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含烟与静安王长话短说,毕竟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处。 从王府翻墙出来,却被人抓了个正着。 徐含烟也没有想到,在里边反倒没有让人发现,出来还有人守株待兔。 “郡主,别说话,也别让我等为难。公主要见你。” 听到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人这般说,她便没有反抗,就那样被人请上了马车。 长阳公主并没有宿在静安王府,马车带着她,也没有回长阳公主府,而是转过一条街,在旁边的一巷子里子进了一处宅子。 她才想起来,这条街上有长阳公主的一处宅院。 从前帮长阳公主打理京城的产业,这里虽然来过两回,但因为一直空着,她还真有点忘记了。 她被人看着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长阳公主就带了些倦意从里边出来,身上厚厚的貂裘披风,似乎也难掩夜里的寒凉。 长阳公主打了个喷嚏,沉香赶紧拿了炉子进屋,屋里才暖和了些。 “很意外吗?” 长阳公主看着她。 “不意外。我本来以为,公主会在里边抓着我。” “我倒是真想在里边抓你,但又实在不想让王叔旧伤未去,新伤又来。所以,让人在外面等着你,这样我也少些麻烦。毕竟,王叔要是真的疯起来,也很要命。我呢,也不想要王叔的命。” “谢公主。” 徐含烟这句谢是真心的。 “谢就不必了,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吧。” 长阳公主也没有兜圈子,直奔主题。 “什么?” “你说什么?你在西市那边搞出那么大动静,你觉得你手里的东西还留得住吗?” 徐含烟倒是没有想到,长阳公主抓她,是为了这个。 她笑了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公主想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我做什么,那就不是你能管的。但那东西若继续在你手里,恐怕你会害了很多人。” “哦?公主不妨给我说说。” 徐含烟如今对公主可没有一点恭敬之意。 长阳公主也看出来,此番回京的徐含烟,不只杀气重了,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徐含烟,你想把冯青那点事给翻过来,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但是,如果你想杀某些人,我倒是可以帮你的忙。” “公主,你这话要是早些说,或许我会很心动。但现在,我不需要你帮忙。当然,五年前投到你这里,确实是想做一些事的。想着,哪天你权倾天下的时候,我也能跟着你吃喝玩乐,有享不尽的荣华。所以,这五六年里,我为你做事,从未有片刻的怠慢。我待公主是问心无愧,但在公主眼里,我也不过是个会做事的工具罢了。” 徐含烟到底是有机会把这些话说出了口。 “徐含烟,你如今的胆子是越发大了,也不看看,你现在落在谁的手里。我要在这里把你杀了,哪怕是边铮儿,也找不到你的尸骨,你信不信?” 徐含烟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一般。 “公主,你太有意思了。我敢回京城,还怕一死吗?” 她的笑声收住,脸色一沉,变脸之快,让长阳公主微微有些吃惊。 “公主要杀便杀,死对于我来说,或许只是另一个开始。公主怕是忘了,我是从哪里来的。” “从哪里来的又如何?你是死了,消失了,对于我来说,只会是一件好事。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了,那就只能是敌人。从前,我或许还真有些舍不得你死,但徐含烟,你这种态度,我是想留你都不行了。” 说着,长阳公主朝着外面叫了一声:“来人!” 屋外两个男人快速进来,直接就把徐含烟给按在了地上,她的双膝被迫跪在地上。 大理石的地板冰凉又坚硬,猛然按下去那下刻,膝盖被磕得生疼。 长阳公主缓缓起身,走到徐含烟面前,而徐含烟却不甘示弱地抬头看着她,“公主,其实,杀我的人应该有四波吧。” 她说完这话,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来。 长阳公主面不改色,冷冷看着她,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想说什么?” “公主怕什么?就那么怕徐铮跟你翻脸吗?” 长阳公主冷笑一声,“我长阳活这么大,还真没怕过。” 稍长的指甲在徐含烟下巴处划过,有些疼。 “但是你......我不喜欢......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你......让人看不透。我不喜欢我看不透的人。” 说完这话,长阳公主对按着徐含烟的二人道,“把她关起来,饿她三天,如果没死,再论。” 又是饿她三天。 就跟六年前一样。 但与六年前不同的是,这一回,她没有挨打。 而六年前,只有十岁的她,被打得很惨。 公羽孙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人回来,到底是不放心。 天还未亮,他就出门了。 徐铮一边查案子,一边又在寻找着徐含烟。 既不见徐含烟的踪迹,也找不到公孙羽,他只能又去了程不言那里。 程家的下人说他们侯爷没有回府,但徐铮不信,愣是闯进去,把各处都找了一遍,没有找到程不言,这才罢休。 确实,他也没有收到程不言回府的消息。 从程府出来,小伍迎了上来。 “侯爷,刚才有个小乞丐递过来的纸条,说是给你的。” 徐铮打开纸条看了一眼,里边只有一句话:徐含烟应该落到公主手里。 看完之后,徐铮立马问道:“那乞丐呢?” 小伍赶紧小孩带了过来,徐铮才细问了给那小乞丐纸条人的长相,说来倒是与公孙羽差不多。 徐铮赶紧往公主府去,但是快到公主府外的巷子,他又停了下来。 此刻,他若直接去找公主要人,大概是要不到人的。 于是,他立马调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