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祁阳看到梁司年,欢快的快步跑来迎接。随后又转头对着沈问悠说道:“沈小姐,您也来了?” 梁司年则是轻咳一声,眼睛看着沈问悠,转而又对着祁阳说道:“这是你表嫂了,还沈小姐!” 边关到京都就算是快马加鞭不停歇,也得是三天时间,沈问悠与梁司年成婚典礼过后,就立刻起身来到了边关,祁阳没听到消息也是正常的。 祁阳听到这句表嫂先是愣了愣,随后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道:“你小子!” 随即竟然对着梁司年的小腿来了一脚,欢声打趣道:“这么大的事,既然不飞鸽传书告诉我?” 梁司年也不吃气,立即踢了回去。 “我与悠悠上午礼成,下午就起身来找你,我哪有时间写什么信?” 祁阳一头雾水,不知道梁司年来的这样匆忙是为了什么。 “不好意思啊,”祁阳挠了挠头,最后艰难的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表嫂。” 沈问悠也被这一句表嫂整的难为情,祁阳这样含蓄害羞的意思,也是因为自己实在比沈问悠太多岁了。 沈问悠知道自己的实际年纪担当的起这句表嫂,但是自己这幅外表,实在是让祁阳这句表嫂叫的有些憋屈。 沈问悠没忍住,被逗笑了,轻笑一声后,才缓缓说道:“祁阳少将军以后就叫我问悠吧,这句表嫂不光您叫的拗口,我总感觉我也担不起。” 祁阳不好意思的笑着摸了摸脑袋:“嘿嘿,那就都听问悠妹妹的。” 梁司年见祁阳这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糙汉子,大老爷们,笑得这样娇羞,还真是反差十足。 “咱们进去再说吧,舅父呢?” 梁司年便往营帐深处走,便说道。 祁阳跟在梁司年身侧:“父亲他前几日骑马射箭摔伤了脚,就没方便来迎你。” 谈话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祁老将军的营帐前。 “父亲,表哥和沈姑娘来了。” 祁阳冲着营帐之中大喊。 里面也迅速传来回应:“快请进来。” 打开帘子,是脚上缠了纱布的祁老将军,坐在椅子上。 起不了身,祁老将军就赶紧招呼几人坐下。 “舅父,我与悠悠已于三日之前成婚,特意带悠悠来拜访您。” 祁老将军,一愣,随即大笑出声,连道:“好!好!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我这个孤寡外甥成婚,真是好!” 知道祁老将军这是高兴的话,但是听上去怎么这么不得劲儿呢? 沈问悠和祁阳听到这句孤寡外甥,纷纷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收敛起笑意,沈问悠朝着祁老将军行了个大礼:“悠悠见过舅父。” 这一声舅父,当真是让祁老将军笑开了花。 “快些起来,舅父腿脚不便,只能坐在这里迎你们,莫要见怪。” 梁司年扶着沈问悠起身,而沈问悠的眼睛却一直落在祁老将军的那只脚上。 “悠悠你在看什么?” 梁司年忍不住问道。 既然梁司年发问了,沈问悠自然是得如实回答。 “祁老将军的脚伤,不该这样包扎。” 沈问悠眉头紧皱着, 祁阳和祁老将军瞬间来了兴致,还不知道这个新王妃什么都懂呢。 “悠悠可是有什么好建议?” 祁老将军笑着问道。 “我从小对巫医感兴趣,你这脚伤,有更好的法子,您现在这样,不是不行,只是好的会很慢,若是舅父不介意,稍后我来为您医治,如何?” 沈问悠看上去,信心满满。 祁老将军自然是相信,自从上次沈问悠将祁阳救活了以后,沈问悠如今在父子二人心中,就是华佗在世的存在。 此时沈问悠说有更好的法子能够医治祁老将军,祁老将军自然很相信沈问悠。 “好好,稍后就让本将看看悠悠的医术。” 祁老将军笑得极为爽朗。 不过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那祁老将军是何人,就算不精于官场,但是祁老将军也看得出来,梁司年这样昼夜不停的来到边关,必然是有什么要紧事。 “说罢,你们二人前来所谓何事。” 终于到了谈论正事的时候。 “舅父,明国大军即将来犯,我军还是得提前做好应对之策才是。” 梁司年鞠躬足以,缓缓说道。 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带着忐忑。 毕竟梁司年也不知道,一会祁老将军知道了自己说出这是沈问悠的梦中奇遇这件事,会不会生气。 虽然不知缘由,但是事关重要,祁老将军的神色迅速冷了下来。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两国已经许久都为交战,而且前些日子,明国甚至有意谈和,你这个时候说明国即将来犯,我要证据。” 毕竟边关事事都得小心。 若是祁家军开始着手操练,两国之间刚刚缓和的关系,又会因此紧张起来,祁老将军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总是战功耀眼,但是打仗还是为了保家卫国,若是大梁可以国泰民安,祁老将军就算将所有功勋都卸下,也不会觉得有一丝一毫的可惜。 沈问悠看着眼前满是怀疑的祁老将军,示意梁司年不如说出实情。 就算祁老将军觉得荒唐也好,胡闹也罢,沈问悠至少也做出努力才是。 毕竟这个资讯,是沈问悠花了很大代价才换来的。 沈问悠就算灵力再怎么神通广大,还没有预知到这个地步。 凤鸣山神守护的是凤鸣山,顺便眷顾时代居住在凤鸣山上的沈家。 而不是守护的大梁。 大梁的存亡,对于凤鸣山神来说,无关紧要,无论大梁兴亡,凤鸣山永远都是凤鸣山。 但是如果大梁没了,沈问悠如今最终要的人,也会跟着没了。 得之不易的幸福,沈问悠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拿将其守护住。 “是一个仙人托梦给悠悠,梦里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