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你别这样。” 他按住了徐含烟的手。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侯爷就真的不想更进一步?” 徐含烟亲了一口他的下巴,然后再是喉结,他下意识地往后仰头。 喉结滚动,那些难以抑制的欲望正不断抬头。 “别......” 他连拒绝都显得那样无力,甚至是力不从心。 听到徐含烟耳朵里,根本不是拒绝,而是欲拒还迎。 她这三十几岁的灵魂,对于二十岁的徐铮来说,到底还是老牛吃嫩草了。 “难道,侯爷不是真的喜欢我?” 徐铮的身子有些僵,她还不断地用言语进行刺激,眼看着就到了崩溃的边沿,而这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敲窗。 能走窗户的,也不可能是别人。 徐含烟侧头去看,知道来的是程不言,正要起身,徐铮却突然搂住了她的脖子,把自己的唇给贴了上去。 狠狠的,像是要把她给吸进身体里。 徐含烟挣扎着,嘴里发出些不太完整的句子,“是程不言......不开......会进来......” 她的意思是说,如果她不去开窗,程不言也会进来的。 徐铮有些不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算重,但也有一点疼,这才放开。 “是将军吗?”徐含烟快步往窗户边去。 “除了我,还有别的人走你的窗户?” 这话问得挺霸气的。 徐含烟赶紧推开了窗,程不言刚翻进窗来,就见徐铮坐在屋里,而且嘴唇有些红,脸也有些红。 再回头瞧徐含烟,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我来得不是时候?”他问。 徐含烟顿时尴尬极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没,没有的事。” “我的意思是,留给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你们可以先忙,我在外面等一等,也不是不行。” 程不言这话,说得徐铮都不太敢看他。 “别胡说。我家侯爷可是正人君子,就算我放浪了些,侯爷也是坐怀不乱。”徐含烟只得把事都揽自己身上。 确实,是她先动的手。 “你哪有放浪。别胡说。”徐铮倒是不答应了。 程不言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脸上流转,“你们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我现在特别他娘的想打人。” 徐含烟赶紧拉了程不言坐下,又给递了茶水到手上,“将军深夜前来,是有要事吧?” “你不是后天就要出嫁吗,我还不能来看看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白了一眼徐铮,轻哼道:“要是她愿意跟我,哪怕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不许谁把她给嫁了。也就是你这个没出息的......” “我没舅爷厉害,我认。” “嘿,徐铮,我是越看越想抽你。你跟我横的时候,不是一套一套的嘛,怎么,面对自己阿母,还有皇上,你就没办法了?” “不是没办法,是不想让她的处境更为难。带她走,也不是不行,但她这一生难道都得颠沛流离吗?就为了跟我在一起,就得四处逃离?” 他这话,还真让程不言没法接着说。 “将军,谢谢你来看我。嫁去渤海这事,咱们之前就说好了的,你就别逗他了。你也知道,他那性子,不经逗。” 以前这二人关系也挺不错的,是因为她的出现,才让他们的关系闹成现在这样。 “丫头,我给你派了点人,不远不近地跟在队伍后头,让秦川跟在你身边,万一有什么突发之事,也好应对。此去渤海甚远,我这两日眼皮也总是跳,总是不安心。” “谢谢将军。” 程不言把茶杯往旁边的几案上一放,然后起了身,“我就是来说这个的。” 他拍了拍徐含烟的肩膀,“丫头,后天,我就不来送你了。得我等空了,就去渤海看你。” 说完这话,他似乎是想抱一下徐含烟,但迟疑着,并没有伸手。 徐含烟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在他要走之后,拉住了他衣袖,“将军,我能抱一下你吗?” 程不言回头,眼里尽是伤感。 “不言哥哥!” 他点点头。 就在徐铮面前,他们来了一个兄妹式的拥抱。 “不言哥哥,谢谢你。” 程不言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含烟微微有点愣神,徐铮则扯了一下她的衣角,“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侯爷还吃这种醋。我对他的喜欢,跟侯爷的不一样。从前,我是担心他活不长,现在......” 徐含烟叹了口气,现在故事的走向完全不同了,她的担心可能也是多余的。 “现在不担心了?” “现在......很多事跟我知道的已经不一样了。在我所知道的故事里,他从未跟梁王沾上关系,也没有什么先帝遗诏,很多事都没有。他就是大南的战神,他一生辉煌,从无败绩。只是真的死得太早,太让人惋惜。” 一说到程不言从前的命运,徐含烟都还有些意难平。 原来两个人挺好的气氛,被程不言打断之后,一个心头的火熄灭了,一个也不打算再撩。 他们还会来日方长。 也不必争这一朝一夕。 她会再回来的,一定会。 公孙家的迎亲队伍已经在路上了,不必等着公孙家的迎亲队伍到京城,徐含烟就从京城出发。 这一日,她穿上了大红嫁衣,打东门而出。 此去渤海千山万水,马车走得又慢,等到渤海时,怕是已经年关。 据说,那里的年关大雪纷飞,满世界的雪白。 徐铮骑着马走在前面。 他是长兄长,自然是要送嫁的。但是,长阳公主只许他把人送出太安。 车队出了太安,徐铮就得往回走。 昨天上午,她去拜别了平南王。 平南王还赠了些嫁妆与她,都是些值钱的东西。 还别说,早知道嫁人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