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仰之懒笑一声,“我年纪大,很可能死得早。”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呼吸他身上冷冽的淡香:“没事,我多熬点夜,我也早点死,和你一起。”
他竟然有种糊天窗的薄纸被无知小狗用爪子捅破的感觉。
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她还仰起脸,笑嘻嘻的:“今晚熬不熬呀?”
温仰之收敛得相当标准的弓唇冷薄,缓动:“我从不熬夜,一定程度上熬夜相当于慢性自杀。”
她却听不懂拒绝,嬉皮笑脸:“可是熬夜虽然是一种慢死,怎么不算是一种快活?”
她的手在他紧实的腰腹上摸了摸,满带餍足地仰眸看他:“尤其是和温仰之一起熬。”
温仰之轻嗤,偏偏又觉得她作得有点可爱,轻搭她的肩膀,沉声:“上楼,我要先去一趟总行。”
她竟然拉了拉他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往下看:“什么时候回来?”
他立刻伸出手抵在她额头上,把她顶开,云欲晚却直白地夸赞他:“温仰之,你身材好好,好想看。”
她眼神无邪,小鹿眼天生的童稚,黑与白分明都水灵,说出那么下流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她下流,会觉得她真心认为好看,无由来想满足她给她看看。
他又忍不住纵容,静如森海的声音如风飒飒过叶,依然冷淡沉稳:“今晚有机会。”
性感低磁的声音说出这句话,云欲晚有点意外,却感觉自己好像喝醉酒,喝的还是高度白酒,嘴角只会像傻子一样嘿嘿咧上去,怎么都拉不下来,哥哥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一直等到晚上,吃完晚饭温仰之还没回来,她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看手机。
而被她消息免打扰的本科期间的二手群有人发消息,把群顶了上来。
伦敦艺术大学18fall二手群:
“还有人吗,我最近好想吃螺蛳粉,有没有人出啊,中超好贵。”
云欲晚看见那条信息,忽然想起自己本科期间在这个二手群认识的一个朋友。
对方也是找螺蛳粉,找到了她头上,结果她螺蛳粉过期了,把那个朋友的室友吃得够呛。
她为了补偿,还请两个人到她的房子里吃了饭,恰好那天她有事不在,让管家招待了那两位。
回家发现他们给她留了一盆藤蔓月季,纸条上还写今天被招待得很开心,谢谢你的家乡菜。
她想着,忍不住唇角向上,往上翻群里的消息。
群里消息基本都是一两年前的了,当时在群里互助的同学基本已经毕业。
那个被她用螺蛳粉毒了的学长当时已经念硕士了,不知道现在在哪,她记得也是上海人。
可惜没有见过面。
她一直往上翻,终于翻到了螺蛳粉的记录,再一直朝上翻,找对方加入这个群后的发言。
1月6日江应聿:转让三分之一瓶海天酱油,8镑,送空气炸锅
3月11日云欲晚:Chanel缠包丝巾x3,£20
3月13日江应聿:高价收螺蛳粉
3月14日云欲晚:一整set老干妈辣子鸡油辣酱豆豉酱干煸肉丝酱贵州辣椒牛肉酱,三包螺蛳粉,十镑打包自提。
江应聿:你住哪?
当时她应该是发了个实时地址,这会儿再看已经失效了。
那时她也不在家,应该是让管家交易的。
当天晚上云欲晚:完了bro,螺蛳粉你没吃吧,我刚刚发现过期了
江应聿:我没吃,我煮给我室友吃了。
云欲晚:啊?!!!!快让他吐出来。
江应聿:来不及了,他已经在拉肚子了。
云欲晚:呜呜呜我赔你们钱吧。
江应聿:不用,我的印度舍友说下次还要吃,中国居然有这样的好东西。
云欲晚:?
又隔了好几天。
江应聿:宜家床垫,没睡过,£12,自提。
江应聿:谁家有上海本帮菜的厨师,能借我一天吗,吃白人饭吃得受不了了,想吃点家乡菜。
云欲晚终于找到机会:我家厨师会做!我请你吧,算是给上次道歉。
她附带上了实时定位地址,应该是她别墅的地址。
云欲晚看得忍不住回忆那段美好时光,这个学长是为数不多交集很少却很让人有好感的朋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头像有点眼熟。
这个名字也很让人记忆犹新,一听就是个帅哥,她追溯以往,点进那个学长的微信头像,却发现居然已经加了对方,可能是她当时加了,忘记了。
她点进“发消息”。
点进去之后,看见对方发来的第一条消息是“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时间是三天前。
她愣了好一会儿,陡然间意识到,她回国之后,就加了一个人的微信。
那个开巴博斯,一身皮衣,在法餐厅要过她微信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