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流月讲完这两年来所发生的一切,池珠一时感慨的不行。 “这两年,还真是辛苦你了。” 池珠握着流月的手,眼泪啪嗒落了下来。 此时就该轮到流月惊讶池珠为什么在此处了。 毕竟当时流月入宫之后不久,就听到了凤鸣山被血洗的消息。 估计那消息也被封锁的厉害,沈问悠并不知情。 “姑姑是怎么来到此处的?我还以为,”流月顿了顿,又说道:“姑姑不在了呢。” 池珠叹了声气,也将凤鸣山被血洗的事重复一遍。 流月越听,眸子越深邃。 这新仇旧恨,流月定会一起报! 两人叙旧也算是叙完了,沈问悠还在这里躺着。 “她其实没有大碍,只要做法将树里悠悠的灵识逼出来,再将树烧毁即可。” 从前流月一直将树留在身边的原因只是因为还不确定这树是不是一无用处,如今见沈问悠已经重生,这树存在的价值就荡然无存了。 法事简单,流月不过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沈问悠的灵识就回归了。 只是沈问悠醒的却没有那么快,等了好久才睁开眼睛。 沈问悠一睁眼,眼神里带着迷茫。 “祖母呢?” 沈问悠毕竟也是昏迷了一天一夜,嘴唇干涸,说话的声音喑哑。 流月和池珠听见沈问悠的话,也瞬间呆愣。 “悠悠,你在说什么?” 流月只以为此时的沈问悠是昏迷太久了,一时间转换不过来呢,于是问了一遍。 沈问悠却不再作答,张嘴轻声说道:“水。” 池珠赶紧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水杯,送到了沈问悠嘴边。 沈问悠喝下水,看表情已经是舒服多了。 “流月姐姐,你怎么好像长大了许多?”沈问悠放下水杯,看着流月说道,转头又看着池珠,“池珠姑姑也是,看上去,你们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岁。” 流月和池珠的心里,登时一惊,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悠悠,现在是哪年?”池珠试探问道。 沈问悠则是轻笑一声,随即开口答道:“姑姑这是怎么了,今年是天元十六年啊!” 少女的笑美丽极了,看上去真挚无比,没有故意捉弄的痕迹,也没有骗人的迹象。 显而易见,沈问悠失忆了。 具体是怎么失忆,暂且不得而知。 或许是灵识归体的时候,出现了偏差,造成了一时的记忆紊乱。 现如今,流月和池珠该担忧的事该不该告诉沈问悠事实。 毕竟若沈问悠的记忆停留在天元十六年,那时候沈问悠的心智只有十三岁。 十三岁的小女孩,怕是担不起这样的变故。 沈问悠则是不断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一觉醒来,来了这里?” 流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问沈问悠昨日在干什么,尽量顺着沈问悠的话回答。 “悠悠,你还记不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 沈问悠看着流月,眉头紧锁着,心想今日怎么了,流月姐姐怎么这么奇怪,昨日她随梁司年外出贪玩,不慎跌落悬崖,梁司年竟然丢下自己跑了! 想到此处,沈问悠还来不及回答流月的问题,开始找起了梁司年。 “梁司年呢?”沈问悠东张西望,找不到人之后干脆放开了嗓子大叫一声,“梁司年你死哪里去了!” 这一嗓门声音足够大,和刚才声音喑哑的沈问悠仿佛是判若两人。 声音估计已经响彻了宫殿上下,流月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梁司年下一秒,就破门而入。 “悠悠你醒了!” 梁司年的脸上,是担忧与欣喜。 沈问悠则是指着梁司年的鼻子大声指责道:“你昨天竟然将我扔下跑了!你还是不是兄弟!” 梁司年有些发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 十年前,沈问悠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 池珠最先反应过来,她也想起来这是哪一天。 流月自然是在状况外,梁司年去凤鸣山的那一年,沈兰衣恰巧将流月送到了江南研学了一年。 那一年的流月对占卜风水极为感兴趣,沈兰衣虽然懂,但并不擅长,于是就将流月送出去。 “悠悠别生气,司年昨天第一时间就回来找人救你了,他没有丢下你不管。” 池珠笑着轻哄道。 沈问悠方才撅的老高的小嘴,这会儿终于放下来一些。 “真的吗?” 沈问悠瞥了一年梁司年。 梁司年虽然此时心中满是疑虑,但知道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于是赶紧应道:“自然是。” 梁司年终于想起来了,这一幕就是在沈问悠贪玩坠崖之后的第二天。 那日沈问悠贪玩,想去后山采药,梁司年不放心,只得跟着。 尽管那天的梁司年身体极为不适,还是紧跟着了。 随后就是沈问悠失足坠崖,梁司年尝试将沈问悠救起,但是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回去请救兵。 第二天沈问悠醒来,就不依不饶,说是梁司年不够义气,丢下她就走。 可是这是那个沈问悠的记忆,怎么如今…… “那好吧,”沈问悠小声嘟囔道,转头对着池珠撒娇道:“今日怎么一直没见到祖母,祖母去哪里了?” 这句话,彻底令梁司年风中凌乱了。 沈问悠就算是昏迷烧坏了脑子,也不能在此时找起来那沈家的沈老夫人。 梁司年知道沈问悠有多厌恶沈家人。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梁司年便听见池珠说道:“老夫人外出游历去了,得过些日子才回来。” “好吧,”下一秒,沈问悠又打量起了梁司年,:“你怎么一夜之间也长大了这么多,不过,模样还是好看了许多。” 梁司年当年刚到凤鸣山的时候,消瘦如柴。 那是的梁司年饱受蛊毒折磨,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干干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