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良娣死了?” 梁司年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向庆元皇帝禀告。 听到良娣死在梁风然刀下,庆元皇帝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 随即又重重地坐下。 “那肚子里怀的是我梁家人,这梁风然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就算那上官玉儿千刀万剐,我的孙儿也不该死啊!” 庆元皇帝重重地叹了声气。 庆元皇帝这么激动,也是因为梁司年这一辈,就出了小少琳这么一个皇孙,其他皇子公主,皆是没有子嗣。 虽然庆元皇帝十分嫌恶上官玉儿的出身,但是当初因为上官玉儿已经有了身孕,所以才勉强同意梁风然收了上官玉儿。 “虽然良娣死了,但是赝银一案也算是破了。”梁司年道。 庆元皇帝无奈点点头,道:“你也是破案有功了,朕自会奖赏于你。” 梁司年眼睛一亮。 虽然梁风然突然发疯打乱了梁司年的计划,不过父皇自己又把圈子绕回来了。 于是梁司年紧接着说道:“此事都是沈姑娘的功劳,这个功劳,儿臣便不与她争抢了?” 庆元皇帝皱眉,不解问道:“此事与她何干?” 梁司年不紧不慢笑着回道:“多亏了沈姑娘神通大,算出了赝银大致方位,于是才能这么快的将案子侦破。” 庆元皇帝轻咳一声,却不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方才所说的奖赏一事,像是从未说过。 “听说这次交税银的是岳阳侯府上的世子秦萧逸?” 梁司年点头,道:“正是。” “好端端的世子不当,去经商,也不直到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梁司年没作答,心里却在想着,您要知道那兰亭书馆的掌柜其实是您儿子,胡子是不是都要翘起来? “既然事情已经查明,你稍后待人去将他放出来吧。” “是。” “朕乏了,你先回去吧。” “那父皇刚才所说的奖赏一事?” “稍后再议。” 得,白忙活了,不认账了。 梁司年悻悻的从宫中走出。 那边秦萧逸也刚从大牢中放出。 一见到梁司年,秦萧逸就忍不住抱怨。 “你为了女人拿兄弟开刀是吧,那大牢是人呆的地方?老鼠都快比我大了!” 梁司年心里正烦,也无心理会秦萧逸。 秦萧逸自言自语的抱怨了半天,发现梁司年并不想理他,也不愿继续自讨没趣。 “计划落空了?” 秦萧逸看梁司年这脸黑成这样,也猜到了大概。 梁司年点头,道:“这老头,我看真是老糊涂了。” 秦萧逸被这话震得愣在原地三秒,随即惊呼:“你疯了?” 这梁司年脑子被门挤了吗? 这还没出皇宫呢,这大逆不道的话就这么讲出口了。 “小面首呢?” 秦萧逸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沈问悠本应跟在梁司年身边才对,此时却是没有身影,心中难免疑惑。 “被吓到了,我派人送她先回我府上歇着了。” “吓到了?”秦萧逸不解。 梁司年于是将今天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秦萧逸。 上官玉儿死后,沈问悠便一直冷汗直流。 一出太子府,更是一个没站稳,直接栽倒在梁司年怀中。 梁司年只以为是被那副血腥场景吓到了,哪里知道沈问悠只是想到了前世的自己,这死状,似曾相识。 “一想到那血腥的场面,我一个大老爷们都发怵,更别提小面首那小丫头了。” 秦萧逸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又道:“不过这梁风然也未免太心狠手辣了一些,那良娣腹中还有他的孩子,他说杀就杀了?” “心里没鬼自然不会如此心狠手辣。” 梁司年沉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上官玉儿一死,所有的罪名就只能死人承担了。” 秦萧逸不禁感叹一声:“这一招,妙啊。” 梁司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还夸他!” “大丈夫能屈能伸,也值得咱们学习。” 谈话间,已经走到宫门口,秦萧逸说什么也要跟着梁司年去看一眼沈问悠。 摄政王府内。 “小面首!” 这边阿七正陪着沈问悠说着话,好久没见,话还没说几句,就被秦萧逸一声大喊打断了。 “这人怎么来了?”阿七嘟囔着,话音未落,秦萧逸就已经闯了进来。 “小面首,好点没有?” 梁司年紧跟其后,手里好像还拎了个纸袋子。 此时的沈问悠仍然是面色煞白,看着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任谁见了都要心疼几分。 “多谢秦掌柜关心,问悠已经好多了。” “你为什么老是叫沈姑娘这个称呼?人家尚未及笄的女孩子,瞎给人家起外号!” 阿七不满地斥责几声。 “这外号可不是我起的,是京都百姓起的,他们可都说沈姑娘是王爷养的小面首!” 秦萧逸嘿嘿笑道。 梁司年将手中的纸袋放到沈问悠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秦萧逸又开口了。 “还是老男人会疼人,专门跑到糕点铺子买了些甜点来哄你。” 梁司年觉得秦萧逸今天的话格外多,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直接一脚踹到了秦萧逸的大腿上。 “滚出去。” “得令。”秦萧逸走,还不忘拉着阿七一起走,“别没眼力劲儿,你也跟我出去。” 秦萧逸出去后,还不忘贴心的将门关上。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沈问悠抱着那袋子糕点,看着秦萧逸的背影,不禁笑出声。 梁司年不明白那笑得含义,只想到秦萧逸方才说的话,一时间也觉得有些难为情。 “我想着你们女孩子都爱吃这些点心,于是就去买了些。” 沈问悠从纸袋中掏出一块,放进嘴里。 糕点的酥皮渣粘在沈问悠的嘴角,不过她却没察觉。 梁司年鬼使神差般,直接用指腹将那残渣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