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蹲在地上伺机准备逃跑的青富,彻底暴露在手电筒下,奸情败露,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还没等他做好准备,王林就像一只守护领地的雄狮,发现入侵者后没有丝毫犹豫,咆哮着迅速出击了。
一股猛劲,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地,骑到身上一边骂着一边挥动着拳头砸到他的头上、身上。
青富一边抵挡、一边调整状态,身强力不亏,很轻易就把王林掀翻在地。
想起身一走了之,无奈一条腿被鸡血上头的王林死死抱住,怎么都挣脱不了,只得回身跟王林扭打到了一起。
按理两个王林也不是青富的对手,因为王林短小精悍,青富人高马大,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但青富毕竟是擅自闯入的外来者,做贼心虚,王林为守护领地,理直气壮,所以两个人看上去一时还分不出高下。
王林嘴里仍旧大声咒骂着,青富恐被别人听见跑来看热闹,用蒲扇般的大手去堵王林的嘴,被王林狠狠地咬了一口,顿时疼的直抖爪。
青富傍晚的时候在街上馆子里喝了不少酒,酒劲还没过,刚才被打断了兴致,本来又气又怕。
如今被王林缠住不得脱身,眼看自己跟马玉芝的丑事就会人尽皆知,身为一村之长,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事情闹大了,保不准还会受到上面的处分。因为有人正觊觎他这个村长的位子,巴不得抓住他的小辫子大做文章。
别看当年长富做下那等事能保住职位,那是人家有真才实学,而作为一村之长,可没有那么大的含金量,好多人都能胜任。
情急之下青富开始发力,猛地起身,一个饿虎扑食,把王林死死地压在身下,抡起拳头劈头盖脸一顿捶,想把他打老实。
王林被打的脑袋‘嗡嗡’直发懵,面部肌肉已经失去了知觉,却至死不服。
明明该是自己骑在青富身上把他暴打一顿,眼下却本末倒置,无奈力量悬殊,硬气不起来,只能把女人打架惯会的招数使上,连抓带咬、大喊大叫。
青富见王林挨了一顿胖揍,不但没消停,反而愈发的聒噪,随即双手死死地掐住了王林的脖子,想让他闭嘴。
片刻就把王林掐的两眼外凸,头上青筋暴起,脸已经成了猪肝色。呃呃……呃……地哼着,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并逐渐失去了意识。
就在此时,马玉芝发疯般地冲到跟前,拼命撞开青富,低喝一声:“你干什么?想要了他的命吗?
王林已经浑身发软,像一摊泥似的躺在地上。马玉芝急了,怒斥青富:“他要是有个好歹,你能活的了?”
青富这时候似乎也恢复了理智,茫然无措地看向王林。
马玉芝急促地命令道:“还愣着干啥?赶紧施救。”说完,跪在地上揽住王林的脖子,把他的上半身扶了起来。
青富倒也听话,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前胸后背,折腾了好大一会儿,只见王林‘哎吆’一声,总算吐出了一口气,人也缓了过来。
随后把他放到被子上,让他平躺在那里。
此时王林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一边轻咳着一边把手伸向马玉芝,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扶我站起来。”
马玉芝看了看鼻青脸肿、烙猪头一样的王林,又扭头瞥了一眼满脸挂花、血葫芦似的青富,竟然‘噗嗤’一下笑了。
由‘嘁、嘁嘁’的细笑,变成‘咯咯、咯咯’的放声笑,转而‘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笑声里饱含了她的无奈、心酸和委屈……更多的是不甘,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似是满腹的悲哀得到了释怀,马玉芝半蹲在地上,迟疑了好一会儿,抹去眼角的泪珠,冷静地对王林说道:“起来去哪儿?你先躺着匀一会气儿。”
然后看了一眼青富,换上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事情都摆在这儿,你也甭急着跑了,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
见两个男人谁也不吱声,又接着说道:“既然你俩没话,那就散了吧!”
“不行,这就完了?没门。”王林嘶哑着声音喊道。
马玉芝看向王林,淡定地说道:“行,那你说怎么办?看你这么唔闹喊叫的,无非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媳妇被人睡了,请他们过来看热闹,对吧?
不然就是想找几个人说道说道,你也甭喊了,不就是想摇人吗?去村部直接用大喇叭广播一下,一会儿人就到齐了。”
见王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了一眼青富接着问道:“你是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决心,想再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就凭你现在这副德行?
还是想讹他一笔?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你拿我当‘撒大鹰’的呢?我可是自己个儿心甘情愿的!
要么就是跟我打离婚,那容易,我一会儿就夹着包袱自个儿走。你看看,这几条哪个遂你愿?”
马玉芝的这番话,让青富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别看被抓了现行,但他不后悔跟马玉芝有这么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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