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墨云儋来到宋念之出事的现场,这里有打斗的痕迹,影一影二以及被他派去保护宋念之,现在他们都不见踪影,很反常。 冷无恙今日逃出暗牢,他在半路上与他撞见,也不知道冷无恙使人什么邪术,拿出一只竹笛吹奏后墨云儋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甚至还把飞台伤到,若不是他靠自己意志力清醒,恐怕飞台会性命不保。 墨云儋强行冲破禁制身受重伤,终于还是让冷无恙跑掉了。 若他没猜错,宋念之一定是遭遇了冷无恙,他此刻心里惴惴不安,他祈求时光过得慢一点,最好能凝固住,这样他就能早点找到宋念之。 宋念之被囚禁在山洞,皱眉看着跪自爱她面前的冷无恙,她本想无视,但是他眼神炽热盯得好像要将她灼烧,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冷无恙阴鸷笑着:“我说过了,我想娶你。” 宋念之很无奈:“我们总共就没见过几面。” 冷无恙坚定摇头:“不,我们之前就见过的。” 宋念之一脸迷茫,却见冷无恙给他解释:“你还记得,你之前在凉城的时候,给了一个小乞丐一个烧饼吗?” 这事她印象模糊,宋念之思索一会,在她三岁那年,和外公住在凉城,她素来贪玩,没事就往街上跑,好在凉城民风醇厚,根本就不用担心拍花子,是以外公他们并没有怎么管教她。 不过有一次,她在路边见到一个叫花子快要饿死,她跑回去将自己的压岁钱全部拿出来,买了烧饼以及剩下的钱全部赠予小乞丐。 小乞丐本心灰意冷,一心寻死,宋念之还开导他:“外公时常告诉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这一辈子以后的走向谁都说不准,只要你努力扛过去,你就会前途一片光明,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 就是这句话,成为支撑小乞丐在灰暗的人生里的一束亮光,让他在九死一生之后活下去的信念。 小乞丐那张瘦削的脸,和冷无恙确有几分肖像,见宋念之想起,冷无恙笑得眼睛弯弯:“你终于想起来了。” 宋念之十分嫌弃抽回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冷无恙也不恼,反而双手撑腮凝视着宋念之:“你生气的时候也很美。” 宋念之再也忍不住,出身骂道:“我若是早知道你会如此草菅人命,我当初就不该给你那个烧饼。” 冷无恙笑着鼓掌:“果然冰雪聪明,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念之冷笑一声:“李翠萍留下的账本的那个墨迹,明显就是先写的,而根据账本来说那庄子少说也有三五年的时间。” 冷无恙目光一凛,露出杀意:“底下的人真是不中用。” 不过一句话的事,门外就传来声嘶力竭的求饶声:“教主饶命!” 宋念之瞳孔骤然一缩,她只想到冷无恙可能并不是表现出来的听命于那妖道,反而是地位更高的核心人员,只是令她没想到的冷无恙居然就是天一道的教主。 怪不得朝廷派兵多次围剿都全军覆没,当时镇南王和朝廷还没撕破脸皮,几次还配合朝廷出兵,谁知道竟然是贼喊捉贼。 宋念之不解:“你之前在凉城,而小世子一直都生活在南疆,你到底是谁?” 冷无恙避而不谈;“我是谁不重要,最重要的此刻我就是镇南王小世子,你嫁给我,就是王妃,等我以后登上皇位,你就是皇后。” 宋念之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拉倒吧,镇南王狼子野心,名不言顺,他即使登上皇位也会被谏官弹劾,或者被其他的皇亲国戚拉下马,再说你最多不过是太子,离皇位还远着呢。” 冷无恙微眯着狭长的丹凤眼,上挑的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勾着唇笑,笑如新月,如果忽略他阴恻恻的声音,恐怕会以为这是温柔体贴的贵公子,一道凌厉的光芒自他眼底划过:“那就杀,全都杀掉!” 说到杀人的时候,冷无恙的脸上是却是一脸憧憬,仿佛血流成河对他来说是一副美景,宋念之后背的寒毛不自觉立起。 她知道今天她出城是个局,只是没想到她算漏了一件事,冷无恙的功夫比她想象中的高多了,也不知道白药找到墨云儋没有,墨云儋有没有发现她沿路做的标记。 墨云儋找到飞台和影一影二的时候,他们已经找了大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急得焦头烂额。 影一问道:“要不我们先告诉王爷。” 飞台没有办法,转身正准备往天上放信号,结果就见到墨云儋的身影,惊喜道:“王爷,你好了?” 墨云儋脸色发白,还未开口,飞台就知道墨云儋此刻身体还没恢复,又担心又着急又气恼,泄愤似的一拳砸到离他最近的一棵树上:“我真没用。” 碗口大的树瞬间分裂成两截,只听“咚”的一阵巨响,上面一截树砸到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飞台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咬牙切齿道:“这个冷无恙,居然敢给王爷下毒。” 关键是给他下的什么毒都不知道,府医也毫无办法,现在皇宫里又因为乾帝的事整个太医院乱成一团,根本就没法分出多余的人。 “你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墨云儋突然出声,不仅是影一影二,连飞台都惊讶不已,王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人情味了,飞台忍不住热泪盈眶,激动开口:“王爷。” 飞台抬起头来,就见墨云儋蹲在断裂的树前,顺着墨云儋的视线望去,那颗树上有一个微不可查的细小三角印记,印记上的树汁还未完全凝固,明显就是才画上的,飞台好奇:“这是谁画上去的?” 墨云儋开始在周围找着同样的印记:“这是宋小姐画上去的,她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