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着急?那李涛的母亲在梁风然府里做事,想必梁风然出手也不会小气了。” 沈问悠听到李涛说自己的母亲就在梁风然府里做事,沈问悠一下子坐不住了。 这就要进宫。 这一番操作,自然是让梁司年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把事想得那样简单?”沈问悠无奈道,“梁风然不会留燕儿活口的,到时候,燕儿身边侍奉的人,还能活下来吗?” 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了。 沈问悠脑海中,时刻滚动着自己前世惨死的场景。 从前自己的贴身侍女,全部死在了那天。 包括来给自己接生的婆子,都没能幸免。 沈问悠那天看出来了,梁风然对燕儿就是没什么感情。 自从庆元皇帝驳回了梁风然想将燕儿扶成侧妃的想法之后,梁风然看向燕儿的眼神,就变成了厌恶。 沈问悠大概知道,燕儿最后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是,燕儿既然已经背叛自己,沈问悠即便再不舍,也大度不到那个份上。 可李翠是无辜的,沈问悠很难做到见死不救。 沈问悠想了半天,于是决定进宫来找流月。 想到皇后生辰那日,流月与燕儿装作不相识,沈问悠就知道,这两人之间,一定有着紧密的联系。 就算沈问悠能对燕儿坐视不管,但是流月不能。 “我们现在不应该去找到太子府里去,怎么本着皇宫去了。” 沈问悠一上马车,就说要去皇宫。 梁司年是不解,他又不像是沈问悠那般,有卜算能力不说,还知道那么多事。 沈问悠此时心里着急坏了,算算日子,这两天就该是燕儿临盆之时。 本来无心回答梁司年问题的,但是转念一想,又不能让自己的情绪破坏了梁司年的兴致,这事又不是因梁司年而起,沈问悠没必要将怒气转接到梁司年身上。 于是沈问悠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如今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进宫找柳贵妃。” 这简直是让梁司年更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与柳贵妃不是很少有什么交集?她能帮我们去救一个民妇吗?” 梁司年的记忆中,沈问悠与柳贵妃的交集,只有是那日静妃一事,两人似乎有过短暂交集。 除此之外,就没再见过两人有过什么交集。 如今沈问悠上来就说去找柳贵妃,这未免让他费解。 沈问悠则是没再搭话了。 尽管这马车行驶的相当快了,沈问悠还是觉得不够快。 终于,马车停住,沈问悠下车,深红色的宫墙,映入眼帘。 沈问悠跟在梁司年身后,一路来到了皇后寝宫。 两人与柳贵妃是真没什么交集,贸贸然去找柳贵妃,只怕是会失了礼数。 所以只好让皇后在中间牵线搭桥。 皇后一听沈问悠是有急事找柳贵妃,自然是赶紧让人带着沈问悠去了柳贵妃那里。 沈问悠也因此顺利的见到了柳贵妃。 “我为什么要帮你?” 流月听完沈问悠的讲解,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而是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才缓缓说道。 沈问悠也不着急,反问道:“娘娘确定不会帮吗?” 流月看着沈问悠这幅气定神闲的样子,无奈笑出了声。 此时的殿内,只有沈问悠与流月两人。 “帮你也可以,你给我个理由。”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娘娘也权当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积点福德。” 沈问悠的眼神,慢悠悠的飘到了柳贵妃的肚子上,又往上走,定定的直视住流月的眼神。 流月眼珠骤然放大,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努力压制平静。 只是,流月不自觉地将手抚摸肚子的动作,还是没能瞒住沈问悠的眼睛。 流月回望过去,只见沈问悠的眼里尽是得意。 “你果然有点东西,我没看错你。” 流月笑道:“我可以尽力帮你,只是作为回报,你也要为我保守秘密。” 沈问悠皱着眉头,这妃嫔有孕,各个不都是欣喜十分,恨不得赶紧昭告天下,母凭子贵。 怎么到了流月这里,还要保密。 “为何?这样的好事,怎么还要藏着掖着。” 流月无奈笑道:“这后宫可并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平静安和。” 沈问悠了然于心,纵使是流月这样的宠妃,都要叹息一句后宫不平静,就别说那些不受宠的妃子,日子该有多么难过了。 随后又是一声叹息:“这太子看上去不像是那样心狠手辣之人,他真的会对自己的枕边人,做出那样残忍的事?” 沈问悠无奈,看来梁风然的伪装,做的确实可以。 连流月都能瞒住。 “在我看来,这太子可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手上沾染的鲜血,应该不少呢?” 沈问悠倒是不理解,按理说,流月虽然不是正经沈家人,但是毕竟也在凤鸣山呆了十几年,怎么连这样的小时都看不明白? 梁风然的面相,这样容易看清,流月竟然看不出来。 流月皱着眉头,问道:“不少?怎么讲?” 沈问悠却卖起了关子,反问道:“若是想知道也可以,你得先告诉我,你与那燕儿夫人,在密谋什么?” 此话一出,流月先是震惊,随即漏出一丝赞赏之意,流月只以为是沈问悠神通广大的本事。 “你这两把刷子,和我一个故人有的一拼。” “那故人现在在哪里?” 沈问悠自然知道,流月说的就是自己。 “那故人,自然是已经故去了,”流月的眸子微微抬起,里边满是忧伤,随即缓缓开口道:“燕儿就是去太子府里调查我那故去的妹妹是怎么死的。” 流月不是没头没脑就将底牌亮出。 只是因为沈问悠表现出来对梁司年的敌意太明显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虽然流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