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去谋害静妃?” 梁司年进到宫里,庆元皇帝却闭门不出。 梁司年无奈,只能去找了皇后。 皇后对此事也是道听途说,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给了梁司年听。 “这事应该是柳贵妃从中作梗。”皇后叹了口气。 如今宫中最是得宠的,便是这柳贵妃了。 对风水、卜卦都略懂一二。 自从进宫以来,庆元皇帝头疼的老毛病,都被那柳贵妃治好了。 听说是也会写巫医的本事。 庆元皇帝本身对这些就是极为推崇,因此便更加疼爱柳贵妃。 许多时候朝堂之上拿不定主意的事,经柳贵妃一点拨,便会很顺利。 可以说如今的庆元皇帝已经离不开柳贵妃了。 当初静妃死的那样惨烈,皇帝不可能不查清楚的。 查清静妃之死这件事,就落地了柳贵妃身上。 查来查去,就查到了沈问悠身上。 静妃的宫女娆娟,自静妃死后,便就侍奉柳贵妃去了。 娆娟说静妃是在沈问悠手里死的。 柳贵妃就派人将沈问悠抓起来了。 “姑姑,您可要救救问悠妹妹,她心地善良,怎么可能害人呢?” 祁玥急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皇后摇摇头。 “你不知道,陛下这半年多来,似乎已经是着了那柳贵妃的道儿,谁说都不听,本宫也是无能无力,只能看沈姑娘造化了。” 见皇后这边似乎是没什么作用,祁玥急得对着梁司年耍了无赖:“我不管,梁司年,你得救她,你要是救不下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黑鹰,你送祁小姐回府。” 梁司年这边本来就思绪凌乱,祁玥在一旁叽叽喳喳,脑袋似乎要炸开了。 祁玥一听这是要赶自己走,瞬间不乐意,直接准备坐在地上打滚赖着不走。 “你放开我!我不走!你放开我!” 可是黑鹰已经干脆利落的将祁玥扛在了肩头,就这么扛走了。 祁玥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再也听不见,彻底安静了下来。 梁司年的表情,却始终不见轻松。 “除此之外,母妃还知道什么吗?” 皇后摇摇头。 “你父皇不愿见你,是知道你们俩关系不一般,但是彻查静妃之死,也是他下的指令,他应该是怕你向他要人,若是他同意了,那不就是亲自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决定,若不同意,你们父子二人,难免争执,他夹在中间也难做人。” 皇后这一番话,梁司年心里只觉得为皇后不值。 皇后与庆元皇帝是少年夫妻。 庆元皇帝还没做太子之前,就已经与皇后成亲。 二人度过风风雨雨,或许在皇后的心里,庆元皇帝永远是那个当初的那个庆元皇帝。 只是庆元皇帝这一年来,百姓之间,已经是口口相传对他的不满了。 他已经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只是当着皇后的面,梁司年顾及皇后的情绪,很难亲口说出对庆元皇帝的不满。 只是暂且憋在心中。 皇后见梁司年愁眉苦脸的样子,是在担心沈问悠,于是叹了声气,说道:“实在担心,你就去见见她,那看门的侍卫,从前是你舅父的手下,应该会卖你一个面子。” 梁司年点头后,闷声与皇后告了别。 果然如皇后所料,梁司年很顺利地见到了沈问悠。 “王爷,您长话短说,卑职只能为您拖延一刻钟。” 裘琒将梁司年亲自带到关押沈问悠的牢房。 梁司年掏出一锭金子,塞到了裘琒手上。 裘琒赶紧给梁司年还了回来,却被梁司年厉声呵斥:“本王并非贿赂你,你家中还有病重老母,这钱你收下去给你母亲看病,不要惹本王不高兴。” 裘琒突然眼睛一热,他没想到梁司年还记得他的家境困难,当年他在军中只是一个小兵,机缘巧合之下,与梁司年相识,这份差使还是梁司年引荐的,俸禄要比在军中高得多。 这段渊源,连皇后都不知道,梁司年也没刻意提起过,毕竟在他看来,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裘琒道了谢就退出去了。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两人就这样,隔着木栏杆,对视起来。 沈问悠摇头,已经到了这副情景,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这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沈问悠不以为然道:“我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不能立即将我放出去,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梁司年无法反驳,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要赶紧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才好想出对策。 “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和本王说。” 于是沈问悠开始回忆起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她跟着上官玉儿的婢女一路来到城外,刚走到小溪藏银处,沈问悠便让那婢女先走。 那婢女走后,沈问悠才趁着月光去仔细辨认那些银子究竟是不是赝银。 结果那些全部是官银。 就在沈问悠十分诧异的时候,身后突然出来一群侍卫,将她抓住。 她认出来那是御前侍卫。 再然后,她就被关到了这里。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带到了这里是吗?” 沈问悠点头,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怀疑,这件事应该和这件事有关。” “你的意思是?” “我进了上官玉儿的圈套了。” 沈问悠面色一沉,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她确实是被下套了。 或许从始至终,上官玉儿的疯傻都是装给沈问悠看的。 沈问悠以为上官玉儿是鱼,结果没想到,自己才是那条鱼。 “可是你与她无冤无仇,她害你做什么?” 沈问悠却不着急作答,反问道:“王爷有没有别的告诉我?” 梁司年于是也就将皇后所言,告诉了沈问悠。 “娆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