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清早,念春来服侍沈问悠起床,却发现她早就醒了。 而且脸上,通红一片。 沈问悠一听念春问,脸上的红晕,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见沈问悠不说话,念春直接过来,上手摸了摸沈问悠的额头。 “哎呀,该不会是昨晚喝醉了酒着凉,得了伤寒吧?” 但是念春摸着沈问悠的额头,并不发烫。 “梁……王爷昨晚,怎么在我这里。” 沈问悠提起梁司年,似乎有些心虚,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她做春梦,对象竟然是梁司年。 想起梦中春光旖旎的场景,沈问悠的脸上似乎更烫了。 最诡异的是,梦里的场景,是前世她与梁风然成婚那日。 但是与沈问悠洞房花烛,一夜快活的人,却成了梁司年。 梦中的梁司年温柔而霸道,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狠狠占有。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怕不是脑袋坏掉了。 难道说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沈问悠承认,重生之后,与梁司年接触多了,确实感受得到梁司年的好,可是她也从未想过与梁司年要做那事儿。 又想到前世洞房花烛,沈问悠的心中,不禁涌上一丝恨意。 她忘不了前世梁风然在她临死之前所说的那些话。 少琳是杂种,是她和别的男子所生。 最让沈问悠无法接受的是,她的清白,是被未知之人夺走了。 两人边说,便穿衣洗漱。 “昨晚您让我在院门口守着,站了没一会,王爷就来了,说是有要事与您相商,让我们不要进去打扰。” 念春给沈问悠递过来擦脸的帕子,又说道:“王爷昨夜子时离开的时候,阿七姑娘还睡在亭子里呢,肯定得着凉了。” 沈问悠这才想起来阿七,竟然把她忘在亭子里了,沈问悠心中有一丝愧疚。 “昨夜里酒饮多了。” 沈问悠揉揉脑袋,此刻还有些疼呢。 “对了,小姐,祁玥小姐来了,让您醒了之后去前厅见她,说是有要紧事找您。” “祁玥?” 这一清早,祁玥就来府上找自己,该不会是有什么十分要紧之事? 她穿戴整齐后,就赶紧往前厅走去了。 “问悠妹妹!” 沈问悠赶到的时候,前厅只有梁司年与祁玥。 一看见梁司年,沈问悠刚还恢复正常的脸色,瞬间起了红晕,梦中的一切,是那样清晰。 祁玥则是一看沈问悠来了,就赶紧高声呼喊道。 这边梁司年脑海里,也老是回想着昨夜里沈问悠那个醉酒之吻。 难免也觉得有些尴尬,随便找了个由头,走开了。 见梁司年要走,沈问悠才微微松了口气。 祁玥却疑惑道:“你们二人怎么怪怪的?” “哪里怪了?”沈问悠反问道,但是语气中,明显带着心虚。 祁玥察觉不对劲,随即坏笑着,问道:“你们二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苟且之事了!” 祁玥看看沈问悠,又看看梁司年,一副看破奸情的模样。 “胡言乱语,小孩子家家的,说些什么胡话?”梁司年脱口而出。 梁司年的语气有些急,更让祁玥肯定心中所想。 这两人一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但是见他俩这般别扭不愿说,祁玥也就不再多问。 “好啦好啦,我就开个玩笑,表哥你去忙吧,我和问悠妹妹还有事呢。” 梁司年走后,沈问悠问祁玥何事这么要紧,一大早就来找她? “是我嫂子,前些日子,你治好了明杰,我嫂子见人就夸你神通大,这不,就有人慕名前来了,天还没亮呢,就找到了府上。” 祁玥说着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还没睡好,就被人惊扰起来了。 “所为何事?” “二公主府上发生了许多怪事,半夜里又闹鬼了,连夜找了过来,让我来请你去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二公主梁乔千? 沈问悠前世与二公主,也不能说不合,是这些皇子公主与梁风然不合,连带着对沈问悠,也鲜少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如果没有了梁风然,这些人,大抵也不会对自己那样针对。 这样想着,沈问悠倒是放下成见了。 “那我们,快些去看看吧。” 百花会也只有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需要沈问悠到场,今日去不去,也都无所谓。 二公主府离得不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大老远就看见梁乔千在门口候着,身旁站着的俊秀男子,就是驸马向修竹了。 沈问悠隔得很远就看出来,这驸马,有古怪。 “这就是,沈大人?” 梁乔千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这沈大人听得怪怪的,沈问悠笑着说道:“公主叫我问悠就行。” 梁乔千眼神中掠过一丝惊讶,但转瞬即逝,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不能浪费时间,于是就将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 “本宫府上最近频繁有怪事发生,昨夜里正睡得好,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婴儿啼哭声。” 说到此处,梁乔千的眼神中,布满了惊恐。 “本宫就壮着胆子,去院中查看,结果那哭声越发响了起来,好像是四面八方传来的,压根找不到那婴儿在哪,本宫实在惊恐,想到书云说起你,就连夜去了她府上,拜托祁玥妹妹请了你过来。” 尽管天已经亮了,一想到昨夜里的场景,梁乔千还是后怕。 那婴儿哭声似在耳边,又似在天边。 向修竹伸手将梁乔千搂进怀中,轻轻拍着肩头,安慰她。 沈问悠看着向修竹的眼神,意味深长。 思索之后,沈问悠慢慢开口:“人鬼殊途,若非是有强大的怨气支撑,鬼魂是不会在人间逗留太久的。” 梁乔千不解,疑惑问道:“沈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点来说呢,就是你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