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萍正在气头上,一听到银盏的话,面色变得扭曲道:“我好得很!” 银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哭丧着脸道:“夫人,小姐的脸毁容了。” “什么!”李翠萍再也顾不上这边的情况,急冲冲走了。 待人走后,白药略有担忧:“小姐,她们不会发现吧?” 宋念之胸有成竹:“你放心,那药就是她宋晚言买的,不过最后用到了她自己身上罢了。” 白药恨得牙痒痒:“小姐真是神机妙算,把那人参给调包了,她早就把人参偷了。也幸好小姐知道她要来找我,和我做了这么一场戏,我才有机会将害你的药放在那盒子上。” 主仆二人对话的时候发现白霜在偷听,宋念之料想宋晚言一定会想办法拿到手的,而这种贵重的东西她又舍不得放在别处,肯定是放在自己的卧室里,白药上门,正好把拿来害自己的药给宋晚言用上了。 这一切都不过是宋晚言自食其果罢了,若不是她被关进监牢里,怕又得想出各种幺蛾子了。 宋晚言脸毁容,就算是有特效药,没十天半个月没法出门,宋念之最近能过过太平的日子,宋青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一点小火星已经点燃,宋念之现在要做的就是煽风点火,让火燃得更猛烈一些。 当晚夜深,宋青云又跑到宋念之这里,这一次他态度稍缓:“你们都是爹的孩子,长公主办赏花宴,六皇子也会去,虽然他出生不好,但是毕竟也是皇家之人,只要你取得他信任,荣华富贵定取之不尽。” 宋念之感到可笑,早些时候他还说什么皇宫深似海,现在又想让她搭上六皇子的车,算盘打得可响了:“爹,太子那不行,你可以叫妹妹嫁给六皇子的。” 宋青云脱口而出:“那怎么能行呢,她是以后的国母。” 宋念之看着宋青云那精明的眼珠子贼溜溜转着,越看越觉得恶心,只想赶紧将人往外赶:“明天再说吧。” 宋青云以为他答应了,连夜叫人送了几套宋晚言喜欢的衣服过来,两个人身高相仿,倒是将就能穿,不过宋晚言就在房间里气得跳脚,在屋里乱砸一通。 李翠萍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恨铁不成钢道:“就这么一下子就受不了了?当年你娘我为了成为这府里的主母,那忍功可谓了得。” 宋晚言八卦心起:“当年发生了什么?” 提到当年,李翠萍却眼神躲闪,不愿多言。 第二天一大早,宋念之就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带着白药偷溜出门,等宋青云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孤山上的寒寺里。 白药锤着自己的双腿,看着走在前面身上背着所有包袱的宋念之,有气无力道:“小姐,我走不动了。” 宋念之停下休息,远眺着山下的风景,这里奇山峻石山明水秀,是个游玩的好去处,不过她此行却不是为了看风景,她是为了寻人。 这里的寒山寺里住着一位高人,传说中能知前世算来生,这也是李翠萍一直信赖的术士,她想去会会。 山上有座寒山寺,虽然建在高山上,但是香客却不少,来求姻缘地、求功名的、求平安的人络绎不绝。 对面是一座陡峭的悬崖,有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徒手攀登在悬崖上,如履平地,宋念之有些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见那人身后还跟着一人,有些眼熟。 竟然是墨云儋,他功夫这么好,只是被追的人到底又是何身份? 两个人的速度很快,宋念之一愣神的功夫两个人就消失不见。 与自己无关,等白药休息好之后,两个人继续上路。 宋念之站在寒山寺的门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人来人往,引起了一个扫地的小沙弥的注意:“这位女施主,请问是遇到什么难处,才会在这里驻足不前?” 宋念之双手合十朝小沙弥回礼:“我听说寺庙里有个高人,算卦是十分灵验,不知小师傅可否带路?” 小沙弥愣住,一脸迷茫:“我们寺里没听说过有高人呐。” 他想了一下,又道:“寺里住着一位云游的僧人,倒是经常有客人来访,不知道是否说的是他?” 宋念之十分欣喜,高兴的就要跳起来:“正是。” 这一蹦,不小心把钱包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穿得极为肃静的老和尚双眼瞬间一亮。 在小沙弥的带路下,宋念之顺利来到云游僧人的门口,小沙弥人带到便自行离去,宋念之伸出白嫩的手轻叩房门,等了一会,才有个年老但却精气神十足的声音:“何事?” 宋念之声音清脆:“信女心有困惑,还望高人解答。” 门吱呀应声而开,里面坐着一位长着花白山羊胡僧人,头上有六个戒疤,应该已过知天命之年,身材瘦小但是两颊却带着红润,神采奕奕的双眼眯着,故作神秘道:“这里没有高人,只有一个普通的和尚。” 宋念之笑道:“高人谦虚了。” 老和尚闭上眼睛,敲着木鱼:“施主可是为情所困?” 白药正想回答不是,宋念之却点头如捣蒜:“高人真乃神人也,我有心仪之人,奈何他对我视而不见,我爱而不得心中郁气难解,还望高人指条明路。” 老和尚闻言半天不说话,要不是他敲着木鱼的手一下没落,宋念之都要怀疑他是否睡着了,宋念之耐心等着,老和尚终于开口:“老和尚刚才魂游太虚,正好瞧见施主的前世今生,施主前世是一只飞鸟,被猎人所伤,幸得施主心仪之人相救,这世骂你为了报恩所以对他情根深种,只是……” 老和尚故作神秘突然停下话来,宋念之急忙问道:“只是什么?高人但说无妨。” 老和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