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夏天一样的炎热,太阳炙烤着大地,柏油马路都要被烤化了,移居日本已经好几年了,还是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春天的时候樱花开了倒是挺漂亮的,没想到都已经快八月中旬,气温还是这热。
李真从便利店中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撕开冰棒含在嘴里,顿时一阵凉爽。
废旧的小公园里,应该是哪个小区里配套的设备,有沙土堆还有小孩子的滑梯秋千,已经很旧了,这个时间点热成这样,也不会有小孩子来玩,里面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群发型怪异的,染的黄黄绿绿的小青年,看着大概只有初中生的年纪,露出来的手上身上,还有纹身呢,是不良少年吗?
听说过日本的不良文化很盛行,没想到今天直接看见了。
他们好像是在围殴?反正满嘴脏话,骂骂咧咧,却没听到中间被加害者的吭声。
这不就是霸凌吗?她看了看周围,偶尔有零星路过的成年人,都匆匆离开了,在那些不良少年凶恶的眼神中。
也是,未成年打未成年,本就不会被追责,顶多关几年少年院,这些不良少年有些报复心很强。
他叹了一口气,一口咬碎嘴里的冰棒,凌空将剩下的冰棒棍丢了出去。
杀伤力为零,被砸的那个不良少年抬起了头:“啊,谁啊?”
长得,有点惨不忍睹,她觉得这些不良少年大多数都有点奇形怪状的。
“喂,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吗?”
那黄毛不良少年走过来,居高临下,气势挺足:“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黑龙的,惹了黑龙你还想活吗?”
李真面无表情,还有点死鱼眼的样子,这副模样彻底惹怒了黄毛不良少年,一拳打了出去。
‘喂,哲,快点料理完了,真烦,这小学生就这么一点钱。’他的同伴大笑着,从倒在地上的少年身上掏出一个钱包,里面只有可怜的100円。
霸凌总是伴随着勒索,这也不奇怪。
“啊,啊,松开,痛痛痛痛!”挑衅的黄毛,忽然跪倒在地,手腕高高举起,被捏在他的手中。
他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打败一个正在发育,身材还不太弱的不良少年并不是什么大事。
‘喂,哲,你怎么了?’
‘放开哲,你这个杂碎!’
不良少年们逐渐围了上来。
大概是多长时间,一分钟,不,半分钟还是更少的十几秒,那些不良少年全都倒在地上踌躇,再起不能,连□□的力气都没有了。
“喂,还能起得来吗?”
少年跟她差不多大,怎么能一瞬间就秒杀了那些初中生,好强。
被霸凌的男孩只能呆呆地仰头看着,人已经傻了,然后他看到,她对他伸出了手。
“吃吗?”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手边递过来半根棒冰,回过头,看到她正吸着自己的那根,眯起眼睛的样子,像是一只被挠了下巴的猫。
奇怪的人,被霸凌的男孩在偷看她。
她的头发半长不短,带着灰色鸭舌帽,普普通通的宽松T露出小腿的短裤还有凉拖,除了脸特别好看,哪里都普普通通。
他就顶着满脸满身的伤,跟这个救了他的少年,一起在公园长椅上,吃完了棒冰。
“去医院吗?”李真问。
他摇摇头,他没有钱。
“那送你回家?”
他沉默一会,再度摇摇头。
“嗯,没办法,那跟我回去吧。”
鸭舌帽少年站起身,就这么自顾自的往前走,他犹豫了很长时间,默默地跟上了她。
“他,他们……”
“嗯,没事,只是略微修理了一下,给个教训,不过不良少年大概不会善罢甘休吧。”
“我,我叫羽宫一虎,谢谢你救了我,不会善罢甘休怎么办,那你之后会不会遇到危险?”
“嘛,到时候再说。”
她一点都不担心,那些不良会来报复?羽宫一虎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明明还是个小学生,却开始忧心忡忡,担心自己会给救命恩人带来麻烦。
穿过几条街道,这里全是一户建风格住宅,算是治安不错的富人区。
羽宫一虎警惕的在周围打量起来。
一个花店,短发的花店店主看到了她:“小真,回来了?”
她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六花姐,又有送货上门的单子?”
小绵羊摩托车已经停好,地上的大箱里就是今日要送出的鲜花,她自然而然的把那个箱子搬起来,帮着放到后座上用卡扣固定好。
“谢谢小真,晚上请你吃拉面,啊,这孩子是怎么了。”
店主看到跟李真身后的羽宫一虎,他凄凄惨惨的样子,吓了她一跳,本来已经跨坐在摩托车上,急匆匆的又跑进店里,拿出了一个医药箱。
“没事吧?”店主姐姐是干净利落的短发,却生了一双蓝色的眸子,非常温柔。
羽宫一虎有些红了脸。
李真接过医药箱:“没事的,死不了,六花姐去送货吧,我帮你看店。”
“进来吧。”她拉开花店隔壁的铁栅门,这个一户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