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你忘了么?我们还看过诊断书!现在已经考完试,就別乱想这些杂七杂八的。”
“万一跟房子有关系呢?”余淼淼絮絮叨叨,“而且,我听别人说,鬼会发出类似塑料袋‘sulasula’的声音。”
跟录音里一个样。
步茸抿唇,即便卧室暖洋洋,她仍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控制。
少女额头冷汗直流,眼睛往窗外瞟。
纱帘盖住整个地板,树枝的剪影正在拉长,差点就钻进来把他们吸干。
被什么东西阻隔了。
啊,是哥哥求的福袋,说会保平安。
她屏息,良久后,喃喃道:“我总觉得这座屋子是活的。”
“活的?”
“活的!!”
沈邵言和余淼淼异口同声地倒抽一口气。
可接下还有更加瞠目结舌的。
步茸强咽唾沫,压制胆怯:“其实,我不能去上学是因为......”
叩叩叩。
传来敲门声。
傅意蹙起眉头,似有被打扰后的不悦,他声音蒙了层水雾:“步茸,你哥哥回来了。”
步茸忙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太猛,差点晕过去。
傅意打开门,而沈邵言却贴心地扶住步茸。
少年目光砸在两人手指和胳膊接触的位置,抽搐着嘴角又极力压平,装作无事发生。
“哥哥,好。”傅意歪了歪身体,礼貌又绅士地让出位置。
步越,步茸的哥哥,二十八岁青年模样,雅贡市最年轻的企业家,富豪榜前几名。
长相文质彬彬,面如冠玉,很是俊朗。
西装革履,有点禁欲派。
步茸大概随了哥哥,相貌一等一好,之前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弱柳扶风,眼里充盈着泪水,十足的病美人。
步越接过沈邵言怀中的妹妹:“小茸又犯病了,很抱歉,同学们。这样吧,我让司机把你们送回去。”
他们对视一眼,皆看到了无法言明的恐惧。
步茸的哥哥,居然,没有影子!!!
“不......不用麻烦了,我们骑电车来的。”余淼淼手在发抖,拽住沈邵言和保持静默的傅意,使出吃奶气力冲出这座屹立在野郊的独栋别墅。
三人回头望,栅栏围着荆棘却开出鲜红欲滴的玫瑰,土壤如麦浪在浮动。
一股奇异的味道从嘴里向外扩散。
沈邵言不甘心:“为什么要逃跑!”
“步茸不正常,她好像坏掉了。”傅意面无表情地回答。
余淼淼害怕:“.....这一切已经超出原计划了,上次玩密室,傅意跟我说,他在完成‘背人过河’这个任务的时候,没有听到步茸的心跳声。我俩准备,周末来找她借机问问,只是没想到......”
沈邵言抱臂:“感情就瞒着我?”
“你无神论啊!跟你说了会把我们当傻逼的。”余淼淼骑着电车,情绪非常激动。
沈邵言冷哼:“早就让你们少看点恐怖故事,现在都魔怔了。”
余淼淼瞪圆双眼:“步越没有影子,步茸没有心跳,加上她刚才播放的录音,这地方就是个鬼宅!”
傅意慢悠悠开口,听起来像在添油加醋:“也可以说是废弃的墓园,后来被步越投资才建成了独栋别墅。”
“那有什么。”沈邵言总是想替步茸开脱,所谓爱屋及乌,连步越也护短,“哥哥眼光好!别墅装修得挺带劲啊。”
余淼淼要被气死:“您可真是个恋爱脑!”
三人骑出了步家,从正大门的方向离开。
傅意眼珠子僵硬转动,他拍了拍沈邵言的肩膀:“兄弟,你不信也好,信也罢,这地方曾经接手过的开发商都没有好下场,我朋友父亲今年刚得癌症去世,可步越却能带着妹妹久住于此,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什么事都没有!若真是这样,步茸贫血、身体虚弱全拜它所赐,得赶紧搬出去才行!”沈邵言一鼓作气势如虎,推开傅意的手,给父亲打电话,“城北,隍庙区,以前是墓园这几年不是建了个别墅么?有没有什么法子把住在里面的人赶走?”
通话结束。
沈邵言坚定地开口:“明天我还来!我要跟步茸的哥哥谈谈。”
余淼淼白了眼:“少爷,您真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那加我一个吧。”傅意微笑,“闲着也是闲着。”
余淼淼退出:“啊啊啊,不管了,你们爱咋咋吧!”
这一天平平稳稳的过去了。
有的人却没那么轻松。
野郊·独栋别墅。
步茸陷入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昏迷。
她黑眼球全部丧失,灰白色瞳孔占据整个眼眶,鲤鱼打挺式在地上抽搐。
不断重复着:
“我要见你.....咯咯咯咯咯咯.....见你......”
声音从女子般纤细,转变成白噪音嗡鸣,像很久不用的抽风箱,拖拉着老调子。
——背叛者。
——去、死、吧。
步越瘫坐在地,满目愁容,嘴里默念着什么,可妹妹的病症完全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