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萍将嘴一撇,指头戳向宋晚言的脑袋:“你呀你,从小我就教你,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宋晚言浑身的力气被抽干,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又回想那日太子在他耳边温存,只是现在圣旨已下,怕是无力回天,自己已不是完璧之身,怕今后日子十分艰难。 李翠萍双手叉腰,没好气道:“这事,娘有办法。” 宋晚言瞬间抬起头来,双眼发出亮光,紧紧抓住李翠萍的胳膊:“娘,什么办法?” “哎哟,你先松开。”李翠萍痛呼一声,随后凑进宋晚言的耳边低语,宋晚言的眼睛因为过于震惊不停颤动。 宋念之主仆三人坐在桌子上用着午膳,最近李翠萍没心思管厨房,是以几人的伙食还说得过去。 白药夹了块藕盒放在宋念之碗里,看着眼前的饭菜没有一点胃口,手捧脸唉声叹气,荷花风卷残云吃几口就饱,放下筷子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宋念之一口吃点藕盒,问道:“白药,你咋了?” 白药放下筷子,挎着脸:“小姐,你还吃得下去,二小姐被赐婚给冷无恙了。” 宋念之又吃一口藕盒,点头:“我知道,府里都在说。” 白药叹一口气:“小姐,那二小姐以后就是世子妃,说不定还是以后的王妃,本来她救不喜欢你,以后若是她欺负你可怎么办啊?” 宋念之夹起一块藕盒放在白药碗中:“你就担心这事?没到最后一步都说不准,快吃哈,你愁起来就像老头一样。” 白药哭丧着脸,询问的眼神望向荷花,荷花抬头正好看到宋念之对她眨眼,荷花听话选择点头,白药闻言忙用两手将自己的嘴角扯起,样子滑稽,逗得宋念之噗嗤一下,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荷花也眼睛带笑。 飞台讲着宋府的一举一动,墨云儋边听边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神色没有半分波澜,飞台忍不住好奇:“王爷,暂时没有看到宋小姐和小狮子的有联系。” 墨云儋黑曜石般的眸子抬起,望向升到正空太阳,能听见府外十分热闹。 冷无恙带着长龙般聘礼慢悠悠走着,他骑在高头白马上,风度翩翩,引得众人围观。 有女子隔着团扇偷看冷无恙,同时心里也对宋晚言羡慕与嫉妒:“这么多聘礼,可真是幸福。” “冷无恙长得好好看,能天天见就太好了。” 冷无恙嘴角噙笑终于走进宋府,宋府众人皆在,就连宋念之也被叫出去。 宋念之抬头正好与冷无恙对视一眼,冷无恙却装作不认识将视线转向别处。 宋青云盛装出席,朝冷无恙行礼:“冷无恙。” 冷无恙一只手负在身后,连手都没抬一下:“岳父多礼。” 语气客气,行为却没半分尊敬,宋青云却不在意,若能攀上高枝,就能解决自己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宋晚言也像变了一个人,对着冷无恙巧笑嫣然,低下头偷偷看冷无恙,两颊去红霞翻飞,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 冷无恙抬手虚扶起宋晚言:“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宋念之酸得牙都要掉出来,抬头望向还有点火辣的太阳,用手绢擦拭掉额头的汗。 李翠萍十分满意,与宋青云相视一笑,一起展望未来。 宋念之见冷无恙和宋晚言在那郎情妾意,便称病要回去歇息,之前还对她嘘寒问暖的宋青云此刻看着她充满浓浓的嫌弃之意。 哼,都是自己的女儿,有钱也不帮自己解决问题,还恐吓自己,他去调查过,宋念之看过青州游记的书,她对青州感到好奇罢了。 宋晚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高扬下巴,宋念之到底被她踩在脚下。 只是冷无恙的眼神总是不经意间扫过宋念之的背影,宋晚言感到不安,宋念之底子比她漂亮,她不确定冷无恙会不会被勾引,她尽量找着话题,但是能明显感觉冷无恙心不在焉。 宋念之看着满屋子的金银财宝,双手拖腮,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忧愁。 白药用鸡毛掸子擦拭箱子,安慰道:“小姐,你也别担心,你有这么多嫁妆,一定可以嫁更好的。” 宋念之哭丧着脸:“钱多有什么用啊?” 白药以为宋念之又在想墨云澹:“咱们小姐找什么样的不行,一定要擦亮眼睛,可别被人骗了,之前那位就不行。” 荷花却一反常态出声:“我觉得可以。” 宋念之叹了口气:“人活着钱没了很惨,若人死了钱还在更惨。” 白药:“呸呸呸,小姐别说不吉利的话了。” 宋念之嘟起嘴唇,娇俏可爱:“你说这么多银子能咋办啊?” 白药:“自然是花呗,不然还能捐吗?” 宋念之双眼一亮,一下子蹦起来,抱着白药就亲了一口:“白药你真棒。” 宋念之直奔九王府,守卫见了太多想进去的小姐,无一例外都被拦住,宋念之也不例外。 出门办事回来的飞台正好瞧见,忙不迭将人请进来,守卫解释:“王爷不见女客。” 话还没说完就被飞台敲了脑袋:“那是客吗,那是主子。” 守卫摸着被打疼的后脑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飞台看得明白,什么怀疑宋念之有鬼,还不是自己找借口想要接近,暗卫们自会查清,何必亲自出手。 墨云澹坐在案几上看着密信,宋念之突然来访,他直接将人请进来。 宋念之进门便跪下:“王爷,民女有一事相求。” 墨云澹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嘴角嘲讽一扯,果然憋不住,她一定另有图谋。 宋念之声音清脆:“王爷,我本无意卷入纷争,只求安稳,只是人欺我不得不动手,小女只想活命,为表诚意,小女愿将全部嫁妆奉上。” 墨云澹放在扶手上的手把玩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