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水景寒的来信,金沙镜掌门南宫凫便迅速启程前往万圣山,不日便到达。 再次见到南宫凫,南宫羽姗欣然自喜中,又有些不知所措。她欲言又止,不知如何称呼。 “南宫掌门!”南宫羽姗朝南宫凫行礼,开口依旧称呼的是南宫掌门,改口她一时还不适应。 她想称呼爷爷,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她还是像往常那样称呼。 再次见到南宫凫,短短不到两月,南宫羽姗感觉南宫凫比之前苍老许多,少了些精气神。 如此看来,师父定是将其中原委大概告知。已知其中原委,以致于失子悲痛,才没精气神。 “怎么还叫南宫掌门呢?要叫爷爷!”南宫凫见到南宫羽姗,苍白神情中多出一丝喜悦。 “爷......爷”南宫羽姗不想佛了南宫凫的面,扫了兴致,改口叫唤。 听到南宫羽姗改口,南宫凫喜极而泣。他第一次见南宫羽姗便喜欢这孩子,没想到他们之间竟还有这一层关系。 在水景寒的来信中,南宫凫得知儿子已身陨,悲痛万分,以致于昏迷。 自从十五年前,他将南宫子易逐出师门,便再也了无音信。父子俩相像,谁都不服软,不低头。 南宫凫以逐出师门作为要挟,殊不知南宫子易并不吃他那套,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事后,南宫凫有些后悔,派人寻找南宫子易。门下弟子寻遍世间角落,都没有南宫子易的痕迹。 十五年,南宫凫没有哪一天不想念儿子,可因他当时的执着,硬生生将儿子逼走。 南宫凫后悔,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之后,悔不当初,却也为时已晚。 当在水景寒的信中得知南宫子易的音讯,却已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 所幸得知南宫羽姗是他的孙女,南宫凫才心存希冀。在失望中生出一丝牵绊,以弥补他过往错失。 南宫凫抚摸着南宫羽姗,眼中满是怜爱。过往亏欠南宫子易的,他都想要弥补在南宫羽姗身上。 南宫凫和水景寒寒暄一番,尔后御剑带着南宫羽姗飞下缥缈峰,朝金沙镜的方向飞去。 看着身后越来越远,越变越小的万圣山,南宫羽姗依依不舍。此次离开,可能再也无期归来。 脚下的流云飞快流动,南宫羽姗感慨,她曾经也肆意遨游天际,不分黑夜白昼。 现如今,她再也没有这样的能力。无论到哪里,她都只能依赖他人,成为他人的小尾巴。 失落的情绪总会无意涌上心头,南宫羽姗为转移注意力,寻找话题,活跃气氛。 “南宫......爷爷,我们直接去金沙镜吗?”南宫羽姗开口,意识到不对,又随即改口询问道。 “门派有紧急事情要我亲自处理,我们直接回去!”南宫凫和颜悦色地回答。 南宫凫分身乏术,却也要亲自来万圣山接南宫羽姗,想必将她视若珍宝。 “爷爷既然分身乏术,您可以派门中弟子接我即可,不必亲自跑一趟。” “无碍,再急的事情,都没有接你重要。” 南宫羽姗听着十分感动,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真好,她感觉又回到一家三口的状态。 “爷爷,金沙镜远吗?我们什么时候能到金沙镜?” “明日日暮便能到达。” “金沙镜的风景怎么样?好看吗?” “金沙镜风景与万圣山完全不同,万圣山在南方,金沙镜在西北方,风景别致自然与万圣山不同。” ...... 爷孙俩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地,氛围渐渐融洽,也不冷清,时间过得也充实。 日暮,他们在林间,寻一处破庙休憩,待明日再启程。 南宫羽姗法力全失,出行诸多不便。一路上她非常自责。可南宫凫却相反,能成为南宫羽姗的依靠,他十分喜悦。 南宫羽姗如今只是普通的凡人,一天未进食,早已饥肠辘辘。南宫凫将南宫羽姗安顿在破庙,随后便出门寻找吃食。 在南宫凫身上,南宫羽姗仿佛又看见爹爹地身影,久违的亲切温和,让她念念不忘。 南宫羽姗可以自己出去寻找吃食,可南宫凫不允,让她乖乖地呆着,等他回来便可。 自从爹爹去世,与娘亲失散之后,南宫羽姗学会独立自强。突然的关心,她反而有些不适应。 可看见南宫凫为她忙前忙后,不觉得她是负担,反而变得满心欢喜。南宫羽姗也不再倔强,任由南宫凫安排。 吃过南宫凫烤的兔肉,南宫羽姗沉沉睡去。 深夜,林间飒飒作响,夜不太平静。南宫羽姗警惕,从睡梦中惊醒,周围出现屏障将她保护。 “有我在,别怕!”南宫凫安慰南宫羽姗道。 其实南宫羽姗没有在怕,听闻外面的声响有些熟悉,她自然醒来。虽法力全失,可她变得异常敏锐。 她确定没有听错,外面的动静声响与入侵小岛的那批一样。她内心激动,或许寻找娘亲是有些眉目。 有南宫凫在,南宫羽姗淡定自如,不似之前那般唯唯诺诺。南宫凫将她护在身后,十分警惕。 不一会儿,声响越来越近,直逼门外。门外站满一群黑影,身形模样与常人无异,只是面目狰狞,让人看起毛骨悚然。 其中的领头大摇大摆地走进破庙,是个女人。 “时碧落!”见到女人,南宫凫脱口而出,满腔愤恨。 南宫羽姗第一次见南宫凫如此,脑海中闪过‘时碧落’这三个字,有些熟悉,瞬而想起那日师父提起过。 时碧落是魔族右护法,爹爹法力全失是拜她所赐。既然如此,那么上次袭击小岛的人,或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