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大家都看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徐铮抓着她的手,这才放开。 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但徐含烟这个态度,让他很上火。 “有话回府再说,侯爷忙。” 徐含烟微微福了福身子,这才上了马车。 这是徐含烟回京之后,他们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在公主府,也没有机会说上话,这一次也是这样。 徐铮目送着马车远去,小伍上前来说一句:“侯爷,平都王又闹着要见你。” 徐铮吐了口气,“那就见见。” 自从上一回他提审平都王之后,已经晾了平都王好些天,这中间,还把唐威的案子和李家那些官员的一并审结了。 梁王谋反,除了李继脱身,其他的都下了狱,而且多多少少都跟梁王脱不了干系。 所以,徐铮审结案子之后,把结果报到了皇帝那里,至于皇帝是要网开一面,还是重罚,那是皇帝的事。 但现在,他的奏章还放在御书房里,皇帝并未批阅。 徐铮这会去见平都王,心里是憋着气的,原来很能沉得住气的人,从不喜形于色,一对上平都王的眼神,对方就觉得今天好像挑了个不错的日子。 “哟,徐大人这是让谁给打了,瞧瞧这俊俏的脸,如今都破相了。” 平都王一直关在里边,根本不知道徐铮跟程不言的那点事。 哪怕太安城里都传疯了,但里边依旧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刚刚,云谣公主来过了。”徐铮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关在里边的平都王,“公主说,最近太后的身体不是太好,一直忧心平都王。思子心切,可以理解。王爷,要不,你也尽尽孝。” 听到自己母亲病了,身为人子,平都王自然也担心。 但他更明白,徐铮此时说这个是何用意。 他吐了口气,“儿子不孝,让母后担心了。不过,徐铮,我就算是犯了死罪,母后乃一国之后,她没做什么,她依旧是太后,你跟那位,还敢拿她如何?” “王爷,你想多了。你的母亲是皇上嫡母,自然也是太后,皇上只会孝顺,哪会有你想的那些东西。不过,就算是皇上嫡母,皇上再孝顺,这嫡母生了病,治不好,皇上也没办法。” “你......你居然敢威胁我。”平都王指着徐铮,“我当年怎么没有看出来,徐铮你是这种狼子虎心。” 徐铮轻笑一声,“王爷,你这不是把自己一并给骂进去了嘛。你的父皇,也是我的外祖父,咱们身体里还流着一些相同的血。如果我是狼子虎心,王爷又是什么?那先帝又是什么?” “你......”平都王一时语塞。 “王爷,你见我,要是说这些废话,那你还是老实待着,我很忙,没功夫陪你。” 徐铮说着站起身来,正要走,平都王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吗?你不过就是想我把太尉给咬出来。” 平都王哈哈大笑,“你那么能耐,连一个太尉都对付不了?徐铮啊徐铮,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自己动啊,你怕什么?” 徐铮瞥了一眼,然后走到了牢门边,低语道:“王爷,我知道,太安城的乱局不是你做的,但是,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偏偏把你抓了? 皇上要拿下那个位置,并不一定需要你下狱的。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觉得皇上要先拿下你,才能拿下那个位置?” 平都王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不要报有什么幻想。顺便跟你说一句,李家的那些官员马上就要论罪刑罚了,至于你说的那位嘛,你要觉得出来反正也没事,那就在里边好好待着等消息。没准,能等到。” 徐铮说完,转身往外走。 平都王大叫着‘徐铮’,徐铮也没回头。 平都王自然不敢把李继给招出来。 首先,他与李继之间并不清白,如果说了,就算京城的事不是他做的,一个藩王与朝中大臣交往过密,还是在边境手握重兵的武将,那就等同于谋反。 其次,他还有期望,期望李继能助他脱困。 徐铮最初跟他说的那些话,是他们之间的私人对话,不是正式审问,因为徐铮也没有拿出证据来。 平都王相信,徐铮不是拿不出来,而是证据拿出来了,有些东西他自己也说不过去。 所以,他们才有这种僵持的局面。 但徐铮为什么非要弄死李继? 是陆策的意思? 还是...... 平都王想得有点多。 傍晚时分,徐铮回到了长阳侯府。 回房换下官袍之后,他便往徐含烟住的院子去,但到了院门口,就被姬辉给拦下。 “侯爷,女公子有令,不能让侯爷进去。若是侯爷有事,我自会进去通报女公子,请她出来与你说话。” “姬辉,这里是长阳侯府,是我的府邸。”徐铮被姬辉这一拦,很是不爽。 “是,这是侯爷的府邸,但如今女公子大了,明年就要嫁去渤海公孙家。侯爷年纪也不小,虽是兄妹,到底还是该避嫌,省得传出闲话来。这是女公子的原话。” 姬辉面无表情,徐铮知道,跟姬辉也生不上气,便道:“叫她出来,我有话问她。” 姬辉双手一拱,“侯爷稍后。” 姬辉进了院子,不多会儿,徐含烟还真就出来了。 看到徐铮,她微微福了福身,然后才道:“不知道侯爷回来了,让侯爷久候了。” “徐含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高兴,你生气,你骂我打多,我都任你。但你现在什么意思?” 徐铮不是个爱嚷嚷的人,平常也够冷静,所以,徐含烟也没想到他一开口就嚷嚷起来,只得赶紧道:“侯爷,咱们还是去前厅说话。” “怎么,我在自己府里,想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