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叹了口气道:”我那惊喜可完全没有这个惊喜来得惊喜。我只不过找了几个穷苦百姓,请丞相大人慷慨解囊,给他们布施布施而已。”
“这样啊,那可以让他们继续来呀。”
“这回城的路上发生的事太多,难免会让他起疑,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这强占人家田地的事就够他们烦恼一阵子了,足够了。我后面还给他们准备了惊喜呢。”
“可是公子,人家苦主手里拿的字据上还写着您的名字呢,到时候连累到您该怎么办?”
“是啊,公子。即便是人家苦主自己都觉得您身子不好,平时也是爱民如子的,不会做这种事,但是要是不洗清嫌疑,这种事被传来传去的,对您的名声总归不是好事。”外面驾车的朔风也搭腔道。
唐宜悠悠然道:“那你们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洗清嫌疑的?”
陆离想了想道:“一定要让那几个苦主指认出当时去抢占田地那几个人,只要他们是唐宣的人,就能让他们供出是故意陷害咱家公子的。”
“那你们觉得这几个人都上了唐家的马车了,丞相大人会让他们继续指认吗?”
“这,应该不会吧,老爷肯定会派人私底下跟他们达成什么协议,让他们不敢再告了。”
“那怎么办,咱们家公子岂不是要一直背着这个怀疑了?”
“但是丞相解决这件事的话,不可能只让二公子洗清嫌疑,咱家公子的嫌疑肯定也要顺手解决掉的。不然,不管哪个公子出事,对唐家的影响都是一样的大。”
唐宜倒没有他们那么乐观:“谁知道呢,也许丞相大人想借着这件事拿捏我一下也不一定。”
“这么过分,这不纯纯是欲加之罪吗?”
“对呀,就是这么理直气壮,他做这样的事还少吗?”
“那我们可不答应,公子,我们要提前行动,注意这府里有没有人被送出去藏起来,把那几个干坏事的抓起来,送到丞相面前去,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这是一个主意,咱们还可以去调查下那些被抢占的良田,以后归属于谁,这个人肯定跟唐宣也是狼狈为奸,可能破绽更多。”
“二公子抢去不是自己用吗,也对,他抢人家田有什么用,肯定得转手卖出去或送出去。”
“既然这样,那陆离,你出来赶车吧,我去那个三溪村调查一下,免得被他们捷足先登。”赶车的朔风道。
陆离看向唐宜,唐宜点点头:“那你去吧,这件事虽然看起来很离谱,但是也许能帮我们找到跟唐宣狼狈为奸的人,也是件好事。”
换了人驾车之后,唐宜吩咐陆离加快速度,赶在姜融之前先回到府里。
停下马车,唐宜就吩咐陆离去找府里的暗线,让他们留意一下,这段时间下人的进出。
紧赶慢赶,唐宜刚换好衣服,在庭院里的花架前坐下,姜融就回来了。
他一脸温和地朝着姜融笑道:“你可算回来了,这一趟还顺利吧?”
姜融对上他温和的视线,不自觉地就想起了那个戴着面具的十一先生。唐宜也是一样,想起了那个戴着面纱的有乐娘子。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突然都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那个,你吃了吧?”
“那个,你吃了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问出了同样一句话,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这一笑,好像心里的那些探究也都散去了。
姜融坐到他对面道:”我吃了,吃的寺里的斋饭,还挺好吃的。”
唐宜道:“真羡慕你,下次我也陪你一起去,早就听闻灵栖寺的斋饭好吃,我也要尝一尝。”
“好,你今天在家都做了什么?”姜融状似无意地问道,但其实也有试探的意味在。
“我还能做什么,无非是看看书,写写字,还有看看邸报,悠闲得紧。”
“那挺好的,我今日在寺里却是遇到了不少事情。”
“是吗,那你辛苦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然后再跟我说说?”
姜融摇摇头:“现在还不能休息,待会咱们府里就要有大动静了,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大动静,阿乐,今天在外面真的一切顺利吗?”
“我还好,只是在回程的路上发生了一件事情,倒与你也有关,不知道你是否知晓。”
“与我有关的事,是什么?”
姜融就跟唐宜说起了那几个来告状的村民,说那张字据上写着的是唐宜的名字。
唐宜惊愕地皱眉道:“你说他们的字据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姜融点点头。
“下面盖的章又是唐宣的?”
姜融再次点头:“那告状的苦主好像认定的是二公子做的,说你身子不好,不会有精力去做这种事,而且他们还看到那两个去替主子强占良田的人进了唐府的后门,现在父亲已经把他们带过来,指认咱们府里所有的下人了。”
说完,就听得外面木兰来报,说老爷急召府里所有的下人去前院,有要事要说。
唐宜挥手让他们过去:“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谁使的阴谋诡计。”
“那你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