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那大手幽幽向下滑落落在洁白的玉颈间,细嫩,瘦弱,似乎只要他稍稍用力,这牵动他心弦的美人便会瞬间香消玉殒。
他压着眸,里面神色不明。
“唔…”
轻柔的娇醒声悠然响起,虞娇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眸,眼中还带着丝丝水汽,似乎还不太清醒:“裴爷”她掩唇轻打了个哈欠。
“打扰你了吗?”他把女人额间的发丝勾到耳后。
“嗯,有点”虞娇侧过身,单手撑着头,媚眼朦胧的勾着自己胸前的发丝。
“呵”裴赫川低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小脸:“你倒是实诚”从来都不会故意讨好于他。
“那是当然,奴家可是永远不会欺骗裴爷您呢。”削葱般的指尖轻点了下男人的胸膛,她语气娇嗔带着丝魅惑。
裴赫川一把攥住那想逃回的柔夷,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白玉肌肤,倏然,他一把收紧,俯下身盯着那双过分妖媚的眸子,低声道:“记住你所说的话,娇娘。”
千万不要欺骗于我,不然………
虞娇绯艳的眸子眯起,她睨着上方充满压制感的男人,眸色微紧,可随即美人唇角便露出了笑容,她抬起眸,媚眼微弯:“奴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非常清楚,您放心,裴爷。”
一句话说的悠然婉转,带着一丝坚定。裴赫川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中有让人看不懂的情绪:“那为何换了莲花?你不是曾说美吗?”
“美?便要心悦吗?”
虞娇撑起臂弯,坐直身子看着男人笑道:“那奴家觉得美的东西可多了,难道都要心悦吗?”
裴赫川眸色微沉,他抬起那精致小巧的下颚,低沉道:“你在偷换概念,混淆视听。”
他边说边看着女人的神色,却发现被他拆穿,娇娘也并没有慌张,反而面色异常平静,犹如错的是他。
裴赫川眉头紧皱,气势威严:“娇娘,究竟为何换了莲花?”
他不喜欢她骗他,也不喜欢自己的一片心意被糟蹋,因为那只会让他觉得他的娇娘从来没有心悦过他。
他要一个答案,也不单单只是一个答案,虞娇很清楚,因为对于裴赫川这种处在高位的人来说,若他付出一份爱意,那他便要收回三分爱意。
他不愿做亏本的买卖。
就算是爱情也是。
可惜爱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不可控的,当他给的爱越来越多,底线也会越来越低。
虞娇浅笑一声,她掀起水眸,双手捧住男人流畅的下颚,头抵着头,撞进那幽深如渊的眸子中轻声道:“桃花是奴家家乡之花,是奴家幼时唯一的念想,奴家最爱的便是它,所以裴爷,依了奴家可好?”
那双妖媚的眼睛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清澈见底,裴赫川指尖微动,按在她的后脑:“为何不早告诉于…”
话音未落,裴赫川看着眼前女子眼中的泪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喉间微涩,暗哑道:“抱歉,以后不会让你如此心生不安了。”
是了,他之前的态度忽冷忽热,也总是不愿给她承诺,她有顾虑也正常。
虞娇怔愣了一瞬,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她双手撑在男人臂膀,目光直视着他,直到看到男人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温柔的眼神,她才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听错。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真的跟她说“抱歉”了,他对她低下了头。
虞娇笑了,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容,格外的灿烂。
裴赫川还真是蠢呐。
哦,不对。
应该说功成名就的男人不能碰情爱二字,若不然…就离死不远了。
美人眉眼盈盈,轻啄了下那薄唇,一下,两下,轻触即离,裴赫川深邃的凤眸暗了下去,他臂膀微动。
“啊”虞娇娇呼,一只大掌紧紧扣住她的腰,惯性下她扑入男人怀中,红唇猛地被覆住,霸道强制的味道开始在她唇上肆虐,虞娇感受着唇上微弱的刺痛感,烟眉微微蹙起。
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她还是自己来吧。
虞娇双臂伸出勾住男人的后颈,一只手轻抚他硬挺的下颚,红唇微挑,两蛇勾缠,暧昧缱绻。
离开的那一刻,两人的唇边异常的水润,裴赫川轻喘着,胸膛上下起伏,眸色黑沉紧紧盯着怀中之人。
他对她已经越发的不自控了。
倏的,他抱起她向床榻走去,脱下锦袍,里衣,玉佩,男子的外衣与女子的衣裙暧昧的纠缠在一起。
纱幔被放下,玉足蜷缩,小巧精致,带着一丝揶揄,也让那床幔内的男主子爱不释手。
白日淫宣,这是曾经的上阳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出的事,可在江南府的这段时日,他为虞娇做了个遍。
听着屋内一阵又一阵的暧昧喘息声,端着茶盏站在门外的小竹面红耳赤,正待转身就看见了站在前方不远的黑衣男人。
她小跑上前提醒道:“陆护卫,别站在这里了,赶紧走。”
陆寂没有看她,只死死的盯着屋内,他已经不知这是第几次了。
为何他总要看着心爱之人与他人缠绵悱恻。
为何!
男人的眸色悄然黑了下去,握着剑的手青筋迸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