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融把自己带的檀木手串,还有络子分给伙伴们,和她们一起去拜菩萨。
卫窈是几人中最为大大咧咧的一个,她是国公府嫡幼女,自小备受宠爱,母亲又出身将门,性情豪爽。
她笑嘻嘻地挽着姜融的胳膊,调皮地道:“阿乐,听说你跟你夫君处得挺好的啊,害我们在你出嫁前担心了那么久,不过也是件好事,我我们也能安心一点。就是你这么久都没有出来找我们玩,是不是见色忘友了?”
孟娇娇也道:“是啊是啊,你说,现在在你心里,是那个男人重要还是我们更重要?”
姜融被几人说的脸色有些发红,嗔怪道:“好啊,你们这是合起伙来取笑我。嫁了人是没有以前进出方便,但是光信我给你们写了多少封?这次有机会出来,我可没忘了你们吧?
你们还说我,刚才是谁拉着我在观世音菩萨面前求姻缘的?”
姜融的这三个朋友,其实家里都给她们定亲了,只不过婚期没有姜融来的早而已。
听姜融这样一说,三人都是又惊又羞。
孟娇娇不可置信地道:“阿乐,我都没有说出口跟菩萨求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柳如茵恍然大悟:“阿乐,你该不会是在诈我们吧?”
姜融捂嘴笑:“是啊,这不就被我诈出来了吗?你们几个自己也是少女怀春,却在这里取笑我,等以后你们嫁了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重色轻友!”
除了姜融之外的三个女孩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就开始挠姜融痒痒。
“自然是你重色轻友啦!”
孟娇娇和柳如茵,一边一个控制住姜融的手臂。卫窈用手哈气,然后去挠姜融的胳肢窝。
姜融最怕痒了,急得连连求饶。
“好姐姐,好妹妹,我知道错了,是我重色轻友,我重色轻友行了吧,快饶了我吧!”
唐宥见状,连忙上前去解救自家嫂嫂,但是没想到,却成了她们另外的攻击对象,反倒让姜融得以脱身。
姜融在旁边感激地道:“阿宥,你真讲义气,你先帮嫂嫂顶一会儿,嫂嫂受不了了。”
唐宥也很怕痒,顿感不妙,哭笑不得道:“嫂嫂救命,嫂嫂,你不能不管我,你们还是去挠我嫂嫂吧,我错了!”
“哈哈哈哈!”
几个人笑作一团。
这时,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哎哟,你们在说谁重色轻友呢,让我也听听。”
五人停下打闹,一齐看一下说话的人,竟是唐宓。
五人的脸色齐齐变得垮起。
除了姜融和唐宥之外,其他三人跟唐宓平时也没有什么来往,但是京城里这些贵女们也是认得对方的。
卫窈几个在姜融嫁进唐府之前,就对这个骄纵傲慢,但实则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唐宓没什么好看法。
更何况听说了姜融嫁进去之后,这个唐宓没少跟她作对,就更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了。
见几人冷着脸看着她,并没有想跟她搭话的样子,唐宓脸色一僵。
但是眼前几个都是家中显赫的,她又不能发作,只得重新扬起笑脸,看向姜融道:“嫂嫂,你也真是的,自家姐妹,你怎么只向你的朋友介绍阿宥,也给妹妹我介绍一下啊。”
姜融甚是奇怪地看向唐宓,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朋友感兴趣起来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宓妹妹不是跟着母亲跟那些夫人小姐们说话吗,还需要我给你介绍朋友吗?”
“瞧嫂嫂这话说的,母亲是母亲,你是你。我自然也是想多认识一些京中的姐妹。大家都是出身世家勋贵,自该多些来往,也好互相帮衬着不是。”
姜融满腹狐疑,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觉得自己这些朋友家世显赫,她真的想结交一番?
但是之前也没见她想要与她们来往呀,怎么自己与她们说话,她就凑上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融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唐宓。
果然,唐宓不等姜融开口,就自己热情地朝着卫窈道:“这位是茂国公府的三小姐吧?”
卫窈满眼警惕地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唐宓笑意盈盈地道:“卫小姐这么担心做什么,我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呀。刚才听你说起我嫂嫂重色轻友,觉得甚是有趣,想着来帮我嫂嫂说句话,顺便跟卫小姐,还有这两位姐姐熟悉熟悉。”
“你到底想说什么,谁想跟你熟悉了?”
“对呀,我们只是跟阿乐开玩笑,要你管。要是没事,我们要走了。”
“几位姐姐别急嘛,我只是想夸夸我嫂嫂,这都不行吗?我大哥身子病弱,大夫都诊断寿命不久,我们全家人都为此,忧心如焚。
没想到娶了我家大嫂之后,我大哥是身子也好多了,心情也好多了,还升官了,我嫂嫂可不就是我大哥的福星吗?
我听闻卫姐姐与当朝太子殿下有婚约,而太子殿下身子骨与我家大哥有异曲同工之处。卫姐姐可得多多跟我大嫂学习学习,以后嫁到东宫去,也好替太子殿下分忧啊。”
此言一出,不仅卫窈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