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说那沈青临,是怎么回事?”
沐老爷子落座后。
在他的一句发问。
沐文楼立刻兴致勃勃地道:“就在今日中午,沈青临当众说周闻旭仗势欺人,还阴阳周首辅,说周首辅看不起他们那些穷酸书生,你们说可笑不可笑,这沈青临来的地方倒是挺小,这胆子倒是挺大的啊。”
说起沈青临。
沐文楼不管是说话语气,还是说话的言语中,全是满满的轻蔑和不屑。
说完了。
沐文楼还不忘特别对沐博简道:“二叔,我听说你与这沈青临关系相当熟络,是吗?”
不等沐博简开口说些什么。
沐文楼接着就道:“那二叔你从今往后就不要再这沈青临搅和在一起了,这沈青临一看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虽然说我们沐家和周家并不对付,但若是因为沈青临这种人而在明面上撕破脸,这也是有损于我们慕家的。”
这些话。
沐文楼可不是以一个晚辈的样子与沐博简商量,而是趾高气昂地直接对沐博简下达命令,完全不把沐博简当长辈看。
甚至还有点不当人来看。
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沐博简在他的跟前,不过就是他养的一条狗一般。
“文楼说得对,老二,这沈青临这般不知天高地的招惹是非,还是不要多有来往了。”
开口说话的是沐博简的大哥,沐文楼和沐文康的父亲沐博弘。
“是啊,二叔,就沈青临那一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自以为是,就算他当真认识宴大师,只怕他也倚仗不了多久的。”沐文楼道。
“文楼说得没错。”
沐博弘又附和了一句,接着看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沐文康,道:“对了康儿,你们最近准备的香料准备得怎么样?在元宵节那日,应该会轰动全京都的吧?”
沐文康微微握紧了一下手中的筷子。
如果沐博弘问他这句话,是在他去大悲寺之前的话,他一定会一脸自信又得意地大声应是。
但现在。
他只觉得自己在沐博简的面前,有着一种被啪啪打脸的可笑。
沐博弘可不知道沐文康此时的想法,还对沐博简道:“老二,元宵那日,你需要动用到你手底下的所有人力来帮忙,毕竟到时候京都所有贵人,都会到场。”
对此,沐博简低低地“嗯”了一声,“大哥放心,我会尽力的。”
沐文康脸上的表情顿时难看了一分。
但沐博弘接下来的话,让沐文康脸上瞬间难看了好几分。
沐博弘道:“对了康尔,今日你去大悲寺,可有见上法净大师?”
沐文康:“……”
见沐文康没说话,沐博弘立刻道:“没事,法净大师那样的贵人,咱们圣上都见不着,我们自然也难以见到。”
沐文康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口苍蝇一般。
难看得都能掐出黑水来。
“父亲,这是我在大悲寺给您求的平安符。”
沐博简突然拿出一个平安符,放在沐老爷子的手边上。
“二叔,这一个平安符,什么时候不能给,非要在这大年初一,一起吃饭的时候给。”沐文楼对沐博简拿出平安符来讨好沐老爷子的样子,很是不屑,觉得沐博简就是在耍狗腿。
“这是法净大师亲自画的平安符。”
沐博简接下来的这一句话。
不仅沐博弘和沐文楼两父子震惊了。
沐老爷子也震惊了:“法净大师亲自画的平安符?你今日求见到法净大师了?”
沐博简“嗯”的一声,“沾沈青临的光,法净大师说我与沈青临是有缘人,所以我有幸被法净大师一起见了。”
除了沐文康之外。
沐老爷子、沐博弘和沐文楼又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你,你是说,法净大师接见了沈青临?”
沐文楼不敢置信地问。
沐博简对视上沐文楼的目光,一字一字地道:“嗯,今日我沾了沈青临的光,才得以有幸见到法净大师。还有,我不能像大哥你们说的这样,不与沈青临断掉来往,毕竟沈青临的娘子,是法净大师指点给我们沐家的贵人,我若是断掉,岂不是将属于我们沐家的利益拱手让给他人,我可舍不得。”
沐博简这一番话一出。
沐老爷子三人,又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不,不是?法净大师指点给我们沐家的贵人,不是你收的那位制香师吗?”
沐文楼看向沐文康问道。
然而。
不等沐文康说话。
沐博简接着开口道:“文康所收的那位制香师,制出来的香的确与众不同,但相比起沈青临娘子造出来的纸,这差距还是挺遥远的。对了,元宵节那日,我可能只能调动一小部分的人手去帮康儿忙,因为顾娘子那边在元宵节那日有所动作,我得要紧着顾娘子那边,毕竟顾娘子现在不仅是我们沐家的财神爷,还有宴大师站在他们那边,我怎敢怠慢。”
说到最后。
沐博简可不管沐博弘他们三父子的脸色有多难看,又给他们一记重击:“对了,昨日大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