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宝葆哪能如此轻易离开。
见老板一个劲地催自己离开,他更是笃定老板就是见不到他翻本。
陈宝葆不由得怒急:“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我今天手气好,肯定能翻本,你滚开,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走!”
说着他转头继续赌起来了。
老板的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见赌场里有不少客人狐疑的眼神,老板差点没气得吐血。
难得想做个好人来着,没想到却被陈宝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接下来陈宝葆的运气就直线下滑。
没一会,他连本钱都输了个精光。
看着庄家那边的银子,陈宝葆满脸不服气,他还想赌一把,可是周围的赌客没人愿意借银子给他。
陈宝葆还不死心地找老板借钱。
老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要借银子去赌?我这边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借的,一两银子十厘的利息!”
闻言,陈宝葆也被高额的利息给惊住了:“这利息也太高了吧?”
他即便没头脑,也知道十厘的利息有多吓人。
陈宝葆被吓退了。
他随即就走出赌场,老板见状松了口气,只是没想到的是过了一小会,他在赌场又见到了陈宝葆。
“那家伙怎么又回来了?他上哪弄的银子?”老板心里只犯嘀咕。
但一个赌客从他身边经过,笑着劝道:“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来赌场玩一把,你应该欢迎才是,怎么总劝人走呢?”
老板心想确实是这道理,如果没人来赌场的话,他怎么养活手下的一帮兄弟?
陈宝葆拿着刚刚借来的一百两银子,继续赌起来了。
这一百两银子,没一刻钟全都输光了。
他又不信邪地又去后巷里找人借了一百两……
等到再次输光,陈宝葆被赌场打手给请出去了:“有钱了再来!”
陈宝葆垂头丧气地往家走,只要一想到昨天赢的上千两,他隐隐有些后悔。
回到家,陈宝葆又去找二夫人要银子了。
二夫人见状,有些不悦。
她的嫁妆虽然被冯家送还回来,可是这些年也花得七七八八了。
日后她还要指着嫁妆过日子,哪架得住陈宝葆三天两头来要的?
不过考虑到日后,自己需要陈宝葆养老送终,二夫人还是拿出了几块碎银子。
“宝葆,这银子你省着点花!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正经营生才是正道……”
可没等她说完,陈宝葆就拿着银子跑了。
他觉得二夫人太啰嗦了:“只给了二两银子,就敢说教小爷!她也不想想,现如今吃的住的全都是陈家的。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还好意思跟小爷摆谱!”
陈宝葆转头就找上陈老太太,添油加醋地告二夫人的状。
当晚,二夫人迟迟不见人喊自己吃饭,她饿的受不住了,就自己走过去。
可到了那才发现陈家人早已经吃好了,桌上只剩下一碗飘着几片叶子的菜汤。
二夫人不乐意了,指着那菜汤质问嫂子:“嫂子,你们吃饭为何不喊我一声?我现在饿了,你赶紧去给我弄点吃的去。”
见她命令自己去准备饭菜,陈黄氏不干了:“小姑子,你是哪来的大人物啊?吃饭还用人请的不成?你当你还在冯家,当你的冯二夫人呢!”
“要人服侍,回冯家去!干嘛跟我们挤在这小院子里?”
以前二夫人回来,能掏银子,可现在回来吃喝用的全都是他们。
结果儿子问她要了点银子,二夫人就说教个没完,陈黄氏在听到儿子抱怨后,自然很恼火。
她就是故意不喊二夫人吃饭来着。
要是之前,陈黄氏自然不敢,但现在二夫人自打被休回来,就没再拿出一分钱来。
陈黄氏早就不乐意了。
即便有老太太压着,陈黄氏早就看这个被休妻的小姑子不顺眼,现在又听到儿子抱怨二夫人对他说教一通,陈黄氏自然不会给二夫人好脸色了。
自打出嫁,二夫人就没受过这等气,即便在冯家上到老夫人,下到下人,都没人敢对她不敬的。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回来几日,陈黄氏就已经不待见自己了。
想到自己每个月都给嫂子送银子,供给他们一家老小的开销,嫂子他们心里一定对自己万分感激。
这也是为何二夫人宁愿被休回娘家,也不愿留在冯家的底气。
可现实却啪啪打她的脸。
不过二夫人也不是吃得下亏的人,她当场就反驳说:“嫂嫂,做人可得讲良心啊!你们自打来扬州,一律的开销全都是谁花的?就连你们现在住的院子,也我是真金白银买下的,怎么,现在你这是要过河拆桥不成?”
陈黄氏一听,正要跟二夫人掰扯之际,陈老太太走出来,狠狠剜了她一眼。
陈黄氏最怕这个婆母,顿时缩着脑袋站在那。
陈老夫人赶忙安抚二夫人:“你别跟她计较!她就是个眼皮子浅的家伙!来,咱们娘两说会体己话。”
于是陈老夫人就带二夫人进屋了。
陈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