拿不稳,往李翠萍身上砸去。 恭桶里面的秽物一滴没浪费全部泼在李翠萍的身上,宋念之摔跤的时候,她正在开口说话,所以就连嘴都没能幸免。 “娘,呕!”宋晚言急了,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又被难闻的恶臭熏得不敢靠近,见李翠萍身上还挂着一点黄,再也忍不住吐出来。 李翠萍边吐边呕:“你……呕……滚!”蹦一个字吐一下,一屋子瞬间臭烘烘,比猪圈还难闻。 宋念之闻言,一溜烟跑出去:“姨娘叫我滚我就滚了,太子再说起来可就不能怪我了。” 宋晚言的房间不能住人了,她拖着虚弱的儿病体逃命似的往外跑。 李翠萍张嘴想说着什么,但是一张嘴就闻到身上的味,又是一阵猛烈的呕吐,屋子里的味道更是难闻。 宋青云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抽空回府,想活动一下睡个好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