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幸灾乐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这飞台就是个榆木脑袋,居然说那是鸭子,哈哈哈……” 影二在旁边眼神一眨不眨,脑子里却想的是一招一式的功夫,上次被冷无恙重伤,他回来疗好伤就加紧勤学苦练,希望以后的事不要发生。 应该一知道影二的性子,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见到荷花路边,翩然落在荷花面前:“荷花,你去哪里。” 荷花没有一丝惊讶:“我去看看给王爷的粥熬好了没。” 影一:“我陪你去吧,这是实在太无聊了。” 边说还边看了一眼影二,一脸嫌弃,荷花走在前面,影二跟在后面,话匣子没收住噼里啪啦讲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荷花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宋念之给墨云儋喂完药,小心地擦拭着墨云儋嘴角的药渍,她上半身离得很远,一只胳膊拼命伸长着,墨云儋有些尴尬;“你能不能离我近点。” “不能,你心火旺。” 墨云儋脸红得就像猴屁股,窘迫的眼神只敢盯着地面,尴尬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转,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墨云儋觉得宋念之就像在他耳朵边呼吸一般,那股熟悉的燥热又涌上来,被他生生压制下去。 沉默好一会儿,宋念之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墨云儋听,她打算直奔南疆那个小山村,找到母蛊,毕竟多拖一天母蛊还活着的希望就要少一分,事不宜迟,最好明日就动身。 正好慕伶俐也要南下,一路上也有个照应,等蛊毒一解,他们就去接外公和小姨。 宋念之知道墨云儋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但是她不愿意让他这么做,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日子,她在知道他时日无多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能让心留有遗憾。 墨云儋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南疆,此刻宋念之要陪着去,他心中会有着无限力量,像无根的浮萍找到依靠,无脚的鸟儿找到家,前路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害怕。 宋念之纤细无骨的手被握住,娇嫩的肌肤感受到墨云儋掌心因为练武的茧子摩挲着,宋念之耳朵尖通红,低下头不敢看墨云儋。 耳边是墨云儋低沉带着磁性的温柔嗓音:“有你真好。” 宋念之猛然抬头,正好迎上墨云儋的目光,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里有漫天星辰,在闪烁着亮光,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宋府外突然响起一串急促的敲门声,长贵将门打开,见一个衙役装备的人站在门外,长贵警惕道:“来者何人?” 宋念之和墨云儋正在深情对视,长贵的到来打破此刻的温情:“小姐,宋二小姐死了?” “怎么死的?”宋念之腾一下站起来,眉头皱起,上辈子宋晚言活得比她长,她本以为宋晚言还能想到活下来的办法,怎会如此轻易死掉。 宋念之站在充满着难闻恶臭的房间前,宋晚言的尸首就停在那里,脸上蒙着块白布,李翠萍在旁边蹦蹦跳跳,时不时还拍手哈哈大笑:”死了,她死了哈哈哈……” 李翠萍已经疯掉,宋念之观察了好一会儿得出这个结论。 “不要吵!”狱卒在旁边呵斥着李翠萍,还高举手作势要打人,李翠萍被吓得抱头大叫,身子抖如筛糠。 把宋晚言脸上的白布掀开,下面正是宋晚言的脸,狱卒按照吩咐恭敬问道:“宋小姐,三殿下说这事还得得你来处理。” “前太子可来过?” “之前天天来,现在已经有三天没来了。” 墨天嵩对宋晚言情根深种,甚至为了她愿意放弃储君之位,就连刺杀自己都不怪罪,明显不是个轻易放弃的,宋念之双眸眯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她眼神充满着浓浓杀意,声音阴冷如鬼魅:“就用破席子卷了丢山上喂野狗吧。” 狱卒被这副仿佛从地底下爬上来的恶鬼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哆嗦,点头称是,随后手忙脚乱吆喝着手下照着宋念之的吩咐办。 宋晚言被用一块破了大洞的草席卷起,两个狱卒一人抬手一人抬脚迈着整齐的步伐把人抬出去。 宋念之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宋晚言竟比她前世好上不少,好歹还有衣服蔽体,自己前世身上的衣料都凑不齐完整的一块。 “死了好,哈哈哈……”李翠萍突然又爆发猛烈的笑意,头发上还插着几根发霉的稻草。 宋青云和李翠萍只有法律制裁,宋念之转身离去,还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尖锐的声音:“你个贱人。” 宋念之转过身来,与李翠萍恶毒的眼神交汇,李翠萍咬牙切齿道:“你和你那娘一样都该死。” 宋念之双眸骤然一缩,眼底的恨意滔天:“该死的是你!” 李翠萍脸上漾着得意阴险的笑容;“你还不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吧?” 宋念之身子顿然一僵,纵使强装镇定,她颤抖的声音和发红的眼眶还是将她此刻的惊慌害怕与好奇暴露无遗:“你做了什么?” 李翠萍突然又是一阵疯癫的笑意,随后双目一凛,里面有着滔天的恨意,面目狰狞,双手掐住一堆枯草,仿佛是在掐着一个人的脖子,用劲很大,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慕小潇,你这个贱人,你去是吧。” 宋念之觉得李翠萍掐住的是她的脖子,她张大着嘴呼吸,竟连每一口呼吸都像刀子,割得她的喉咙,她的气管,她的胸腔生疼,心像被钝刀一下割住这么疼,她那素未谋面的娘居然是这么死的。 她本以为慕小潇是生病而死,却不曾想居然是被李翠萍掐死的,宋青云骂了她一辈子的祸害,是她害死自己的亲娘,居然都是胡诌。 不过宋念之突然想到,一个人被掐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