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吻在我的唇上
是如此地梦幻
那一刻 我便已身在天堂
他感到很害羞,自己胸间的肋骨仿佛已经束缚不住狂跳的心脏了,身体内好像燃烧着一团火,连极其细小的动作也会让他浑身抖动不止。
他又觉得自己很放松,像鸟儿一样,正在冲破枷锁,失重感和飞翔的感觉一起让他沉醉其中。
这是一种,很神圣的感觉吧。
一股清甜又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格林德沃的脸上,他本能反应的睁开双眼。
阿尔已经快要吻上去了。
黑魔王立刻用手捂住了对方的嘴,然后搂住他的肩膀,像捉一只小凤凰那样让对方整个动作停下了。
“吓我干嘛……你突然醒过来……”
后者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对方,异色的瞳孔望向小阿尔那有些稚嫩的唇ban时,眼里闪过片刻的犹豫不定。
为了转移小家伙的注意力,格林德沃从腰间的伸缩口袋里拿出很多不久前买的甜品。
柠檬雪宝,毛毛虫酸奶棒,干乳酪,蜜糖果馅饼,还有各种稀奇古怪叫不出名字的甜食。
红发少年吞咽了下口水,“啊,怎么带了这么多好吃的啊……”
“你不是要住在树上吗,那我每天带食物来喂你,等把我的小凤凰喂胖了,你就自己从树上掉下来了不是吗。”黑巫师难得有闲情逸趣,顺着小孩的思路往下编故事。
“唉~人心险恶。”
小邓布利多非常从容且放心地把一大块松软可口的芒果泡芙塞进嘴里,样子像只餍足的小兽,鼻尖上沾着白色的奶油,在淡金色的暮光下对着他露出毫无芥蒂的笑容。
白巫师小时候还是特别好哄的,尤其是,面对甜食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好像压根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似的,也正因为这样才能看到他最真实的一面。
吃饱的小家伙又把一切不愉快都忘了,他爬到黑巫师的怀里,开始惬意地小憩。
空气又安静了很久。
宿命那么宏大,无常,不如珍惜现在来得实在。
他们之间不缺乏算计,勾心斗角,暗流涌动,但唯独地缺了…………坦白。
所以格林德沃此刻选择坦白。
“我不喜欢你,孩子,我爱你。”
好像用尽了他半个世纪的勇气,以及丢得不知道去哪里的黑魔王的尊严。
天边最后一丝深沉艳丽的彩霞逐渐消散了,所有景色都融入一片苍凉之中。微风吹过的时候,小邓布利多在他的臂弯里,已经睡着了。
***
小孩长大过程中最棘手,最令人烦恼的事情是什么?莫过于他们对长辈越来越强硬的态度,逐渐叛逆的性格,以及各种乖张、又捉摸不透的行为。
但这些放在小盖勒特身上,那简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问题。
其实这些年,邓布利多收到过很多关于抚养权归属的请求书信,那些猫头鹰送来的羊皮纸上无一例外地刻上了属于巫粹党的死圣标志,那些魔法家族的背景一个比一个恐怖,甚至有个德国贵族还是那个地方非常有影响力的黑巫师。
这些信通通喂给了壁炉里的火堆。
中年教授不确定小盖尔是否也收到了同样的信件,甚至是明码标价的蛊惑,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那些圣徒的动作。
不过盖勒特每天早上都喜欢翻窗来他的教师寝室,非常殷切地给他早安吻,晚上也是,似乎在提醒他,除了你的身边我哪儿也不去。
随着小盖尔慢慢长大,霍格沃兹也里正在悄然发生一些变化。或许是黑市的际遇给了这个小混账灵感,他开始不再满足于逃课、捣乱、打架,这老三样了,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更加宏大和长远的目标上去。
比如说偷厨房的酒,顺手把空酒瓶摆成了死圣的形状——非常中二的一种作风,但是很格林德沃。
“这次更加,嗯,有组织有预谋,”米勒娃非常有知识分子格调地推了一把眼镜,“所以,咱们格兰芬多又得扣多少分?”
“这是什么变化,单人犯案变成多人协同犯案了对吗?”白巫师感到心力憔悴。
真是一群恐怖分子,皮皮鬼见了都要敬畏三分跪下拜师的程度。
就算是魁地奇比赛,也有人喜欢与众不同。
“干掉对手!格兰芬多永垂不朽!!”
“大杀四方!把他们打得片甲不留!”
飞行课教授霍琦夫人,吓得脸色都变了,“不要喊了,这口号不对!”
明明是友谊赛啊。
整得好像气势汹汹打群架,每个人都好像头杀红了眼的野蛮凶兽,憋足了劲儿给对面的斯莱特林一人来一个阿瓦达一样,真是,让人感觉无法无天,这氛围简直和德姆特朗都不相上下了。
但不重要,因为小魔王就喜欢这样。
于是各个学院的级长成为了名存实亡的代表,他们背地里的权力远远不如那个天才金发少年。
更有甚者,学生们甚至因为晚餐削减了奶酪而发动了一次集体逃课,参与者的范围经过彻查,得出已经发展到了四个学院的小巫师均有参加,也不知道听了什么煽动性的话连扣分都不管了。
上课都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