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温仰之薄唇线条微紧,一字一字如青山出锋:“来,热。”
她一时懵了,他无情道:
“热给哥哥看看。”
她一时手足无措,紧贴着他胸膛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温仰之的身体热得跟火一样,她感觉下一秒好像就要把自己身体里的瘾虫勾出来钻进他身体里。
她试探着解他衬衣下端的扣子,把手伸进去摸着他的腹肌,眼睛却一直看着温仰之。
眼睛直白地袒露她隐藏不住的爱意,带着无法形容的光芒与看到他就抑制不住的笑意。
让人感觉她不是因为摸到他而高兴,而是因为和他距离更近了而高兴。
温仰之按着她的后腰,低头,深入而席卷的吻裹得她躲都躲不开,但凡她想逃出来松口气,他就把她裹挟进他的柔情与甜蜜中,吻得她唇角不自觉上扬,被哥哥这样亲,云欲晚高兴得要死。
温仰之觉得够了不亲了,云欲晚还缠上来跟着他抬头的幅度扬唇,发现自己真的亲不到了才作罢。
看她像一只小猫一样意犹未尽舔舔唇。
分明就是很喜欢他,很认同他的侵入,才会这样念念不舍地舔被他吻过的嘴唇。
看得温仰之有再吻一次满足她的冲动。
她的手还在他衣服里,两个人就这么抱着,那股想和对方贴近的冲动像猛兽出笼,一时间无法收回,只有紧紧拥抱才能抵过这六年所失。
温仰之的胸膛和宽厚手臂紧密将她圈住,她完全落入他圈出的安全地带。
云欲晚不再出声,这样拥抱远远比接吻更亲密,体温与心跳紧连,能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明确告知她,温仰之就在这里。
不和六年前一样,哪怕坐在他怀里,她都不敢放肆,此刻终于紧贴他,他亦不拒绝。
甚至不知道抱了多久,两个人都不说话,贪恋这一刻的安谧温柔。
云欲晚终于开口:“哥哥。”
温仰之等她下一句,因为知道按她的性格,大概率是“我爱你”。
然而下一句却是:“你老人味好重。”
温仰之猛然低头看她,云欲晚也盯着他看,好像刚刚被甩了一闷棍的窝里小鸟,只会傻愣愣看着他,不会伸嘴叨他,也不知道自己惹了人。
温仰之松开手:“没事了就回家吧。”
但她做花艺生意,太懂香水,几乎闻都可以闻出来每个人的香水大致原料:
“哥哥,这个香调太紧绷严肃了,一点都不年轻,不适合你,你比这个香气更帅一点。”
他身上的香水味克制冷静,一闻就感觉是霸总身上的味道具象化,檀香木和雪松的冷感克制,带点清新的茶香,厚重的琥珀,很考究的老香气质,因此带有一点点年代感,像英伦绅士,广藿香又偏阴暗,需要一定的人生阅历才能驾驭这种复杂冷淡的香调。
他驾驭住了,但没有他二十岁时的气息吸引人。
他出奇意料没生气,只是懒声提醒她:“礼节香水,要符合身份。”
她哦了一声,也是。
她低头,手扶在他下腹被解开的衬衣纽扣上,看出来她是要帮他系,温仰之的眼神都略温柔一瞬。
然而下一秒,她拉开那两颗纽扣的空隙,把头凑过来往里看。
温仰之感觉血都往头上冲。
而云欲晚还丝毫不察,如果不是两颗扣子的缝隙太小,恐怕她恨不得整个头钻进来看。
温仰之想一把将她拔出来。
她就仰着头看他,露出微醺的笑意:“哥哥身材好好。”
他忍住暴跳的青筋:“起来。”
伸手系上那两颗纽扣,杜绝了她的视线。
他起身往外走,她赶紧跟上:“哥哥,你要干嘛?”
他敷衍:“补觉。”
不管他为什么要补觉,睡觉的机会就在眼前,她立刻自告奋勇:“我陪你一起睡。”
云欲晚一路跟着他,温仰之去换衣服,她就试探着从他衣柜里抽出一套他的睡衣,他没生气。
她自得其乐:“哥哥,我要穿你衣服哦。”
他没反对,她真的去换上了,温仰之一洗完澡就看见她已经躺在他床上。
温仰之推上门,松开门把手,嗒一声,门关上。
他一坐下来,她又开始了:“哥哥,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第一感觉是什么?”
温仰之拿着平板看立城置业的尽职调查报告:“很像。”
她好奇:“很像谁?我爸,还是我妈?”
温仰之不回答。
云欲晚如遭雷劈:“哥哥,你该不会有某个出国的白月光和我长得很像吧。”
温仰之无语:“不是。”
她更不明白了。
像谁?
难道她是谁的影子吗?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哥哥喜欢的就不是她了……
她周遭气氛一下子低沉起来,
“我知道了…”
他直觉按云欲晚的脑回路,不会是什么好事,好整以暇地看向她:“你知道什么了?”
云欲晚低着头:“哥哥如果在我身上找别人的影子,也觉得很高兴的话,那就找吧,好歹是我不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