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里的李继逃出京城,躲回老家清州的一处老宅子,是因为得罪了当时的掌权者长阳公主。 而这时候的陆策已经死了,而是由姜姵儿的儿子当皇帝。按时间线来算,还得是几年之后的事。 但现在,陆策还活着,李继便开启了出逃的戏码。 徐含烟也就是来碰个运气。 她是想着,既然程不言的赶时间线都可以提前,那么,李继的是不是也可能提前。 还真没有想到,李继真的躲在这清州的宅子里养伤。 大概是觉得,没人能知道他会回到清州,也怕周围安排太多人手,惹人眼,所以,宅子外面几乎没有安排眼线,看起来这宅子就像是一直无人居住一般。 徐含烟与秦川摸进宅子后,发现里边只有几个下人,都有点不太敢相信,李继真的就躲在这么个地方。 此时的李继,因为本来脖子上伤就没有好,再加上出逃车马劳顿,又一直躲躲藏藏,伤口被感染,正在遭受伤口发炎的痛苦。 刚刚喝了药,这会儿是躲也不是,坐也不是。 “大人,咱们躲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皇帝怕是早晚会追到这边来的。如今咱们也没有什么人手,西北那边也一直没有回信,怕是已然出了变故。突勒人又反了水,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一窗之隔,徐含烟听着里边老仆人的话。 “怕什么,就算是皇帝的人追来了又如何?我有先帝的圣旨,他陆策想做个不孝子,大不了我拿这条命成全他就是。老子还没有死,哭什么哭。” 李继吼了一声,老仆止住哭声。 “拿笔墨来,我要写信给突勒可汗,如果我李继真死了,突勒人从今往后,只剩下被程不言疯狂追杀,他连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但只要我还活着,还在位置上,当初说好的一切都不会变。他若是贪心,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老仆扶了李继起身,然后起身去拿纸笔。 李继披着衣衫于灯下写信,不过片刻的功夫,一封信就写好了。 李继吹了吹未干的墨汁,就听得外面有人吼道:“你们是什么谁?” 随即,外面就打了起来。 老仆扶着李继要逃,徐含烟便提着长剑挡在了他们面前。 按她最初的想法,她是想审一审李继,当年的,现在的,包括这些年边关龙城的事。 但是,见到李继的这一刻,她觉得那些想法都不好玩,她只想砍了这个男人的头,然后拿去给王爷和王妃祭奠。 李继毕竟是带兵多年的将军,虽然如今受了伤,年纪也确实不小了,但并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他一把推过老仆去,那老仆就扑在了徐含烟刺过来的剑尖上,直接被长剑穿越了身体。 李继也借此逃出了房间,好在是秦川就在外面,立马截住了李继。 二对一的战斗,看起来是有些胜算的,只是真正打起来之后,才发现,李继身为老将,确实还是有些能耐。 公孙羽听得里边有打斗之声,便让姬淮在外面盯着,自己进去帮忙。 三对一,于这个刚刚暗下来的夜里,于春风沉醉的晚上,徐含烟终于手刃了李继。 她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血渍,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李继,一剑刺向肚子,她说这是为了她的阿爷。 拔出剑的时候,又带了些血渍出来。 然后又一剑扎进肩胛,她说,这是为了她的爷爷奶奶。 最后一剑刺向李继的心脏,那一刻,李继嘴里冒出很多鲜血来。 “知道这一剑是为了谁吗?” 她的脸上带着阴狠的笑,“这是为了我的姬辉大哥。” 李继已然说不出话来,在她把剑从心脏拔出来时,李继就当场断了气。 但是,徐含烟觉得这还不够,又在李继身上扎了好几剑,简直就像疯了一样,最后是公孙羽把她拉开,这才结束了这场仇杀。 姬淮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徐含烟疯狂的样子,而她嘴里一直叫着她的辉大哥。 夜色不长,但足以收拾掉这栋老宅子里的残局。 从老宅子里还找到了一些书信,足以证明李继与突勒可汗勾结多年,而龙城的固若金汤,就是一场天大的骗局。 是李继拿着大南的粮食和财物换来的。 他们还在老宅子里找到了先帝给李继的那道圣旨。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刺痛了徐含烟的眼睛。 三天之后,天刚亮,就有人发现太安城的城门上不知何时挂了一颗人头。 而这人头的主人,就是之前出逃的李继。 这个消息传进皇宫的时候,陆策只觉得后脖子发凉。 与这颗人头同时出现的,还有先帝给李继的圣旨,当年是先帝让李继有意拖延救援,让静安王世子吃点苦头。 李继确实按先帝的意思做了,不但拖延了救援,还拖到了静安王世子战死。 关于李继干的那些恶事,就像雪花一般,被人从高楼上扔下来,其中既有李继这些年勾结突勒人的罪行,也有李继借突勒人之后,先是谋害出嫁路上的嘉义郡主,后又截杀了送葬途中的静安王。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也还好。 在这些纷纷落下的纸片里,还说到了另一件事,李继的所作所为,当今皇帝早已知晓,但皇帝为了自己帝位稳固,故意装着看不见,听不见,任由李继胡作非为。 一下子,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当今皇帝。 陆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李继这件事上,他不只吃了大亏,还如此被动。 “皇上,我早说过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过,这件事也不全是坏事,至少,李继死了。” 此时耷拉着脑袋的陆策微微抬起头来,“长姐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 “除了徐含烟那丫头,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如今静安王夫妇已死,她大概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