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疑问犹在耳边。 梁司年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王爷怎么不说话?” 梁司年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终于从回忆中抽身出来。 “因为,承诺。” 良久,梁司年终于开口说道。 沈问悠闻言皱眉,努力从自己记忆中搜索着与梁司年之间的回忆。 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和梁司年之前还有什么承诺? 于是沈文友开口问道:“什么承诺。” 梁司年却不再多言。 “这个以后再说吧,本王不想再提这件事。” 沈问悠见梁司年实在不愿意多说,也不再追问。 还是继续商量池珠的事情好了。 “王爷,您能和我多讲一讲关于柳贵妃的事情吗?” 梁司年不解般反问道:“柳贵妃?” 沈问悠点头,道:“正是。” 柳贵妃的出现很简单,梁司年三言二语就讲清楚了。 前世沈问悠怀孕不久后,柳贵妃就进宫了。 剩下沈问悠便没再听说过这位柳贵妃。 沈问悠之所以对她有印象,也是因为京都之中对这位贵妃的传闻颇多。 听说庆元皇帝当年去江南巡查,路过某处,遇到了这位柳姓女子,一见倾心。 于是便带回了京都。 在那之前,庆元皇帝的后宫,许多年没见过新人。 而柳贵妃一进宫,就独揽盛宠,一时间风头无两。 柳贵妃是江南商户之家出身,能一步步走到贵妃的位置,就足以说明庆元皇帝对她的宠爱了。 朝中大臣一开始也是极力反对庆元皇帝专宠一人。 一是嫌弃柳贵妃的出身,觉得她出身卑微,配不上贵妃的位子。 二是觉得,自古以来皇帝专宠一人,本身就是令后宫嫔妃不安的事情。 长此以往下去,必定会有问题。 但是重大臣还是低估了庆元皇帝对柳贵妃的宠爱。 其实柳贵妃并不是倾城之色,只能算得上有一些姿色,可是庆元皇帝却是深陷其中。 恰巧皇后一直以来身子都欠安,而且柳贵妃为人一直让身边人找不出来毛病,所以皇后也是十分信赖与喜爱柳贵妃。 后宫之事,这半年多以来,其实都是柳贵妃所管理的。 沈问悠听完梁司年说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有什么不妥?”梁司年见沈问悠那幅愁眉不展的模样,于是问道。 沈问悠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我见那柳贵妃并非是什么倾城倾国之色,哪里来的皇上对她一眼钟情之说?” 梁司年对宫中之事,也没有过多过问,这一年多以来,边关战事不断,又加上太子妃的死,已经消耗了他全部的精力。 至于柳贵妃是怎么抓住庆元皇帝的心的,对于梁司年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没有在意过这回事,柳贵妃这人,我接触并不多,母后倒是对柳贵妃颇有赞赏,听母后说,那是个极有主见之人。” 流月从小到大,心思都要重一些,她与沈问悠其实年纪相仿,只是比沈问悠稍微大上一些。 但是从小到大,表现出来的,都是超乎年纪的成熟。 只是流月从小对沈问悠都是对待亲姐妹一样好。 想起来前段时间沈问悠被抓紧牢里,流月也没有想害她的意思。 流月说布这个局,只是为了让沈问悠欠她一个人情。 “你知道那次柳贵妃单独召见我,是为了什么吗?” 梁司年自然是摇摇头,上次沈问悠说的笼统,梁司年也没细问。 “你说。” “柳贵妃想了拉拢我对抗太子。” “什么?” 梁司年脸上顿时出现惊讶之色,若是说除了庆元皇帝之外,谁和柳贵妃走的最近。 那便是梁风然了。 甚至有人说,若非柳贵妃年纪小些,不然照着梁风然和柳贵妃的投缘程度,柳贵妃将梁风然过继给自己都说得过去, 然而此时沈问悠却是柳贵妃想拉拢她对抗梁风然? 别说梁司年惊讶成这个样子,那天沈问悠听到柳贵妃这么说以后,也是这样一副惊讶的表情。 如果没有那天流月姐姐单独召见自己,沈问悠大概只觉得梁风然与流月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可是,偏偏流月又要求自己和她一起对抗梁风然。 此时此刻,心中的诱惑未免太多了些。 “但是,我不知道她说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罢了,如今最要紧的事,还是先去边关医治祁阳,剩下的事,我们回京都再说吧。” 沈问悠点点头,撩开帘子看看路边,天色将暗了。 再没过一会儿,马上停驻在一个驿站前。 “王爷,沈姑娘,天色将暗,休息一晚再前行吧。” 一行人下了马车。 一家看上去很是朴实无华的驿站,出现在自己眼前。 祁月从小娇生惯养,鲜少接触这样接地气的农家小院,一时间很是兴奋。 “沈姑娘,今晚咱们四人住在一间屋子怎么样?” 祁月一脸欣喜,不过才一天的功夫,祁月和阿七、池珠姑姑已经十分亲昵,看来她们这一天相处的很好。 “就是,这荒郊野岭的,咱们在一起,还安全一些。” 还得是阿七人生经历丰富谨慎一些。 沈问悠总觉得,这驿站怪怪的。 “沈姑娘,你觉不觉得,这里的气场怪怪的?” 池珠姑姑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见沈问悠漏出疑惑的神情,祁月忙不迭的解释道:“问悠妹妹,我把你的丰功伟绩都说给池珠姑姑听了,你们都是同道中人。” 沈问悠这才消除疑虑。 “姑姑,你也感觉到这周围气场不对了?” 池珠点点头,她是看到沈问悠脸上眉头不展才问的,想必沈问悠也和自己有一样的感受。 下午的时候听那三个年轻人讲述过沈问悠在京都的所作所为,便猜想这个小姑娘是有些本事的。 “你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