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什么都懂。”徐铮轻哼了一声。 徐含烟正想反驳点什么,对上徐铮的双眸,这才意识到徐铮说的是什么意思。 完了。 什么没力气,要从马上掉下来。 她都说了些什么呀。 “我......博学。”她强辩了一句。 “博学?” 徐铮轻咳了一声,莫名就有些尴尬。 他有点后悔说刚才那话。 但话已出口,也没法收回。 徐含烟低着头,也不看她,站在软榻上,下意识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她想打自己的嘴。 前面的话都已经说错了,干嘛还要补什么‘博学’。 这种话,就是在她那个世界里,一个女孩子说那也是挺那什么的,何况这还是古代。 “我是说,我看的书多。” 徐含烟又补了一句。 不补一句,她觉得容易误会。 补了这一句后,她更后悔,什么叫看的书多。 这个年代又没有什么两性方面的科普书,看了什么书才知道这些,那不就只有类似春宫图的...... 她这个身体才十岁,十岁就看那些,还嚷嚷自己博学,这可要命了。 徐铮没再说话,徐含烟敏感地觉得徐铮一直看着她,她呢,也就越发不自在。 好半天,徐含烟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怕是要用双脚抠出个足球场来,这才小声地问道:“能不能当我没来过?” “不能!” 徐铮的声音就在耳边。 徐含烟咬了下唇,“我本来......本来是想问问侯爷,今日去大将军府为何去了那么久,哪知道......我答应了公主,侯爷怎么去的,就得怎么回。你要是被那些狐狸精给缠住......公主还不得啃了我的骨头......” “侯爷是要做大事的人,而且我们此行......”徐含烟继续嘟囔。 “既然你那么博学,看不出来我有没有被......” 徐铮到底还是说不出那些话来,打断徐含烟也只说了半截,徐含烟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清亮的眸子。 让徐含烟没有想到的是,徐铮居然脸红了。 徐含烟心想,怎么办,这个男人好纯情。 他大概连那狐狸精的手都没有碰,就直接把人撵出去了吧,不然,那狐狸精也不会逃得跟做贼一样。 但是,肚兜都脱了,居然无动于衷,难道,徐铮不行? 不然,这个年纪,多容易冲动。 不应该呀...... 徐含烟一时又想得有点多。 徐铮大概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喉咙,转过身去。 “今日去大将军府,大将军不在,说是去巡视城防,所以等了比较久。 等他回来之后,也就吃了一盏茶。他听说我要去接应程不言,还劝了一阵。 说是现在突勒那边的情况不明,我若贸然出去,万一遇上突勒人,反倒会搭上自己的命。 再加上草原上前些天发了大水,受了灾,人和畜生死了不少,怕有瘟疫。听起来,都是为我作想。” 徐铮主动说起了跟李继见面的情况,自然也就把刚才的那种尴尬气氛给带了过去。 程不言出龙城时,李继也曾劝过。说他这八百人不过杯水车薪,解不了图山的困,但程不言不信。 事实证明,程不言做到了。 李继也收到了消息,突勒人已经在图山退兵,因为程不言现在正追杀他们的可汗。 对于突勒人来说,这可能就是最大的笑话。 两个人聊了一阵李继,徐含烟见时间不早,徐铮第二天还得出城,得早些休息,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可真闹腾。 天亮之时,龙城出关的大门打开,徐铮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奔向草原深处。 徐含烟站在关楼下,目送着队伍远去,她是想跟着去的,但跟去了,也只是个麻烦,她知道。 姬淮站在她身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一个十岁女娃的眼神有些太忧郁。 “女公子,侯爷他们肯定能平安回来的。”姬淮安慰了一句。 徐含烟这才回过神来。 “姬淮,还记得昨晚进侯爷房里的狐狸精吗?” 姬淮忙答道:“记得。” “悄悄去查,我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狐狸精。” 说完这话,徐含烟抬头往关楼上看。 李继也来送徐铮了。 到底是长阳侯,平南王的侄子,公主的儿子,皇上的外孙,身份在这里摆着。 关楼之上,一身锦袍的李继看着车队远去,有些面无表情。 他身边跟着的人倒是说了一句:“大将军,长阳公主这是怎么个意思,居然舍得上亲儿子去突勒人的地盘接应程不言?而且还是大老远的从京城来。” “年轻人,想建功立业,无可厚非。”李继看着远方,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大将军这是看好长阳侯,所以才派了两百人随行保护?” 李继笑了笑,“不看平南王的面子,也得看皇上的面子。若是他能功成,咱们也算帮了忙。若是不成,咱们也尽了力。不管是公主那里,平南王那里,又或是皇上那里,咱们都仁至义尽。” “可是,我听说,侯爷这些粮草都是从临江王那里拉来的。这里边,会不会有临江王......” “管住自己的嘴,别乱说话。” 李继打断了身边人的话。 “大将军说的是。” 徐含烟留在龙城,她独自住在明月楼,一连两天都没有出门。 姬淮给她弄了一份突勒地图,她每天对着那地图看,一看就是大半天。对于西北的一些情况,她不了解的,也都问姬淮。 她也发现了,姬淮还真是问什么说什么,看来是临行前公主叫去有过交代。 “女公子,你让我查的事,有消息了。” 徐含烟听到姬淮在门外说话,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叫了姬淮进屋。 “那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