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桂疼的‘哎哟’一声,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转念又想:
如果真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另外一个人是李老板或古董贩子,那么他是知道底细的,因为‘手里还有好多’这些话,是自己亲口说出去的。
唉!真想扇自己的嘴巴子,都怪当时得意忘形,把‘财不外露,富不露相,贵不独行’这些话抛到了脑后。
总以为自己多留着心眼,把家庭住址隐藏的很好,说些有的没的不会犯碍,忘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既然已经这样了,亡羊补牢,打定主意万万不能把东西交出去,那可是自己仅存的老本,以后指望着它们过日子呢!
如果说现在自己有性命之忧,那么交出去的危险会更大,没准财和命一样都保不住。
想到这些,李月桂噙着眼泪弱弱的回道:“真没有,你们想要啥?”
亏得她见过世面,胆大心狠,不然光这阵仗,也早就吓漏尿了。
“装,接着给我装,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瘦子咬牙切齿的说完,抬起手‘啪啪’左右各扇了她一耳光。
李月桂马上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但不忘‘老实’交代:
“柜子里有不到一百块钱,还有几件衣服。”
“钱我早就翻出来了,我要你那破衣服有个屌用,说正经的,不然我要你死的难看。”
瘦子凑近她的脸,冷酷低哑的声音仿佛直接灌进了她的耳朵里。
“再就还有辆自行车搁外屋放着,加上那些吃的喝的,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其它真没啥值钱的东西了。”
瘦子不想再废话,直接从身上‘嗖’的一下抽出一把三角刮刀,点着李月桂的额头恶狠狠的恐吓道:“好,既然你要钱不要命,老子现在就给你放血。”
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刃,然后把刀子在李月桂眼前晃来晃去,并瞄了一眼地上站着的那个人,似乎在征求意见。
那个人朝他摆了摆戴着棉闷子的手,但依然没开口,这让李月桂更确信他是熟人。
瘦子不想再跟李月桂打哑谜,直接问道:“家里的古物藏在哪儿?”
“古物?哪有啥古物。”李月桂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奥,确实有一个,前些天让我给卖了。”
她此时已经能够沉着应对了,酒劲还没过,无形中给她壮了胆。
瘦子又踹了她一脚,狠狠地说道:“臭娘们,在这儿跟我玩滚刀肉对吧?谁问你卖的那个了?我问你没出手的那些在哪儿。”
“就那一个,也不值啥钱,我吹牛逼说家里还有,贩子才多给了点。不骗你,卖了二百块钱,我花掉了一部分。”
李月桂知道,关于这些事,撒谎是最不明智的,因为歹徒肯定一清二楚,都吐出来,才能显的毫无隐瞒。
而他们不知道的,横下一条心,坚决不承认。
怕二人加害自己,李月桂又胡编道:“我现在怀着孕,求你们放过我。”
她没说求你们别杀我,是怕那样反而激起他们的杀心,而是委婉的提醒,这可是一尸两命。
两个蒙面歹徒从李月桂嘴里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而且看起来李月桂为了保命并没说谎,但还是不死心,撂下一句‘等爷找出来,就结果了你’。
然后又开始翻箱倒柜,把几间屋子通通找了一遍,足足有一个小时,最后掀起炕席的时候,李月桂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此时才终于体会到了绝望是什么滋味。如果他们有够仔细,只要把浮土通通清理一下,肯定会发现撬动过的那块土坯。
转而又生出一丝希望,只要他们发现不了那块特定目标,就算把炕扒了,也不一定能找到。
因为东西用里面的炕洞子土埋着,这些天烧炕,土层上面早已熏黑了,根本看不出什么。
好在瘦子明知道看起来炕席平平的,底下藏不了东西,只是扫了一眼,然后气急败坏的使劲抡了一下就放弃了。
两个歹徒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还想做最后的努力,瘦子上前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拎起李月桂的上半身,然后重重的摔回去,接着又开始逼问。
李月桂咬死了,就是没有。
瘦子急了,把锋利的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气急败坏的低喝道:
“再最后问你一次,东西在哪儿?”阴狠的目光像暗夜里的索命无常,让人不寒而栗。
李月桂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喘,垂头看了一眼泛着寒光的刀子,轻轻摇了摇头。
“你当爷是吃素的,只是在吓唬你玩对吧?”瘦子说着,手上微微用力一划。
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李月桂一声惨叫,挣扎了几下,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瘦子赶紧拿过枕头堵住了她的嘴。
过了一会,见她安静了,拿下枕头接着逼问:“说不说?你是想选在明年的今天作为你的祭日,对吧?老子立马成全你。”
李月桂这时反倒不害怕了,一天天挣命似的,活着啥劲呀!
想到这里,淡定地说道:
“好吧!你就痛快给我一刀得了!反正我早就活够了,自个还真下不去手。下