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梗着脖子道:“哎呀,我心烦意乱,让丫鬟给我松松筋骨,有什么问题,你别给我伤口撒盐了,想逼死我不成?”
“你看看你这样有点侯爷的样子吗?”
“我有没有侯爷的样子,我都是侯爷,谁叫你生的好女儿都做了王妃了,还帮不到她老子的忙!”
姜融不愿意再听这两人互相推诿,皱着眉道:“父亲母亲,稍安勿躁,你们叫女儿回来到底有何事?”
两人这才停下拌嘴,齐齐看向姜融。
姜临面对这个女儿,向来是颐指气使的,今天有事要她帮忙,才缓和下了语气道:“融姐儿,你爹我啊运气不好,前不久,五城兵马司的那个差事,我守的西门,有人闹事。
陛下责怪下来,暂时给我们西门的人都革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官复原职。你丈夫不是刚升官,得了陛下恩宠吗,你让他帮我美言几句,让我官复原职呗。”
姜融冷笑,原来是因为这样的事,她装作惶恐的样子道:“父亲,虽然女儿很同情您的遭遇,但是我夫君只不过是个文官,手哪里能伸到五城兵马司去,您太高看他了,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姜临板起脸道:“试都没试,你怎么知道?而且你公公不是丞相吗,你直接求他也可以啊,反正这事儿你得给我去求他们办,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姜融好笑道:“那父亲为什么不找二妹妹,她是王妃,地位尊贵,她只要让王爷开个口,您怎么会受到牵连?”
姜临可不像赵氏那样,要为姜凝留面子,他直接不满地道:“别提了,你那妹妹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她根本就抓不住齐王的心,我早就给她递消息,让她在齐王面前帮我美言几句。
她倒好,来信里给我哭哭啼啼的,说她自己在王府过的多么憋屈。枉我从小对她千般疼,万般宠,还以举家之力把她送上了齐王妃的位置,没想到她竟是个这么没用的。”
赵氏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道:“侯爷,凝儿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你也知道,齐王最近刚受了陛下的斥责,哪还有精力帮你,等他蛰伏一段时间,重新赢得圣心,到时候咱们家必然水涨船高,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现在正该不要为女儿添麻烦。”
“行行行,我不给她添麻烦,所以融姐儿,这事就拜托给你了。”姜临说得理直气壮,姜融差点被气笑了。
“父亲,既然您这么说了,我自然也会去同我夫君,我公公提的,但是,这世上没有白吃的饭,白做的事。你们求人家办事,难道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表示,你都当人家媳妇儿了,你自己想想该有什么表示,就知道回来张口问你爹娘要。我们都给了你这么多嫁妆了,你都不知道回报我们吗?”
姜融气得眉毛倒竖,怒道:“父亲,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你们给我的嫁妆不都还在母亲手里捏着吗,我连一分一毫都没拿到。我在婆家已经没脸见人了,是他们人好,还没有把我赶回家。你现在还有脸让我自己去表示,我办不到,要么你就把我这条命拿回去吧。”
姜临听得愣住了,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疑惑地道:“等等,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叫嫁妆还在你母亲手里捏着?”
姜融也愣住,原来她爹竟然不知道她的嫁妆被继母给扣住了。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父亲要是不知道可以问问母亲。”
赵氏的脸色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姜临看向她,问道:“你把融姐儿的嫁妆给扣下了?不应该呀,那日不是足足抬了三十六台嫁妆过去吗?”
“这。老爷,你别听她瞎说,不是她说的这样的。”情急之下赵师开口否认。
姜融冷笑:“母亲要是这样说,那我与你们也没什么好聊的。父亲托我办的事我办不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吧。只是母亲,举头三尺有神明,您昧了我的嫁妆是小,但是得罪了相府事大,这后果,就要由父亲和冲弟弟来承担,您别后悔就行。”
姜融转身就要走,却被姜临拦下:“站住,我才是这个侯府的主人,我没有叫你走,你走个什么劲?赵式,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把姜融的嫁妆给扣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你以为她嫁过去的是什么软柿子人家吗,那可是丞相府,你别作死,把我们也给连累进去!”
赵氏终于害怕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是留下了融姐儿一些嫁妆上的房契和地契,但是我也只是想帮她保管一阵子,她毕竟刚嫁过去,我怕以她的好性儿,会很快被婆家给搜刮走的。”
姜临身子一晃,脸色都有些泛白,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赵氏。
“你,你竟然胆敢瞒着我做这种事。难怪难怪,五城兵马司出了那么点点的差错,就要革我的职,还不是要丞相那边批复才可以办得到的。你竟然已经背地里替我得罪了我的亲家,你真该死啊!”
姜临气极,抬手就给了赵氏一巴掌,赵氏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丈夫:“你,你居然为了这点小事打我!”
“小事,你居然还说这是小事!”姜临气得浑身发抖,你要看着永乐侯府爵位被夺才觉得是大事吗!”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