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顾若若很爽快地一口答应,又再一次说明,只要是在十两之内,都可以,并告诉小海,这八两银子只是他的预支,海叔的那一份预支,还可以继续预支 。
其他人见顾若若爽快地一口答应给小海预支八两,海叔也还可以预支,尽管海叔说不用预支了,也纷纷说出自己想要预支的银子。
有要预支三两的,也有预支五两的不等,但谁都没有超过八两,更别说十两。
也在这时,陆居秋驾着马车,载着沈青临回来了。
听到木匠们要预支工钱,沈青临和陆居秋立刻拿来纸和笔,一人给众人写预支工钱的条子,一人给众人发预支相应的银子。
刚给众人预支了工钱时,已经漆黑的夜空,飘起了雪花。
顾若若看着衣着单薄的众人,想都没想,就让他们驾着两辆马车回去,明日早上来做工的时候,再驾回来。
众人一听,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兼摇头。
说他们走回去就行了。
并且这两辆马车回去,他们都不知道放哪里,万一不见了,这赔偿马车的价钱,他们可是承受不起的。
顾若若想了想,也是。
就算她不用他们赔偿马车,只怕他们会一整夜都守在马车旁边,不敢合眼。
于是,最后是沈青临和陆居秋、沈定他们分别驾一辆马车送他们回去。
其中沈青临是送吕永年他们一家三口和一个木匠。
这让吕永年他们受宠若惊得连感谢的话,都哆嗦了起来。
要知道,沈青临可是上京赶考的解元啊!
这要是出在他们家,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呢!
指不定日后是要当大官老爷的呢!
现在却给他们当车夫。
这让他们心里怎么可能不被震撼到。
在要走的时候,顾若若突然想要去首饰铺子那边看看京都流行的首饰。
今日与大家一起干活的时候,顾若若听到他们也认识一些手艺极好的首饰工匠。
但这一段时间应该都会很忙,所以顾若若想趁着现在去看看。
于是,顾若若与吕永年他们一起坐在马车里。
因为顾若若一起坐在马车里。
吕永年他们四人顿时变得拘束起来。
尤其是那个叫阿锐的木工,那是拘束又紧张得都不敢坐好,生怕自己会弄脏马车里的坐垫。
顾若若没有出声叫阿锐师傅放轻松,有时候窘迫的卑微几乎是印在骨子里的,所以她就像聊天一样,与阿锐师傅聊着家人那方面。
说起家人。
阿锐师傅那是满眼的温馨和疼爱,尤其是顾若若给他预支了五两银子,想到有了这五两银子,他不仅可以给自己的娘子和儿女打一身暖和的好棉衣,还可以让娘子不用在这大冷天,却给别人洗衣裳挣钱,并且还能过上一个温饱暖和的年,他那一双本来黯淡的眼睛,那是越说明亮。
同时也对顾若若有着深深的感恩。
一路的聊天言语中,阿锐师傅总算没有那么拘束,说到自己那一对活泼听话的儿女,还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开心的笑声。
突然,马车猛地停下。
下一秒。
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女子的呵斥声:“你怎么驾的马车啊!你长不长眼睛啊,要是把我家姑娘给撞着了,你就是有两条命都不够赔呢!”
“春桃……”
在另外一个女子出声喝止的时候,顾若若刚好掀开侧窗帘子往外看看是怎一回事,随着那一对并不陌生的女子映入眼帘,顾若若微微一愣。
这两个女子,不正是她那日在市场卖菜时遇见的那两个女子吗?
白千凝和她的婢女春桃。
此时白千凝和春桃也看清楚了沈青临的面容。
全都不敢置信地愣住了。
其中春桃是指着沈青临低声叫道:“姑娘,我就说我那日没有看错吧,是,是沈公子呢!原来我那日在市场里看见的人,就是沈公子,我没有看错。”
白千凝震惊地看着沈青临。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与沈青临在京都相遇见上。
只见三年多不见。
沈青临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引人注目,也让她的心口隐隐作响地砰动。
但心里头的那一阵隐隐砰动,随着她眉头嫌弃又不屑地一皱,瞬间停止了。
有着一身让人心动的好皮囊又如何,还不是一个给人当车夫的下等废物。
白千凝看着沈青临的眼神越发的嫌恶。
“可有吓着?”
沈青临对自己在京都遇见白千凝,那一张清隽的俊容上没有一丝表情起伏,俊容清冷地看着白千凝她们问道。
因为他并没有撞到白千凝她们,所以他只需要问一句有没有吓到就行。
“当然吓着了,你驾着这么一大辆马车朝着我和我家姑娘冲来,能不被吓着吗!”春桃觉得沈青临问出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
尤其沈青临竟然还坐在马车上,没有下来紧张关心地询问一句她家姑娘,还有面容上那清清冷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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