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西域来的舞姬。 个个都是蒙着面,连面纱都镶嵌着珠宝。 果然西域不愧是盛产奇珍异宝。 沈问悠看着那七位身材曼妙的舞姬,杨柳细腰,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别说男人喜欢看,就连她一个女子看见了,都要多看两眼。 肤如凝脂,纵使看不清全部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个个也都是十分勾人。 擂台是早就搭建好的,那七个舞姬上台起势,台下的乐声也早已准备好。 舞姬翩翩起舞,舞姿曼妙,风情万种,直教人移不开眼。 一舞终了。 众人半晌后才想起来称赞鼓掌,实在被那舞美得说不出来话。 沈问悠欣赏之余,脑海中却一直在想着那香味。 梁司年低头就撞上沈问悠紧锁的眉头。 自然是关切询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问悠摇头,道:“没有。” 梁司年只以为沈问悠是累了,连忙低声轻哄道:“再忍忍,这宴席马上就快结束了。” 沈问悠叹了声气,心想道,要是能快些结束就好咯。 心里自刚才开始,就隐隐不安,或许是,又要有人整什么幺蛾子。 沈问悠知道梁风然一直在打量自己和梁司年,像是梁风然那样锱铢必较的性子,一旦是在谁那里吃了亏,无论如何都要找补回来。 沈问悠几次用余光看到梁风然打量自己的眼神,不知道在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终于是舞也跳完了,歌也唱完了。 沈问悠也暂时将那香味的事抛之脑后,甚至一度怀疑是哪家制香坊恰巧制出来也说不定。 许是今日事情实在太多,沈问悠也没想到自己就是来参加一个生辰宴席,就牵扯出来这么多事。 这会儿沈问悠的心思,还在梁司年身上呢。 散席前,总得说些什么,庆元皇帝与皇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对着各位皇子公主关切询问。 问道梁乔千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让庆元皇帝开口询问呢,那边梁乔千的母妃姚贵妃登时就出言嫌弃道:“你要是想让我多活几年,就赶紧将自己嫁出去。” 梁乔千方才还是喜悦的表情,听见自己母妃的话,瞬间冷淡下来。 本来自己和离的事,就已经让人嘲笑许久,偏偏那向修竹也是个不知羞耻的玩意。 被梁乔千赶出公主府之后,向修竹终日留恋烟花之地,如今向家不要他,向修竹也染了一身的花柳病,犹如过街老鼠一般。 丢尽了梁乔千的颜面。 可是,这些事,梁乔千做错了什么? 她才是受害者,但是此时自己的母妃还要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奚落她,梁乔千心中一时难过极了。 本来场面还是一片祥和,众人见梁乔千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随即也不敢太大声喧闹了。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姚贵妃见梁乔千摆了副臭脸,又忍不住训斥道:“一说你几句,你还要对我生气动怒是不是?你要是脾气好一些,还至于和离?” 这句话一出,不光是众人倒吸凉气,梁乔千也彻底被激怒。 梁乔千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姚贵妃,愤怒,失望,又夹杂着嘲弄,似乎是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不过最后,只化作是一声轻笑。 “母妃可真厉害,这种事都能算作是我的不对,我做错了什么?背弃誓言的是他,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沈问悠从前就有所耳闻,梁乔千的母妃姚贵妃向来是泼辣的性子,说一不二的性子,此时被梁乔千这样污泥,面上已经是很难看了。 姚贵妃直接将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扣在桌子上,那力度之大,竟然将那杯子生生摔碎了。 “你这个逆子!我好歹是你母妃,是你娘,说你一句都说不得了是吧!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眼见着两人即将大吵起来,皇后连忙起身,试图控住场面。 “妹妹,千儿这样的女子,大梁的男子还不由着千儿去挑选?你也别太过紧着她了。” 想去看看黄历的此时不只是沈问悠一人,皇后也很想看看今天究竟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从开始到现在,这宴席竟然没有一刻消停的。 既然皇后都已经发话了,姚贵妃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不至于想刚才的惠嫔那般疯癫没脑子,姚贵妃只得收起收起烈焰,不再多言。 只是梁乔千此时是真的没有心情再在宴席上待下去。 “父皇母后,儿臣不舒服,想先行告退了。” 梁乔千甚至没有和姚贵妃告别,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毕竟姚贵妃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给梁乔千留一点颜面。 “早些回去休息吧。” 梁乔千走后,宴席也即将进入尾声。 “朕今日也有些乏了,今日不如就到这里吧。” 此时的太阳都已经西沉,估摸着再过一个时辰,天色就该黯了。 庆元皇帝也毕竟大病初愈,坚持坐在这里这么久,也耗费了许多精力。 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众人散去,沈问悠本想自己回去,刚才让念春和阿梦去宫门口等自己,主要怕今日事端太多,会伤及二人,这宴席这么久,估计这俩丫头该等急了。 只是梁司年却执意要送自己。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同样要出宫的梁风然和燕儿。 刚才梁风然在宴席上,向庆元皇帝请旨,给燕儿一个位份,不过这自然是被庆元皇帝回绝了。 当时梁风然说要给上官玉儿抬成侧妃,庆元皇帝就是一百个不乐意,但是无奈当时上官玉儿已经有了身孕,庆元皇帝看在龙种的面子上,勉强同意。 结果这上官玉儿自从是被抬成了侧妃,就鲜少消停过,为人高调,再加上后来的偃银一事,算是丢尽了皇家颜面。 前有上官玉儿一事,今日梁风然的请旨,自然是不会被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