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儋身穿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色祥云,腰间是羊脂白玉腰带,上挂玲珑白玉腰佩,气质儒雅,气度逼人。 虽然还是那副普通的皮囊,依然能看出气质非凡卓尔不群,宋念之觉得若是配上他那张天神公愤的脸,怕不知道有多少京城贵女会为之疯狂。 白药见到墨云儋的时候,嘴巴吃惊大张能塞下一颗鸡蛋,而荷花显得十分淡定。 慕伶俐端坐在首座上,墨云儋行了个最高礼仪:“参见小舅舅。” 慕伶俐嘴巴都懒得动,只从鼻子发出声音:“嗯。” 宋念之生怕小舅舅把墨云儋给得罪了,以后给他使绊子,对着白药道:“快请王爷喝口茶吧。” 慕伶俐深深看了宋念之一眼,暗道:还没出嫁怎么胳膊肘就往外拐。 冷小二躲在门口偷听,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企图用眼神伤害到墨云儋,因为太过使劲,瞪得眼睛发酸,痛得他使劲揉眼睛,结果身体不自觉往前倒,脚下绊住门槛,当着墨云儋的面摔了个狗吃屎,又羞又恼一双眼睛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噙满亮晶晶的泪珠,小嘴瘪得老高,宋念之担心道:“你没事吧?” 不说话还好,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个脸,冷小二再也忍不住,晶莹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他深深看了宋念之一眼,眼睛充满了决绝与不舍,一扭头头也不回跑掉。 白药担心地跟了上去:“我去看看他。” 慕伶俐本想为难一下墨云儋,但是对方诚意满满,抬进来的箱子金银珠宝塞得满满当当,他提出一系列苛刻的条件,诸如,以后家里的事情宋念之不管,家里的钱财都是宋念之的。 宋念之本以为墨云段会愤然离去,却不曾想墨云儋反而一件一件全部都记下来,说到后面慕伶俐自己都没底气,这婚事也就暂且定下了。 天色已晚,既望的月亮比昨日更大更圆,照耀得大地都被洒上一层银色光辉。 宋念之去送墨云儋,两个人并肩走出宋府的大门,墨云儋凑近宋念之的身侧耳语:“冷无恙身中剧毒,已经时日不多,但是依然没松口关于天一道的老巢所在,那妖道更是咬死不松口。” 脸上愁云笼罩,宋念之忧心忡忡,小姨性子那么烈会不会与人发生冲突,外公身体本就不好会不会加重病情,小舅舅慕伶俐此刻也身受重伤更是不敢给他说,而且就算找到外公,那鬼医也被关在大牢,她试探着道:“不知鬼医犯何事?” 墨云儋神色复杂:“你当真不知?” 睁着迷茫的水汪汪的双眸看着墨云儋,墨云儋于心不忍,终于附在她耳边对她讲了个惊天大秘密:“她是镇南王的人。” 宋念之的双眸猛地一紧,萧嫣居然是镇南王的人,这也就意味着整个鬼市都被镇南王所操控,这消息太过令人震惊,宋念之久久没能回神。 脑子里一团乱麻,她伤了冷无恙,萧嫣估计恨她入骨,叫她去给外公治病更是难上加难,宋念之的心梗得厉害,为外公的身体感到担忧。 她就像被抽掉魂魄的木偶,也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任由白药和荷花摆弄,两个人看着双目失神的宋念之十分忧愁。 影一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用胳膊肘捅捅影二的肩膀:“诶,你说爷给宋小姐说了什么,怎么把人伤成这样。” 影二头也没抬,一双眼睛警惕盯着四周,头也没抬,冷冷道:“不知道。” 影一实在是无聊:“我猜啊,铁定是爷把宋小姐给拒绝了,你说呢。” 影二眼神都没给一个,敷衍答应。 影一接着道:“不应该啊,我给你说,我之前还看到爷四处调查宋小姐的过往,明显是对人有意思啊。” “谁对宋小姐有意思啊?”清丽的声音传来。 “当然是我们的爷,九王爷啊。”影一想也没想直接回答,话一说完他就察觉不对,身形一顿,僵硬的脖子扭过去,正好撞见宋念之浅笑晏晏的脸,吓得从树上直接摔到地上。 堂堂暗卫第一,居然以如此不优雅的样子摔到树下去,传出去他在暗卫界简直没法混下去,不过到底身手还在,他在落地的瞬间调整姿势,稳稳当当站在地上,他第一时间去找影二,结果哪里有影二的身影。 荷花在旁边脸色难看,刚才她已经尽量发出脚步声,没想到影一居然没听到。 宋念之开门见山,对着影一道:“你给王爷带句话,说我要见他。” 这是什么,这是爱情的魔力,明明被拒绝依然还能千百次的想见对方,什么时候他才能拥有这种爱情。 影一冒着冷汗将话带到,他今天估计难逃被处罚的命运,他的月奉,王爷为了娶媳妇才将王府掏空,可不得想尽办法从他们身上赚回来嘛,结果墨云儋根本提都没提这事,就叫他回去带话明日见面。 果然是爱情,刚才不欢而散,现在居然又忍不住见对方,不过影一觉得王爷真的很不珍惜,明明倾尽财产作为聘礼,居然不好好珍惜还惹宋小姐辗转反侧,与此同时他也想体验一下爱情。 影一没好气对影二道:“我说,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 影二面无表情道:“你也没说啊。” 影一痛苦扶额,影二就是个死脑筋,因为一根筋影二没法统领暗卫,也因为一根筋影二的武功在暗卫属第一。 不过他不禁好奇,宋小姐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的,他们一只隐在暗处。 宋念之不会武功,根本就不知道影卫的身份,还是墨云儋主动告诉的,关于影卫一般不会与人说,此事关乎到自己的生死,她也因此感受到墨云儋对自己的信任。 在监牢里的李翠萍端着一碗发馊的能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