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珠将这几年里,凤鸣山上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 原来沈问悠离开的那几年,凤鸣山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 沈问悠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又不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 只能将内心的苦楚一压再压。 沈问悠此刻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了。 为什么前世没觉得梁风然有问题,为什么凤鸣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丝一毫都感知不到。 池珠说流月两年前就离开了凤鸣山。 沈家这么多年对流月,就如同自家人一般,流月与沈问悠素来也是以姐妹相称。 可是如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流月。 流月究竟为什么要与凉风然同流合污? 沈问悠猜想,自己前世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觉得梁司年没有问题的原因,或许也是流月从中作祟。 为什么啊流月姐姐? 沈问悠想起多年前,沈问悠收到庆元皇帝邀约,从凤鸣山动身去京都的那个夜晚。 流月哭的双眼红肿,她明明向沈问悠发过誓,要替沈问悠守护好凤鸣山的人,守护好凤鸣山的一草一木。 她说过要等待沈问悠回来。 梁风然的坏,无可救药,但是流月在沈问悠的心里,仍旧是十分干净的存在。 所以此刻所有证据都在指向流月的时候,沈问悠一时间,很难承受住。 沈问悠也算是太高估自己的伪装能力了。 沈问悠的异样,被池珠尽收眼底。 “这位姑娘,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你。” 池珠看着沈问悠,那语气中,充满了试探。 “姑姑看错了吧,我从前从未离开过京都城,您也从未来过京都城,我们怎么会见过呢?” 池珠苦笑一声,点头道:“可能是我老眼昏花了,看见姑娘,总是想起来我家小姐。” 因为这一句话怔愣住的,不止沈问悠,还有梁司年。 不知怎么,梁司年很抗拒沈问悠知道她其实与那个故去的沈问悠很像这件事。 所以宁欣每次说起,他都是反应很大。 正是因为这两个人太像了,梁司年知道照这种性格,如果沈问悠知道自己是因为自己和别人长得像,梁司年才对她这样好的,沈问悠一定会十分讨厌她。 “你家小姐?” 一旁的秦萧逸出声问道,随后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倒是巧的很,你面前的这个小姐,和你家小姐同名同姓,也叫沈问悠。” 池珠顿时红了眼,她是今天才知道自家小姐已经死了。 一年前,她从凤鸣山逃出来的时候,坠入悬崖,是一位白发老妪救下了她,并且告诉她,一年之后,这里会经过一位贵人,能够帮助她。 她在这里等了一年,支撑她苟活至今的念头,就是熬出头,就可以见到自家小姐。 可是今天却得知沈问悠已经死了的消息。 瞧着面前的小姑娘,池珠彷佛看见了自家小姐十五六岁时候的样子。 “这位姑娘,和我家小姐,还真是很像呢。” “那姑姑不如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与姑姑今日一见,也感觉很是投缘,”沈问悠小心翼翼的又重复问了一遍,“跟着我,如何?” 池珠没有犹豫的,就点头。 确实如这小姑娘所说,她们所见第一眼,池珠就觉得与这个孩子投缘,竟然还与悠悠同名同姓。 况且如今大仇未报,池珠得给自己找个屈身之所。 既然沈问悠主动提了,池珠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那真是民妇的荣幸。” 沈问悠承诺一定会帮池珠找到当年学习凤鸣山的凶手。 不过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去边关。 沈问悠与梁司年乘坐的那辆马车车厢是很小的,池珠只能与秦萧逸他们三人同坐。 这倒是让阿七和祁玥高兴坏了。 池珠在凤鸣山呆了一辈子,算命卜卦看八卦的本事,也是相当之厉害。 天下人谁人不知凤鸣山啊。 阿七和祁玥一左一右的围着池珠,一边往车上走,一边叽叽喳喳询问自己生辰八字去了。 秦萧逸则是一脸无奈,对着梁司年问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车啊?” 梁司年自然是一个眼神都没给,拉着沈问悠就上了马车。 “你说,这玉佩,会不会是梁风然的?” 沈问悠从怀中掏出来方才池珠交给她的玉佩。 梁司年皱皱眉,略有顾虑地说道:“这玉佩,父皇做了很多一模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纹路不同,但是,那块玉石,偏偏是上好的玉石,几乎没有杂色,所以也可以说,我们几人的玉佩,很难分辨。” “但是除了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有这个动机。” 梁司年将那玉佩从沈问悠手中接过来,仔细端详片刻后说道:“若真是他,你说他的目的是什么?” 沈问悠自然是知道的。 前世梁风然在自己死前的说的那些话,沈问悠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梁风然恨沈兰衣,所以恨到,要血洗凤鸣山。 但是沈问悠又不能将这些话说给梁司年听。 “太子妃的死,王爷还没有查到什么吗?” 梁司年一怔,刚想问沈问悠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这件事,但是一瞬间,脑海中出现了许多,有一些东西,串联起来了。 只见梁司年的脸上,随即又出现了一副震惊的模样。 “你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沈问悠一笑,道:“王爷,我又不是神仙。” “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太子妃,是太子杀的?” 听到这句话,沈问悠在心里,长长的疏了一口气。 她的傻王爷,这才反应过来吗? 这才怀疑到梁司年的身上吗? “王爷如果觉得是,大可往这方面查一查,不过我想知道,王爷从前,都是怎么查的?” 梁司年想了想,缓缓回道:“一开始,我一直在调查那群黑衣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