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李东风追着龙参打,等他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进了龙参的包围圈。李东风看着后面的船只还在往前来,他对着令旗兵大喊:“后退,发信号,后退!”
令旗兵把绿色的旗帜换成红色,手持红旗在船上划圈,中间的船只看到撤退的信号便掉转船头往后退去。
龙参这边的船只本就多于李东风,几千只船围着七百只,包围圈最外围甚至是两三只敌船夹击一只。离得近了,敌方把飞爪勾扔到己方船上开始攀爬,近身战开始。
此时正处于湖中央,天色阴沉风浪巨大,船只摇晃间在甲板上站立都困难。许多水兵站立不稳间还要迎敌,更兼落雨甲板湿滑,李东风这边的士兵如下饺子一样纷纷落入水中,不等呼救一股浪扑过来便不见了身影。
后面的船只在一对多的战斗中往前驶去,一时间前进和后退的船只撞到一起,眨眼间,七百只的船队陷入混乱的境地。其后七零八落的往外冲,个别船只好不容易出了包围圈,天色大黑。雨水哗哗下着,大浪一拨又一拨,黑暗中的水军看不清方向,触到暗礁沉船淹死的不知多少。
风水轮流转,此时龙参只盯着李东风乘坐的主舰,追着他打。幸好船上有胡洲在,他接了船只的指挥,在湖中绕圈子,一行人整整逃了大半夜。
船只行的越来越慢,胡洲知道下层划船的舵工早已经没了力气,他给李东风说了一个计策:“将军,如此下去不行,我看左前方有只船,我下去把船劫持了,你先指挥船往西南处莲子乡方向去。待我划着小船过去后,你换乘小船离开。”
李东风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对着胡洲点点头。胡洲扎紧外衣,看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湖面,抿着嘴唇,一头扎进湖水不见了。
李东风指挥主舰往西南方向去,龙参紧随其后也调转船头往西南追去。看着李东风乘坐的舰船往莲子乡的水道中拐,龙参大笑一声:“李老弟啊李老弟,没想到今天是你丧命之日。”
他此时也不着急了,隔着一段距离在李东风乘坐的舰船后面慢悠悠的跟着,直到李东风乘坐的大船搁浅在狭窄的水道,他才换上小船来到舰船附近。
待手下上李东风的舰船打斗一番,李天江和李御带着飞燕和影秘卫的好手弃船跳江逃走,手下人正要去追。龙参摆摆手:“只杀李东风,其余人逃就逃了。”
当手下人来报,船上没发现李东风的身影,龙参才慌了。他亲自上搁浅的船舰上查看,船里的舵工瑟瑟跪成一团,他一一检查,果真没有李东风。一名亲卫拿着两件衣服:“禀报龙公,在舱底发现李东风的衣服。”
龙参咬着牙把衣服甩在地上,并吐了一口唾沫:“娘的,让他逃了。”
李东风气喘吁吁爬上了青衫乘坐的船只,累得瘫倒在甲板上。青衫什么话都没说,递给他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李东风仰起脖子一口闷下,又躺倒在甲板,盛姜汤的碗落在甲板上打了几个旋滚到一边。
随后,胡洲也上了船,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掐腰喘粗气。青衫又从船里端来一碗姜汤递给胡洲,看着他喝下去。
“里面有干净衣服,去换下。”胡州进船舱换衣服。
青衫打着雨伞绕过闭目淋雨的李东风,捡起地上的茶碗,回来经过李东风时,她低头看了一眼。留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换了,脚上鞋子少了一只,整个人颓废的躺在雨中。青衫把伞放在李东风上身处:“将军,起来了,回船舱换衣服。”
李东风一声不响的躺着,青衫转身要进船舱,李东风突然拉住了她的脚腕。
“青衫,船没了,七百只船都没了。”李东风睁开眼,他以为会看到青衫嫌弃的样子,没想到青衫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又低头对他说了一遍:“起来换衣服。”
李东风从甲板上起身跟着她进船舱,换上干燥温暖的衣服,手里端着一碗姜汤小口啜着,从濒临快死的情绪里缓过来。
青衫在案桌上展开象湖水域的舆图,看向李东风和胡洲:“战况如何,详细说说。”
“珰!”李东风毫无预兆的把手中的碗摔到船舱里的甲板上,脸色冰冷的看着青衫。李枫走到青衫身后和李东风对峙,胡洲也看向李东风。
杨开轩刚登上船,就听到船舱里传来摔碗的声音,他急忙进到船舱里。看着打碎的瓷碗,又看着脸色不好的李东风,问道:“怎么了?”
“杨先生,你先按照昨晚我们商谈的方法安抚岸上的士兵。”
杨开轩看这情景就知道有事发生,青衫要支走自己,他举起伞要往外去,看到旁边坐着的胡洲问道:“胡公子,要不要一起去?”
杨开轩和胡洲上了小船,当胡洲听到青衫的大嗓门从上方飘来,立刻抬头往上看:“吵起来了,要不要去拉架。”
杨开轩老神在在的摇头:“胡公子,莫慌。”
胡洲跟着杨开轩出了船舱,青衫挥挥手示意李枫也出去。李枫刚出门,青衫再也忍不住,抓起桌案的舆图‘啪、啪、啪’往李东风脑门上砸,边砸还边喊:“李东风,你胆肥了,敢对我使脸色,还敢摔碗,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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