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等着不耐烦,催促道:“写好了没,不然直接认输吧。” 宋念之写下最后一笔,将笔一搁,立马就有丫鬟拿过宣纸高举,平平无奇的字,怎么看都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 “就这?” “写这么久,耽搁时间,直接认输不就是了嘛。” 张黛兮在一边抱胸,下巴高昂:“自己选的项目都输得这么惨,我看这东西不如自己就给六皇子好了。” 曾怀柔反驳:“也没有这么差啊,是你们不会欣赏。” 张黛兮睥了一眼:“那你说说有什么优点,啧啧,你看这笔锋,普通,这字形,普通,还只有一个字还写这么久,真是大哥大家时间。” “你……”曾怀柔想找出个优点,盯着那字半天也没看出来,咬着下唇绞尽脑汁想帮宋念之找点面子。 张黛兮十分得意:“咋了,你还能盯出花来?” 曾怀柔脸色难看,听到这话,不由瞪了张黛兮一眼,真是咄咄逼人。 反观宋念之,却是一副气定悠闲的模样。 站在张黛兮旁边的一个穿着鹅黄衣服的少女看着宋念之一脸敌意,嘲笑道:“不如你求求张黛兮,帮你想想办法。” 宋念之看了少女一眼:“你是哪家的丫鬟?” “你……”鹅黄少女被噎了一下,自报家门:“吾乃工部侍郎之女肖若娇。” 工部负责土建水利,但是款项却由户部出,一方想要更多的银子工程才能更好,一方想缩减开支紧着银子花,是以两拨人天生就是不对付,父亲看不顺眼,连带着孩子也天生敌对。 宋念之笑得眉眼弯弯:“我还以为你是张黛兮的丫鬟,急着护主呢,误会误会。” 肖若娇被气得不行,将脚一跺,幸灾乐祸道:“堂堂户部侍郎家的千金,居然是个草包,连字都不会写,你那个妹妹,还与人私会,真是不知廉耻。” 宋念之双眼瞪得老大,看着肖若娇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妹妹与人私会,你蹲墙角了?” 偷看人私会,和偷看人洗澡都是很不要脸的事,肖若娇脸腾一下红得像猴屁股:“你……你好不要脸……” 墨天齐脸上带着笑看着这一切,好奇的视线总是不经意间落在宋念之的身上,她身上有墨家人的玉佩,是否和墨家人已有关系? 通过他的观察,那玉佩肯定不是太子的,会不会是三哥的。 他将视线转向墨天湛,只见墨天湛与宋念之眼神有一瞬交汇,随后两人就将视线别开,明显是认识却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三哥居然和自己想的是同样的事情,两个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自己太大意了,想着她在家不受宠,应该容易攻略,自己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会有人捷足先登。 墨天齐双眼危险眯起,他得找个机会将两个人拆散。 张黛兮也出来帮腔道:“好了,这轮你输了,是直接弃权还是进行下一轮呀?” 吊儿郎当的声音自人群后方传来:“九叔?” 宋念之视线看去,墨云儋不知道何时来了,大家都见礼,只有宋念之一动不动,不过他脸上还是带着面具,普通的脸在人堆中很容易被忽视。 他视线不经意扫过宋念之,曾怀柔看不过直接扯着宋念之行礼,他一袭紫衣脸上看不出表情,墨天湛高兴打招呼,墨云儋也只是轻声“嗯”了一声便是回应。 墨天湛才不管这些,伸手就要放在墨云儋的肩膀上,墨云儋双眉皱起,立马往后退上两步避开,墨天湛显然很高兴:“九叔,真是好久不见。” 墨云儋轻功一展,直接落在擂台之上,墨天齐:“九叔怎么来了?” “有肉吃的事,我怎么会不来?” 宋念之差点脚一滑,堂堂九王爷,居然吃不起肉吗? 大家看向墨云儋的眼神都有着可怜与鄙夷,宋念之不解,曾怀柔在她耳边小声解释道:“这九王爷,一天什么事都不做,就爱赌钱,据说把整个九王府都输光了。” 宋念之震惊得双眼大睁,同时也不禁同情起墨云儋,这运气也太背了吧。 墨云儋知道有人议论他,倒是没什么反应,语气冰冷道:“你们在赌什么?” “九叔,我们正在比赛。”墨天齐将比赛规则说与墨云儋。 墨云儋一听,右手拍掌连连叫好:“真是巧,这么玩不够刺激,咋们来下注吧。” 逢赌必输的九王爷要赌,大家纷纷来了兴致,墨云儋问道:“谁来开个赌局吧,本王就出五十两。” 他在宋念之和墨云儋身上来回看,最后选择宋念之,毕竟一看赔率就大。 墨云儋在身上搜索了半天,没找出半个子,还是找飞台借的。 九王爷的钱,是铁定要输得,张黛兮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机会,没安好心道:“皇叔,这么点钱怎么够呢,不然我做主借你一万两吧。” 墨云儋眼神犹豫:“不好吧?” 张黛兮凑近两分:“皇叔,买宋小姐赢,一赔十,买六皇子赢,只能一赔一点一,很不划算啊。” 墨云儋紧拧着眉思索半天,还是没决定好,张黛兮自作主张写了欠条放进赌桌里。 六皇子三皇子等人,也性子高昂,纷纷下注,六皇子更是将府里紧剩的一万两都下到里面,三皇子也将自己府里的两万两现银投进去。 来的都是世家小姐公子们,身上或多或少有点银子,就算不够的,也四处找人借,更有甚至将手上的发钗都放下去,脑袋上空落落的什么首饰都没有,素面朝天。 但是形象没有赚钱重要,第一个人么做了,后面跟着学的人不少,到后面大家头上都是一点金银首饰都没有。 曾将军家里一贫如洗,是个清官,就只能拿出来三百两银子,曾怀柔想将全部银子投到六皇子那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