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怀柔手心出汗,眼睛紧紧盯着场上的一举一动,生怕宋念之被误伤。 宋念之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墨天齐心下一凛生知中计想顺势往回手,宋念之的鞭子却将他的手腕缠绕住,宋念之往后倒去,他怕伤着人也立马去拉,结果宋念之一脚朝他脸踹来。 这一脚,宋念之下了死手,她将自己的愤怒全部融入到那一脚之中,墨天齐听到脑袋“咚”地一声,随后脑子里全是嗡嗡声,眼前一阵发昏。 人群都看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宋念之居然伤到六皇子墨天齐。 人群鸦雀无声,墨天齐很快恢复神智,继续与宋念之缠斗,只是令他感到诧异的是,他的每一步宋念之似乎都能预判,并且都被轻易化解,他越攻越是觉得不对。 宋念之明明就是个没有内力不会武功的人,莫非是修炼什么内门的武功,或者此女天赋异禀在武学上颇有建树,但是无论是何种原因都比自己大有裨益。 墨天齐定了定神,将自己杂七杂八的心思全部抛在脑后,认真比赛,现在两人已经对上三招,宋念之没赢但是也没输。 前世宋念之为了离墨天齐在战场上不会被伤害,每晚都会在脑子里将他的武功路数过上一遍,是以虽然她知道墨天齐的破绽。 但是她发现纸上谈兵还是不行,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学下武功,说不定有一天她还能手刃墨天齐。 肖若娇心仪墨天齐,见到刚才墨天齐去拉宋念之却被踹一脚的庆幸,肺都要气炸了,那双眼睛恶狠狠盯着宋念之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墨天齐摆正心态,变得认真起来,这一下他每一招都狠辣,招招都朝着宋念之的命门而去,宋念之节节败退,退到擂台边缘差点摔下去,墨云儋假装不经意抬手,却悄悄将宋念之又送回擂台上。 宋念之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手将她推回擂台,但她来不及多想,墨天齐的剑又朝他她袭来,她只能在擂台上满场子跑,墨天齐就在后面满堂子追,就像猫捉老鼠一般,也不直接动手,反而给人逃命的机会但是又让人不能完全逃。 张黛兮喊道:“到底还打不打啊?” 宋念之边跑边回应:“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懂不懂兵法啊?” 张黛兮平日里最讨厌看书,每次上课就是老师的之乎者也,兵书这些她当然更是碰都不碰,她脸上臊得慌,低下头红着脸没敢继续说话。 肖若娇在旁边看得十分生气,她的手将贴身手帕拧成一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曾怀柔十分紧张,她想叫停,但是这样就影响比赛的公平性,若是有人说起来也对宋念之名声不好。 宋念之跑得气喘吁吁,再也走不动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太累了,我不跑了。” 墨天齐笑着将剑横在胸前,铁青着一只眼睛,脸上还是那副春风和煦的笑容:“宋小姐承让了。” 第二轮,当然是墨天齐赢了,不过宋念之却觉得自己是精神胜利,毕竟还踹人一脚,她觉得很过瘾。 墨云儋黑沉着眸子,对着宋念之道:“第三场若是你输了,我便把你的嫁妆都收走。” 宋念之瞪回去:“你不是吧,惦记一个小姑娘的东西。” “我可是把我全部身家都压了你,说明我有多信任你。” 宋念之嘴角抽搐,什么叫信任她,明明就是看见她赔率高好嘛,真是无耻。 墨天湛看着墨天齐的熊猫眼笑了一会,才悄悄打开玉扇挡住嘴巴:“你有没有觉得九叔的话有点多了。” 墨天齐奇怪看了正在说话的墨云儋和宋念之一眼,两个人眼睛都带着笑意,倒是看着和谐,莫非玉佩的主人真是九叔,但是想想九叔平日里对女人比如蛇蝎,想来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两个人讨论赌资罢了。 世人皆知九皇叔好赌,但是逢赌必输,平日里是个高冷的人,就连赌桌上也不愿多说两句话。 曾将军府上有军医,给墨天齐上眼药后便进行第三场比赛,为了公平起见,第三场比赛采取抽签。 两方各出五个人,在纸上写下比赛内容,然后由场上暂时身份最高的墨云儋抽签。 很快大家就写好自己心中说想的项目,墨云儋一方写的是:剑术、箭术、马术、蹴鞠、投壶。 宋念之这边由曾怀柔和她的两个丫鬟,白药写的:针织、女工、茶艺、插花、琴。 真的会谢,这些她都不会,她一个都没学过,但是几人还对她投来你放心你一定可以的表情,宋念之真的欲哭无泪。 墨云儋得手在瓶子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是墨天齐一方写的投壶。 众所周知,投壶是一种比较流行的酒令,墨天齐经常出席这种场合,投壶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宋念之却是不停,她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出席什么宴会,这比赛,墨天齐稳定能赢。 墨云儋无力地看着自己手心的纸条,两眼失神道:“明日我便去你府上拿银子。” 宋念之拒绝:“你自己下的注不光我的事。” 见到两个人剑拔弩张,张黛兮十分得意:“你若是现在放弃,大喊三声‘我是废物’,你那银子我就退你了。” 宋念之双眼一亮:“真的?” 张黛兮点头:“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宣布,大家听着,宋小姐……” 话还没说完,就听宋念之道:“既然张黛兮觉得你稳赢,要不要加赌注?” 张黛兮得意道:“加什么?” “输的人去街上大喊三声‘我是废物’。” 张黛兮立马答应,但是看着宋念之那狡黠如狐狸的笑容,她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 墨天齐站在投壶的线前,第一支轻轻松松直插入壶中,接着他后退半步,又随手一丢,直中壶口,每投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