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人的事情她作为外人不好掺合,只能等小郡主自己想通就好了,而且两个人本来就不合适,虽说乾帝是个仁君,但是也不会放心两个将军的联姻,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有皇室血脉,会威胁到乾朝的储君之位。 宋念之转移话题:“小舅舅,你认识向贵妃吗?” 慕伶俐想也不想直接摇头:“没听说过。” 真是奇了怪了,小舅舅不可能认识还装作不认识骗她,为何向贵妃恨小舅舅恨成这个样子。 今日墨天嵩被废,中宫之位空虚,也不知道最后会花落谁家,但是宋念之一定不会让墨天齐坐上那个位置。 向贵妃收到侄子被顺天府打板子的消息,气得头上冒烟,她狠狠盯着前方:“宋念之,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墨天齐摇着扇子走过来:“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向贵妃看见墨云儋的瞬间气也消了,低下头有几分小女人的娇媚:“你还记得来看我。” “您是我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嘴上说着后辈的话,眼睛却直勾勾看着向贵妃。 墨天嵩在东宫绝食,他求的不是恢复他的储君之位,而是让乾帝放过宋晚言。 他总觉得宋晚言人美心善,一定是被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即使捅了他一刀子,他还是选择原谅她。 宋念之送礼一份礼物到东宫,是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着的宋晚言这些年来一直造谣生事的凭证,宋念之并不是想要要救墨天嵩,而是她不想墨天嵩将宋晚言救出,更关键的是若是墨天嵩能够服软,想必墨天齐的路也没那么好走,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宋晚言在监牢里支起单薄的身体,将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都递给牢卒:“大哥,行行好,我有句好想带给太子。” 牢卒将手中的金子做的发钗颠颠,笑得谄媚:“好说好说。” 反正太子刚才也派人来要照顾好宋晚言,刚好人没走远,不过一句话得事。 墨天嵩愣愣看着眼前的证据,捏着书信的手指用力到发白,表情逐渐僵硬,连脸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发髻松掉,黑发随意挡在眼前,形如鬼魅,眼睛里写满难以置信,宋晚言在他心中是完美的,是在他喝醉酒之后会给他送醒酒汤的女子,是会在天冷的时候提醒他加衣的女子,是会在他被父皇训斥后宽慰下是乾帝对他要求比较高的女子…… 明明面若菩萨,怎么会心如蛇蝎,他受到的打击太大,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墨天嵩身边的太监心疼:“太子爷,您这么怎么了?” 墨天嵩自嘲一笑;“我已经不是太子了。” 太监担忧流泪:“太子爷,这里没别人,不会有人知道的,陛下不过一时生气罢了。您认错服个软,过段时间等陛下气消了,太子之位不还是您的吗?” 墨天嵩崩溃大笑;“什么太子之位,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想让晚言坐上那最尊荣的位置。可是你瞧瞧这里写的什么,她居然喜欢的是六弟。” 太监早就看出来了,宋晚言心思不单纯,不过宫里也没几个女人心思单纯的,他是个下人主子喜欢他也不好说什么,看到墨天嵩此时的崩溃难受,他也跟着心疼,心生一计:“太子爷,那宋念之与晚言小姐一向不好,许是她给人好处胡诌的。” 墨天嵩双眼一亮:“你说得可是真的?” 太监犹豫一下,见到刚才的话令墨天嵩振作不少,昧着良心点头,墨天嵩脸上雨过天晴,拍手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太监脸上跟着绽放出一个虚伪的笑容:“太子爷,你先给万岁爷服软,等万岁爷饶了你,才有机会救出晚言小姐。” 墨天嵩腾一下站起来:“我们赶紧去见见父皇。” 乾帝正在批改奏折,福公公进来通报:“陛下,太子又来了。” 乾帝将朱笔扔在地上:“哪里还有什么太子。” 福公公弯腰拾起朱笔:“陛下,小的伺候陛下一辈子,陛下何时是心软的人了。” “揣摩帝心,好大的胆子。”乾帝目光凛冽。 福公公咧嘴一笑:“陛下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乾帝脸上的寒霜退下,取而代之是温和的笑意,只一瞬就露出愁容来:“我这儿子,哪里是做皇帝的料。” 福公公跪在地上:“陛下万寿无疆,以后日子还很长,有的是时间教会太子,我看太子的深情还是遗传陛下。” 这话都说到乾帝心坎上,他叹一口气:“他又来求饶的?” 福公公:“太子说他错了,以后一定不再意气用事。” 乾帝狐疑:“当真?” “千真万确!” 乾帝面色稍缓,坐直身子继续批改奏折,只是眼睛不时瞟向门外。 长贵想了好久,自己要对得起小姐的信任,不会做他就学,只是他连字只能认个七七八八,他决定先找个地方去学字。 宋念之看着眼前行礼逐渐规范长贵:“你要去私塾学习?” 长贵低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小姐,我想支两个月薪水。” 宋念之大手一挥:“把先生请到府里不就是了。” 长贵诧异:“可是请到府里,那钱。” 宋念之满不在乎:“没关系,就从府里支银子,丫鬟小厮们想认字的都可以去听。” 长贵面上一喜感激涕零:“多谢小姐。” 宋念之一直装不认识字,她正好找机会名正言顺学会认字。 等长贵走后,白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宋念之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逗白药:“白药,过几日先生要来了,你要准备一下。” 白药双眼一亮,拍着胸脯道:“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不会耽误事情的。” 宋念之面露惊讶:“什么!你要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