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暂时晕厥了,我猜是运气过度导致的体内五行之气逆转,修养些时候就不会有大碍了。” 池珠上前替沈问悠检查了片刻,得出结论。 梁司年很想带着沈问悠去休息,只是祁阳这边大病初愈,于情于理,他也不能此刻走开。 但是沈问悠晕在那里,梁司年也不能不管不顾。 最终还是江意撸起袖子,抱起沈问悠往回走。 阿七和池珠也跟着一道走了。 梁司年目送他们离开的眼神,耐人寻味。 “那位姑娘救了我。” 祁阳说话的力气,虚弱得很。 祁玥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 见识过祁阳“活死人”的形象,如今见他富有生机地开口讲话,没了之前可怖的样子,祁玥再也忍不住,一头钻进了祁阳的怀里,落起了泪。 祁阳笑着拍拍祁玥的后背,无奈地宠溺道:“你这丫头,怎么还像没长大似的。” “谁让你吓我,我都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祁玥的声音满是委屈。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祁玥终于擦干眼泪,道:“不和你说了,问悠妹妹为了你都晕了过去,我得去看看她。” “问悠妹妹?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子吗?” 祁玥点头,道:“正是,她叫沈问悠。” 祁阳点头,眼角却在打量梁司年的表情。 祁玥其实并不知道有个太子妃叫沈问悠。 那时她年纪尚轻,尚未及笄之前,祁家不许她随意抛头露面,所以对外面的世界,祁玥知道的并没有那么多。 “好了,你去吧,若是那女子醒了,替我道声谢,大恩大德,祁阳没齿难忘。” 祁玥欢快离开了。 “我昏迷了多久?” 祁阳开口问道。 “半个月。”梁司年回答道。 秦萧逸也接着说道:“你小子,可真是吓到我了。” “我这半个月一直昏迷,居然还没被饿死?” 这样不吉利的话,祁阳确实笑着说出口的。 秦萧逸白了祁阳一眼,转而没好气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每天晚上自己会起来吃饭,吃完了就回去睡。” 祁阳皱眉,听着秦萧逸的描述,又莫名觉得好笑,忍不住问道:“展开讲讲?” “讲你个大头鬼,还展开讲讲。” 秦萧逸一点没有因为祁阳是刚才昏迷之中醒来的人,而温柔半分。 “你这十几日,一点意识都没有吗?” 梁司年询问道。 祁阳叹了声气,缓缓说道:“我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罐子里,那罐子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到,我就漫无目的的等啊等,直到刚才,我听见有人在喊我,再然后我就醒了。” 祁阳边说着,边指着桌子上的水:“拿口水来给我喝,渴死了。” 秦萧逸不情不愿地去倒了杯水,递到祁阳的手上。 祁阳将水一饮而下,摇了摇头,道:“咱们兄弟三人,曾经发誓,万事以兄弟为先,这才几年,咱们之中就出了叛徒。” 秦萧逸没听懂祁阳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你在说谁?” 祁阳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梁司年,夸张的失落说道:“你看这个人魂不守舍的样子,可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梁司年这才反应过来,祁阳这阴阳怪气的,原来是在暗戳地指自己。 梁司年将手背在身后,轻咳一声:“莫要胡说。” “行了,若是担心,就去看看那位姑娘吧,父亲还不知道我醒了,我正好让秦小子带我去见父亲。” 祁阳边说着,边起身,从衣架上找来外衣。 “让他去陪女人,让我陪你这个臭男人是吧,就你们俩是亲戚,你们相亲相爱,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外人是吧。” 秦萧逸听着却不乐意了。 不过说归说,一边说着,一边还给祁阳找鞋子。 梁司年也心安理得地去找沈问悠了。 这半天脑海里始终是沈问悠晕倒在地上的场景。 那一瞬间的心空,让梁司年害怕极了。 梁司年赶到沈问悠帐篷的时候,迎面撞上了祁玥。 “表哥,你怎么来了?” 祁玥的脸上,确实忧心忡忡。 “我来看看她,她醒了吗?”梁司年一边说,眼神却不断往里飘去。 “醒了。”奇怪的是,祁玥脸上并没有什么开心的表情。 梁司年心里像是被紧紧揪住,连忙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祁玥好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小声说道:“我感觉,问悠妹妹好像和刚才,像是变了一个人。” 梁司年的眉头也跟着一起皱了起来,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祁玥摇摇头,道:“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池珠姑姑让我去找人买些纸钱回来。” “买纸钱做什么?” “池珠姑姑说,问悠妹妹这次的法事,惊扰了许多孤魂野鬼,要烧些纸钱把他们送走,不然会被厄运缠身。” 梁司年闻言眉头又紧了紧,赶紧让开路,让祁玥去了。 整理好情绪,梁司年走到了帐篷门口,做好了被沈问悠赶出来的准备,梁司年在帐篷外开口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奇怪的是,沈问悠没有拒绝,反而是声音略带喜悦,应声回道:“进来。” 怎么那声音之中,好像真听出了几分雀跃。 梁司年掀开帘子走进帐中,沈问悠早已苏醒,坐在床上,阿七已经不见了踪影。 沈问悠笑着看着梁司年。 可是那笑容,让梁司年摸不清头脑。 这变化未免太快了些。 刚才还在众人面前一再拒绝他,这回怎么又对他笑脸相迎了。 沈问悠,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呢。 沈问悠看出了梁司年眼里的质疑,于是开口对一旁的池珠说道:“池珠姑姑,可否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对王爷说。” 池珠也识相,迅速退出了帐篷。 池珠一走,沈问悠便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