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杰和来弟一直对新婚之夜有着美好的期待,当充满激情的渴望终于变现了,却不尽如人意。
眼看到了后半夜,小两口还没有实质性进展,王志杰急的满头大汗,一脸疑惑地问来弟:“怎么会这样?”
来弟心中掠过一丝隐忧,嘴里却硬撑着:“我哪晓得?是你太笨了。”
“瞎说,分明是你……”
两个人互相埋怨,始终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最后在失落和不安中沉沉睡去。
度过了一个糟糕的新婚之夜,第二天早晨,王志杰睁开眼,见天已经大亮,又来了精神,他惦记着昨晚没弄机密的事,抬起身子推了推睡的正香的来弟,想再试一次。
来弟努力睁开发沉的眼皮,没好气地拨开王志杰的手,无论他怎么央求,死活不同意。
王志杰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动力,‘咣当’一下又躺回到枕头上,生起了闷气。
来弟则赶紧起身,她明白从今往后要每天早起,帮婆婆烧火做饭倒尿盆,这是一个媳妇该守的规矩。
刘凤英本来想看到王志杰兴致勃勃的样子,可是等把大家喊起来吃饭的时候,发现儿子貌似并不高兴。
她有些纳闷,心想:可能是累了,自己好像听着他俩一直折腾到很晚,也可能是不好意思把做新郎官的愉悦展露出来,故意表现的怏怏不睬。
最大的可能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像自己当年新婚时一样,每天晚上被打了三十多年光棍的王礼没完没了的纠缠,不知饥饱的他被拒绝后,就开始赌气。
而自己也怪王礼不懂的疼惜人,都已经被弄得肿成了两个大蒸饺子,走路都拉叉着,他还一味的不满足,只顾埋头苦干,好像媳妇是赁来的。
所以早晨起来两个人心里都不痛快。
总之,刘凤英并没在意王志杰的情绪。
王志杰懊恼,生气,盼来盼去终于娶了媳妇,却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来弟分明有问题,她自己还不承认。
来弟也不轻松,整天都处于焦虑,恐慌之中,她虽然还不十分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可自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是肯定的了。
本来心里就不得劲,王志杰的态度让她更加难过,只是一味的想着自己咋样才能痛快,一点不在乎她的感受。
其实她一直怀疑自己有问题,二妹比自己小两岁,身上早就来事了,可自己始终没见红,这件事已经困扰她很长时间了。
有人问过她关于生理方面的问题,都被她支吾过去了。她害怕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闲话,曾经在伙伴们面前假装自己也来了,还垫上卫生纸打马虎眼。
可是几年来,自己并没有哪里不舒服,感觉一切都好,心想:等结了婚,做了别人媳妇,就会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常了!所以她一直想快点跟王志杰把婚事办了。
她并没有多爱王志杰,只是觉得跟他比较熟悉、有安全感。反正女孩子早晚得嫁人,与其诚惶诚恐地跟一个不熟悉的人入洞房,还不如王志杰,起码自己不害怕。
但是她却藏了个心眼,结婚之前是绝对不会让王志杰得手的,除了遵循传统——保留初夜。再就是免得被占了便宜,到头来一旦有毛病被人家扫地出门,跟谁说理去?
幼年痛失母亲对于她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最初几年她感到孤独、无助,但是下面还有两个妹妹需要她的照顾和保护,她不得不让自己强大起来。
之后逐渐变得独立甚至叛逆,失去了母亲的护佑,也让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有着一种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
通过昨晚的情形,看来自己确实跟别人不一样,唉!为啥倒霉的事偏偏就落在了自己身上呢?
她不知该怎么办?找不到可以商量的人,也张不开嘴去问别人这种隐私的问题,只能把这件让她感到羞耻的事憋在心里。
一家人对她都很好,婆婆张口闭口大孙子,好像很快就能抱上一样,更让她焦灼不安,尤其怕晚上被王志杰不停地骚扰。
王志杰虽说不懂得疼爱来弟,但对她还是有点打怵,不会吆五喝六的轻慢她,只要她不愿意、或者跟他吵起来,王志杰不敢负气对她来硬的。
但是来弟怕被公婆一家知道实情,也怕传扬出去,所以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脾气,配合王志杰做无用功。
过了几天,大驴子来了,见来弟消瘦了很多,私下问刘凤英:“才几天不见,闺女咋炝毛炝吃的、没有以前水灵了呢?”
“谁道来,也没苛待她呀?这阵子我也察觉了,她好像不是心思,等我抽空问问她,是不是有了?”
有大驴子提醒,刘凤英不敢怠慢,趁没有旁人在跟前时,拉着来弟的手询问道:“闺女,我咋感觉你这阵子有点不对劲呢?是身子不合适吗?”
来弟低着头,不敢跟刘凤英对视,故作镇定地回道:“哪有?我好着呢!”
刘凤英不疼不痒地说道:“有啥事可不能瞒着娘呀!要是被志杰欺负了,你就说出来,娘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